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224章 阿眠,我做你的天宮
    厲天闕從地上站起來,無情地落下狠話。

    賀盛璃坐在地上,聽着這番話簡直心如刀絞。

    他根本拿不出實據來證明是她故意挑撥那些人去對付楚眠的,可就算如此,他還是爲了楚眠差點殺死她。

    她爲他豁出命過!

    “二哥,她救過你麼?”

    她的眼淚流下來,低低地問道。

    厲天闕轉身,扣下袖釦,伸手去拿桌上的表,聞言動作頓了下,而後戴上手腕。

    “她爲二哥你付出過多少,爲什麼你非她不可?”

    賀盛璃看着他的背影問道。

    非她不可。

    厲天闕從來沒想這四個字,在他看來,他就是對楚眠有興趣,楚眠每一個點都對了他的胃口。

    她的存在填補了他長達十幾年的孤獨,僅此而已。

    是非她不可麼?

    要是換個人……

    光想,厲天闕的眉頭便擰了起來,厭惡到極點,“不行。”

    誰都不行。

    只能是她。

    “……”

    賀盛璃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這一句不行是什麼意思。

    厲天闕不理她,轉身便走,伸手拉開門。

    一股熱風撲進來,門外,楚眠站在那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靜靜地看着他。

    “想我了?”

    厲天闕見到她,眼中的戾氣瞬間散去,薄脣勾起不可一世的弧度。

    “……”

    楚眠沒回答,只望了一眼會議室裏邊。

    她聽到了。

    厲天闕對賀盛璃動了殺心。

    既動殺心,還怎麼愛得起來。

    看着賀盛璃癱坐在地上的身影,她想,她讓賀盛璃陪伴厲天闕的計劃好像以極快的速度流產了。

    按懷胎十月的說法,這還沒一個月,連形都沒成起來。

    ……

    空曠的足球場上兩個球門遙遙相對,說不上是成雙還是孤零零的。

    夏日的黃昏濃墨重彩,霞光墜下來,把萬物染得變了色。

    楚眠和厲天闕坐在高處的觀衆椅上,她靜靜地望着前面的球場,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說要看看時間纔來管我的事?”

    她都答覆他,是陳明三人看她新人要立下馬威才放的蛇,但他還是查了下去。

    查到他們是爲巴結賀盛璃。

    按說,賀盛璃做得夠巧妙了,怎麼查她都是無辜無知的那一個,可他還是找上了她。

    可見,厲天闕對賀盛璃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最近閒的。”

    厲天闕冷哼一聲,擡起腿放到面前的椅背上,囂張無度。

    “謝了。”

    楚眠把剛買的一瓶水遞給他,語氣淡淡的。

    計較流產,說不開心吧,好像還沒到這份上。

    流產就流產吧。

    於她也沒大的所謂。

    “就一瓶水把我打發了?”厲天闕接過來,不滿地睨她,“那等哪天我查出來是誰派殺手對付你,你就給杯奶茶?”

    他就值這麼點。

    聞言,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還在查殺手的事?”

    她以爲他早就不查了,畢竟明面上看起來全是蕭瑞做的。

    “現在不想查了。”

    反正查到底也討不到什麼好。

    厲天闕一臉嫌棄地看向手中的水。

    “……”

    楚眠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擡眸望向天邊。

    黃昏的天空像一幅極美的油畫,美得每一筆都是精心勾勒,沒有一絲殘缺。

    她看着,手指轉着手上的鐲子。

    “你怎麼了?”

    厲天闕睨向她,她的眼中明顯是黯的,不似平常的平靜。

    楚眠擡起自己戴鐲子的手,看向他,“還記得這個麼?”

    “電子鎖環?”

    他知道她指的不會是他讓人鑲上去的鐲子。

    “是電子手銬。”

    楚眠自嘲地笑了一聲,轉着鐲子低聲道,“自從鑲了這個,我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沒受過任何屈辱,可是……你看,轉不動。”

    她經常會轉這個鐲子,可要是有人在旁仔細看,其實她這個鐲子根本轉不動。

    這玉鐲甚至不是圓潤的,只是做着像圓。

    玉鐲下的特製手環死死貼在她的腕上,早就和她的皮肉融在一起,脫不下來,拆不下來。

    這是屬於貧民窟下等人的印跡。

    厲天闕盯着她脣畔的自嘲,只覺刺眼,“怎麼突然說這個?”

    “厲天闕,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陪你?”

    楚眠轉眸看他,眼中帶着極淡的笑意,聲音輕飄飄的,像一句閒話。

    厲天闕的臉色猛地沉下來,眼裏壓着山雨欲來的烏暗,“怎麼,要惹我不高興?”

    “我是貧民窟人。”

    楚眠看着他,晃了晃手上的鐲子。

    “我知道。”

    他就是上風島找的她。

    “從今天起,我就不止是個貧民窟人了。”楚眠笑着說道,“最新出臺的法律,貧民窟人逃出風島後,要是生活接觸過10人以上,可判死刑。”

    “……”

    厲天闕的眸光更暗。

    他現在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她笑着,笑得苦澀,也笑得諷刺,“厲天闕,我現在還是個死刑犯。”

    生活接觸過10人,這一條她早就犯了。

    她身上是有傳染病嗎?她害人了嗎?她殺人犯死罪了嗎?

    突然就被通知,她是個死刑犯。

    多可笑。

    厲天闕看着她,擡起手,指腹有些發狠地按下她的嘴角,將那一抹弧度按下。

    他不要看她這種笑。

    楚眠連痛都不覺得,依然笑着,厲天闕忽然道,“你知不知道天闕的意思?”

    他的嗓音低沉。

    楚眠坐在那裏看他,“你又在考我麼?”

    雖然她有三年沒讀書,但這點知識她還知道。

    厲天闕等她的下文,楚眠聲音淡淡的,“這兩個字的意思有很多,古時星名、山脈之名,多有磅礴浩氣之勢,給你取名字的人對你有很大的寄望。”

    “我母親臨死前給我取的。”厲天闕凝視着她的眼,“天闕,意指天上宮闕,是爲天宮。”

    “天宮。”

    原來是這個喻意。

    楚眠呢喃着這兩個字,笑了笑,“很好啊,天宮,據說天宮裏什麼都有,想要什麼便可得到什麼。”

    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天宮,他什麼都能得到,而她,一個躲躲藏藏、換名改姓的貧民窟人。

    她想得到的一切,要多難有多難。

    厲天闕放在她脣角的手力道輕了,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她的脣,一雙眼幽深無底,嗓音低啞磁性——

    “阿眠,我做你的天宮,保你萬事順遂、一世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