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267章 吃藥受刑
    楚眠被推着走到牆上,她身後的牆面冰冷而白,自上、自下四個牆角機械式伸出手臂粗的鐵索。

    兩個男人一人抓取一根重重的鐵索,將一端的銬鎖鎖在她的手腕上,收緊到無法掙脫的程度。

    雙手、雙腳都被分開鎖住,長長的鐵索將她整個人拉扯成“大”字型。

    她狼狽而恥辱地站在那裏。

    蒼白的面色、右肩的血色、衣服上的爪痕……無一不在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單薄、瘦弱。

    偏偏她的臉上沒什麼恐懼,仍是淡定地站着。

    下屬給唐瑾辰搬來了一張椅子,他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她,談不上耀武揚威,也談不上落井下石。

    他只不過在做一件自己該做的事。

    ……

    楚眠被關進江南堂的第一天,被餵了TP1314。

    她站在那裏,雙臂被鐵索拉扯着,許是太累,她閉上眼眯了一會,直坳疼痛輾轉從下面碾上來。

    似車輪從她雙腿碾過,碾碎一副骨骼,再遊走至上,碾碎五臟六腑,不斷侵吞上來……

    楚眠猛地睜開眼睛,一滴汗落至眼上。

    見她睜眼,唐瑾辰知道藥力開始發揮,便開口道,“楚眠,我知道,你在貧民窟三年,受盡委屈,可能不甘,可能心懷正義,但這些不該變成你一心重建貧民窟的執念。”

    “……”

    楚眠的頭開始陣陣發痛,像是有數百支小箭穿透她的頭皮,直刺頭骨。

    “百年以前,財閥亂鬥,廝殺不止,不停有家族掘起,也不停有家族落沒,最後剩下的財閥爲免爭鬥繼續,又爲互相制衡,纔會想到將那些勢弱的輸家趕到風島。”

    唐瑾辰坐在那裏看着她蒼白的面容講述道,“誰都不想自己的血仇活下來,誰都不想讓旁人的血仇輕易死去,各種小心思之間,貧民窟三個字就成了風島的代表。”

    “……”

    楚眠伸直手指,一把抓住冰涼的鐵索,她死死抓住,唯有這樣,她才能抵禦這不間斷的疼痛折磨。

    “你說的都對,貧民窟人滿身傳染病、修養低下,一到國內就會犯案,強、奸,賣、毒,這些都是百年來一個個財閥、大家族放出去的風聲。”

    唐瑾辰繼續說道,“爲的就是要讓國內民衆仇視風島,仇視貧民窟,好將那裏徹底隔絕成一個孤島。”

    “……”

    一旁的下屬見這麼一會兒,楚眠除了脖子上青筋跳動,手抓鐵索,並無太多的異樣,不禁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往她的嘴裏又扔進去一顆藥。

    楚眠被迫乾嚥進去。

    唐瑾辰看着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所謂貧民窟適者生存的規矩也是由此而定,這麼多年以來,仍有不少財閥會把得罪自己的人斷手斷腳扔進風島,以圖痛快,我不知道你收集的證據裏有沒有,厲氏財團也參與其中,厲擎蒼更是幹了不少這樣的事。”

    “……”

    痛。

    越來越不可承受的疼痛,密密而來。

    楚眠站在那裏,心口開始出現窒息感,呼吸逐漸困難。

    她腦袋痛而空白,只聽着唐瑾辰不斷說話聲和自己過於綿長的呼吸聲,彷彿下一秒,她就要困於窒息而亡。

    “我知道,法律對於貧民窟現在的人來說很不人道,但和整個A國比,那裏到底只是小小的一個孤島,微不足道。”

    唐瑾辰道。

    “……”

    楚眠死死抓住鐵索。

    她得忍下去,她必須忍下去。

    外面已經引起軒然大波,唐瑾辰不可能一直把她困在江南堂,最多三天。

    三天之後,他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

    到時,她就可以解脫。

    唐瑾辰看着她緩緩垂下頭,想她快疼到受不了了,便接着道,“楚眠,你有沒有想過,A國的根基向來都是財閥,貧民窟真相完全被揭破的那一天會引起多大的震動?國際介入,財閥再次陷入百年前的亂鬥之中,經濟下滑,國弱民窮,到時候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中。”

    “所以,貧民窟註定要世世代代成爲犧牲品?”

    楚眠忽然擡起頭,面色已近慘白,薄汗滲出。

    她呼吸無力地說着,嘴角勾起一抹再諷刺不過的弧度。

    唐瑾辰很是意外地看向她,兩顆藥下去,她還能講出話來?

    她未免太能忍了。

    良久,他纔開口,“爲了A國穩定,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

    “笑話。”

    楚眠一雙眼痛得發紅,條條血絲全顯露出來,她看着他,滿是不屑。

    “你不是也考慮過這一點,纔不直接將事情捅到國際層面麼?你出生A國,你對A國也有感情。”

    唐瑾辰被她眼中的不屑激到,眉頭擰成“川”字,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既然如此,你就對這個國家感情更深一點,該埋藏的祕密就該讓它永遠埋藏下去,該放棄的人也要永遠放棄。”

    “……”

    楚眠死死地抓住兩邊的鐵索鏈,針刺般的疼痛直入她的肺腑,在心臟處停留,來來回回地折磨。

    她眼前突然一黑,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視覺。

    唐瑾辰仍站在她面前,還是那樣的說辭。

    爲顧大局,貧民窟人就是要被放棄,要她乖乖把籌謀的一切合盤托出。

    尖銳的疼痛在身體裏爆炸開來,直刺喉嚨,楚眠更加用力地抓住鐵索,骨頭幾欲頂出去一般,她笑着看向唐瑾辰,聲音幾乎低到沒有,“憑什麼?”

    如此沙啞。

    唐瑾辰目光一僵。“我講這麼多你還不……”

    “都是生而爲人,憑什麼不配公平?”

    楚眠忽然斂了笑容,一雙血紅的眼憤怒地瞪着他,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她身體震動,兩邊沉重的鐵索也跟着晃起來。

    吼完,楚眠只覺喉嚨刺出血腥味,一口血從脣間噴出,濺了一地,將她慘白的脣徹底染紅。

    劇痛,再次遊走全身,瘋狂地襲擊着她。

    “……”

    唐瑾辰站在那裏,神情完全滯住,震動地看着她,久久不能平靜。

    明明是瀕死的狀態,她的眼中卻有着令人難以想象的生氣。

    他突然在想,風島上的那棵樹大約就是如此,樹幹再殘破依然能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