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盯着她。
“沒有,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自己設計一款跑車?”她很意外。
“本來想給你按照之前那部車再打造一臺,但我一想到那車就想到那場大火,我不爽,所以給你重新設計。”
厲天闕凝視着她的眉眼道,嗓音低沉,“不過總部還有那個AI系統,到時給你裝上,就和那臺內核差不多了。”
楚眠喫驚,“小白湯圓?”
“嗯。”
厲天闕頜首,“AI系統直連我的內部網絡,到時把記憶輸送進系統,也算它重生了。”
重生。
楚眠聽着這兩個字,鼻子竟是一酸。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壕無人性的禮物讓她麻木,到這一刻,雖然還是壕,但多了懷舊的味道,她竟然覺得心跳不已。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抓着手繪圖紙繞上他的脖頸,迎向他的視線,“厲天闕,其實你一直在關注我,謝謝你。”
連她惦記着那臺車他都放在心裏。
厲天闕直勾勾地凝視着她的眼睛。
嘖。
總算是感動了。
厲天闕站在那裏,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脖子,低眸看她,薄脣不可一世地勾起,“看在你拿槍都要跟我結婚的份上,我總得給你點什麼,不然你多不平衡。”
“……”
楚眠感動到一半,有些無語。
她真想說,要是昨晚她不逼着他進去註冊,也不知道現在誰更懊悔。
但想想他做的這一切,算了,就由着他得瑟吧。
她看着他,問道,“這最後第三份禮物都走煽情路線了,還有兩份禮物是什麼?”
厲天闕挑眉,“自己找。”
“行。”
楚眠鬆開他的脖子,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手繪稿紙放起來,然後往外走去,又開始搜尋起來。
這一次,她搜了很久。
幾乎將整個五樓都走一遍,也沒能找到禮物盒的痕跡。
外面的夜色越發濃郁。
最後兩份禮物。
那就只能是新房了。
楚眠走向新臥室,厲天闕單手插着口袋漫不經心地跟在她的身後。
踏進臥室,面積之大有些超乎楚眠對臥室的認知,一間臥室還做了蜿蜒的階梯做隔斷,一架古董鋼琴擺在下方,輕紗繚繞,旁邊是一個簡單的休息沙發區,弧形的茶几上擺着幾個禮物盒。
沿着木質的階梯上去,古歐式的大牀上鋪着純紅的被面,牀頭還擺着心形的蠟燭,很有新婚的味道。
楚眠走向茶几,拿起上面的禮物盒搖了搖,都沒聽到任何動靜。
最後兩個禮物藏得這麼深麼?
楚眠看向厲天闕,厲天闕靠着鋼琴,雙腿慵懶交疊,對她投來的目光挑了挑眉,什麼線索都不給。
她自己找。
剛剛一份禮物讓楚眠上了心,越發認真地找起來,從滿是紅色新婚元素的浴室找到大陽臺上,陽臺上立着一個畫架。
她打開幾個盆栽下方的防水木櫃,裏邊她一些畫畫的顏料、紙張,準備得十分齊全。
可是,禮物盒呢?
楚眠恨不得把盆栽拔起來看一眼,在陽臺上苦尋不得,她只好轉回臥室。
絲帶垂墜下來,水晶吊燈鑲嵌其中,明亮璀璨,猶如一顆最美的巨型鑽石。
楚眠失笑,指指上面,“整個臥室是禮物?”
“不喜歡?”
厲天闕仍是站在鋼琴前,看着她問。
“喜歡。”
楚眠很真心地點了點頭,笑着道,“光一個臥室,我就知道自己以後閒下來能過得多舒適。”
進浴室是超大的按摩浴缸,家居電器都是智能操控,休閒時可以坐沙發上,旁邊就是打造好的糖櫃,靈感來時可以在陽臺上對着半個莊園的景緻畫畫……
這完全是理想的退休生活。
厲天闕對她這個答案很滿意,道,“那你可以找最後一個禮物了。”
楚眠正要答應,見就男人的眼中掠過一抹幽光,她忽然反應過來,這禮物越到後面越是重頭戲,要是婚房都能算做她23歲的禮物,那她24歲的禮物……
不會吧?
楚眠心底涌起一股惡寒,默默往外走去,經過鋼琴前被一把拉住。
“走什麼?最後一份禮物也在這裏。”
厲天闕盯着她道。
“我突然有點餓了,我想下去喫飯。”楚眠乾笑。
聽到這理由,厲天闕倒也不爲難她,拉着她的手道,“那我直接公開好了,你把這個給我綁上。”
他睨一眼她手腕上的紅絲帶。
這是她摘下矇眼睛的紅絲帶時隨手綁在手腕上的。
現在,他要她給他綁上……
他分明是想說她24歲的禮物就是他本人,他還真幹得出來這種事!
一想到昨晚的慘烈戰況,楚眠轉身就走,厲天闕哪會放過她,眼疾手快地從後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側過頭咬上她的耳朵,發狠地道,“跑哪去?”
都到新房了還敢跑。
“厲天闕,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禮物很油膩啊?”
楚眠哭笑不得,用力掙扎。
還給他綁上絲帶。
她真是佩服他的腦子,哪有人這麼送禮的。
厲天闕被她掙扎得站不穩,從後摟着她雙雙倒在大牀上,激起一陣柔軟的紅浪。
厲天闕一把將她按在牀上,支起身子低眸瞪她,“老子才二十八歲,英俊不凡,連皺紋都沒一根,哪裏油膩了?”
他送了這麼多,竟然到最後一份禮物被嫌棄了?
楚眠倒在他的身上,伸手極力去推他的胸膛,據理力爭,“厲天闕,你別鬧了,你可是應了我的賭,只要我在下午三點前驗收完新房,你就跟我分牀一週。”
“你不是才驗收完?”
厲天闕一手壓着她,擡眸看一眼頂上的龐大禮物結,示意她是到了晚上才驗收的新房。
楚眠難以置信他的臉皮可以厚到這種程度,“厲天闕,你這是耍賴!”
他們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想讓她看看他母親打理過的莊園,她還超常發揮,把莊園的人肅清,把厲擎蒼徹底軟禁起來,他現在居然敢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