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一出來,樓下的聲音驟然變得很大,連在樓上的山貓都聽見了,不是吧,他纔剛剛給顧忘打過電話叫他千萬不要來,他不是這麼快就到了吧??
山貓想乘電梯下來,但是電梯遲遲不到,他也根本沒有那個等電梯的耐心,跺了跺腳就狠狠心自己下樓梯了,他扒着樓梯道往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顧忘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在人羣中格外顯眼,他被人羣緊緊圍住,身邊卻沒有一個替他解圍的人,他只能在人羣中緩慢移動。
山貓攥緊了拳頭,他扶着扶手,三步並作兩步加快了步子下樓梯,他下來的時候,顧忘正好被人羣簇擁着進了大廳,顧忘被人肉牆死死擋着,他並沒有看見山貓,而外面的山貓,也失去了開始的耐心。
本來一開始他還耐着性子好好的跟記者說“對不起總裁有事,實在不方便接受採訪,但我們一定會對外界有一個解釋的。”現在看着這些記者一張張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不顧別人感受的過分做法,他終於丟掉了自己很有耐心的面具,上去一隻手就扒開一個記者,不動聲色的將他丟在一邊。
當過兵的人,手勁兒自然不差,自從結婚以來,和平的日子過多了,他也沒怎麼好好鍛鍊鍛鍊,沒想到今天這場面,倒是給他一個練練手的機會。他丟起人來毫不含糊,那一個個一米八大個的男記者,一個個一百八十斤重的女記者,山貓拎起來就跟拎小雞兒似的。
山貓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至少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記者放下了話筒,但也有些不爆出猛料不罷休的生事之人,死死纏着山貓要問個清楚。
“這位先生,爲什麼作爲總裁的顧先生不出來迴應這件事,反而是你代替他出面表態呢?”那記者的話筒舉的老高,險些要把別人的眼睛戳爛。
山貓在心裏早就把這些人摔了無數個過肩了,好在他早就在那些記者圍住他的時候把顧忘先偷偷推出去了,不然只怕這些記者問出更激烈的問題。
那好事的記者跟甩不掉的口香糖似的,上前就黏上了山貓,舉着自己的話筒硬往山貓身邊湊,她話筒上的logo外朝着攝像機,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M市一網週報記者。
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而我山貓從不打女人的份兒上,我怕是控制不住我的麒麟臂了。這天底下,比自己老婆更纏人的,就非這些八卦記者莫屬了,山貓正這樣想着,發覺本來那些已經放下話筒的記者居然又重新圍了上來,想必是這個記者問的問題正中他們下懷吧。
他們問着問着有些人竟然還動起手來,揪着山貓的袖子就要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