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可能對我的劍有什麼誤解 >第五百三十一章 時逢大旱
    聲音遠遠地不知從何處飄了回來。

    “師兄們,我知道你們找我是要做什麼?我自認沒這個本事,但是人選我給你們送來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

    三位師兄臉色懵然,有些不太能反應的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

    人選?

    面前除了這兩個正在頓悟之中的年輕人,還有什麼人選?

    還是說……

    三人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可是,既然這兩個年輕人能被小師弟看上,那麼說不定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男娃,還是女娃呢?

    “我覺得是那個少俠,你看他背的那把劍,一看就不凡。”

    “隔着黑布你都看出來不凡了?是不是一把劍還說不定呢……我倒是覺得是這位女俠,我看不穿她的底細,應該很厲害。”

    “你們說會不會有這麼一個可能……其實他們兩都是呢?這麼年輕,實力能強到被小師弟看上?說不定是他們有特殊的配合技巧呢?”

    “那也可能,多年兄妹配合的話,也不是不行。”

    “我倒是覺得是一對情侶……”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情侶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兄妹了?”

    “等着瞧!”

    “等着瞧!”

    ……

    白季和硃砂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此刻他們都處於一種極爲特殊的狀態下。

    他們好像變成了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靈體,沒法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而且還以一種恆定的天空視角,觀察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眼前,是一片綠植茵茵的小菜園。

    穿着一身藍色麻衣的女人哼着輕快的歌謠,在這片屬於她的院子裏靜心照料着一片菜地。

    便在這時,門口忽然有人大聲地喊着。

    “豆娘,豆娘。”

    “怎麼了?”

    女人連忙迎了出去。

    在院牆的門口,一個男人氣喘吁吁地扒着牆壁說道。

    “豆娘,沒水了,借點水吧。”

    女人捋了捋額頭的一縷髮絲,對着男人笑着引了引後院。

    “你去打吧。”

    看着男人提桶進去,女人轉身,又哼着小調開始打理自己的小菜園。

    不一會,男人剛走,又來了一個神色匆匆的男人。

    “豆娘……”

    “在裏面呢,你自己去打吧。”

    期間又有幾波來打水的人,都被女人放了進去。

    等到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女人擦了擦手,來到自家的井邊。

    看着也快要枯竭的井水,女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她家已經是附近村子裏最後一家有水的了,她家要是也幹了,大家就都喝不上水了。

    人喝不上水,莊稼也喝不上水。

    再這麼幹下去,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這麼想着,女人扛起了鋤頭,關上了院門,離開了家。

    白季發現自己的視角隨着女人一起移動。

    這個身穿藍色麻衣的女人,似乎就是這一次意境空間的重點。

    跟隨着女人的腳步,視角一路推移。

    白季的眼中,看到了女人這個時代的模樣。

    屋裏熱得像火爐,高溫快速地蒸發着人體的水分,無數人坐在家門口的房屋陰影下,偶爾的一陣清風就是他們收到最大的禮物。

    赤紅的日光照耀大地,黃泥巴鋪成的鄉間土路乾燥到裂開。

    密密麻麻的裂縫像是老人臉上的褶皺,那些老人目光平靜到死寂,癱坐在家門口,像是在等待是死亡還是雨水先到來。

    女人一路看着那些了無生氣的面孔,默默加快了腳步。

    來到了村外的河邊。

    原本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外現在也是雜草枯黃。

    沒有了水分的滋潤,生命力再如何頑強的雜草也要向命運低頭。

    見底的河牀中滿是不再蹦躂的魚蝦。

    女人下到河牀,活動了幾下筋骨,拿着手中的鋤頭,狠狠一鋤砸了下去。

    乾燥發脆的黃泥瞬間崩飛,然而下面還是同樣的黃土。

    女人面無表情,又一鋤頭對着同樣的地方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漸漸挖出了一個半米多深的小坑。

    女人蹲下身子,摸了摸依舊顯得乾燥的黃泥,臉上出現了些許喜色。

    雖然依舊乾燥,但也不是一捏就碎,反而帶上了些許粘性。

    看到了些許希望的女人扛着鋤頭,順着河流的軌跡一路向上。

    她要去上游看看。

    紮根的野草會認命,會動的人不會。

    順着河牀往上走了好幾里路,天上的太陽都換了方位。

    女人卻只是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臉上不見絲毫煩躁之色。

    隨着腳步的前行,女人發現了一個可喜的變化。

    路邊的野草雖然大部分還是枯黃,但是也有少數那麼幾根倔強地泛着點點綠意。

    地下還有水!

    找了個河牀地勢最低的地方,女人舉起鋤頭又開始挖了起來。

    大概半米左右深的小坑挖下去之後,泥土不再呈現乾燥的塊狀。

    能夠勉強結在一起的黃褐色泥土帶着些許土腥味,抓了一把泥巴到鼻尖聞了聞的女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當下也不再猶豫,搓了搓手掌,女人堅定地挖了下去。

    半米,一米,兩米……

    坑越挖越深,也越挖越大,挖出來的坑甚至把她人都遮了起來。

    又一鋤頭下去,驀然間,一抹清泉猛然從地下涌出。

    先把鋤頭扔了上去,女人又連抓帶爬地從坑裏跑出來,也不顧手上的泥巴,在臉上隨意摸了摸汗水,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小心地再用溼潤的泥土掩上這涌出的水流,女人一把拿起自己的鋤頭,就想往回跑。

    剛拿起鋤頭,手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

    一看手中,關鍵的摩擦位置都起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水泡。

    一碰就疼,兩隻手都是。

    剛纔專心挖坑沒注意,現在挖出成果以後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過當下女人也管不了那麼多,用虎口固定鋤頭扛在肩上,拔腿就往回跑。

    只是這次白季和硃砂的視野沒有跟着女人移動。

    在女人走後,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道被挖出來的水流前。

    看着地上被挖出的大坑,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到他的一瞬間,白季就振奮了起來。

    是他!

    這裏果然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