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可能對我的劍有什麼誤解 >第三百二十九章 變成了辣個男人的模樣
    此刻,古蘭就在白季的頭頂上跟着白季,一路看着白季以刀背擊傷無數的沙居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不下殺手?”

    白季搖了搖頭。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中原人和沙居人並非死敵。

    或者說,沙居人不配被中原人視作爲敵人,即便沙居人偶爾會騷擾中原人的邊境居民。

    兩者的地位從來都不對等。

    不論對中原人來說,還是對沙居人來說,心中都是認可這種不平等的地位的。

    而且這些沙居人着實太弱,恐怕連1點的戰鬥經驗都無法提供,白季自然不願意多造殺戮。

    留下這些沙居人的命,某種程度上還是一種對於自己的投資保障。

    世事難以預料。

    就算在這裏殺出去了,萬一碰到了沙居人的宗師,這些在白季手上沒有失去生命的沙居人,或許就是拯救白季自己一命的籌碼。

    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而活命的機會,卻是要自己創造的。

    在敵人的地盤上,還是需要做一些未雨綢繆的佈局纔是。

    不過古蘭卻有着自己的見解。

    這位少俠顯然是宅心仁厚之輩!

    而且也不迂腐。

    無論是在聚集地時對古倫多她們的痛下殺手,還是在之前放過那兩個中原武者,亦或者此刻對於這些沙居人的仁慈……

    古蘭沒有立場。

    自小就被中原人和沙居人排斥的她,無法對哪邊產生歸屬感。

    如果說有立場,那麼她的立場只有她那個話癆的師父,以及……正義!

    是的,正義。

    正義這種普世價值觀,這種維繫人羣社會之間的絕對紐帶,就是她行事的唯一準則。

    在聚集地時,面對古爾多她們時,不反抗,就意味着更多的中原人即將面對死亡的命運。

    而且古爾多她們,也是觸犯了正義這條鐵則,本就該受到懲罰。

    以雷霆手段制服那些主動侵犯的沙居人,這是正義。

    且就如同他自己所說,被侵犯時,他是羊,他只能反抗,他別無選擇。

    而後來,無論是面對那兩個武者,還是如今的這些沙居人。

    他是狼。

    他是主動前來侵犯的侵入者,即便他並未心疼多少惡意,可是雙方有天然的衝突立場。

    主動侵入別人的地方,並且還是佔據明顯上風的他,纔有資格選擇寬恕,亦或者殺戮。

    而顯然,他選擇了前者。

    這是聖人心腸。

    雷霆手段,聖人心腸。

    一進一退,都是正義。

    身在四處流浪的古蘭,見識過了太多這個江湖的風貌。

    或許她不能全部理解,但總是見識頗深。

    或許,像這樣好看而又善良正義的人多一些,中原人和沙居人之間,就可以和平相處了吧?

    幼時的她不被兩個種族接納,她本該恨天怨地,自怨自艾。

    可是長大過程中的所見所聞,以及師父的循循善誘,讓她知曉大義,通曉事理。

    即便偶爾會被色心矇蔽了眼睛,可是她的眼睛,始終澄澈。

    當然,此刻透過色心,看清了“事實真相”以後,古蘭覺得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着迷了。

    眼裏心裏,都變成了這個男人的模樣。

    這該死的魅力!

    啊~我又要死了!

    不等古蘭從頭頂的牆壁上失控跌落,忽然一陣恐怖的威壓,降臨在了兩人的身上。

    宗師!

    白季第一時間炸了毛。

    手中縱橫的雙刀也是霎時停住。

    宗師啊!

    如果對於宗師的境界不太理解的話,那就換個比方——

    耿青青。

    即便是如今白季自覺進展恐怖,然而在面對耿青青時,白季甚至還是摸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在哪。

    當然,即便是宗師之間,也有強弱之分。

    耿青青就是在宗師的那一層次,也算是強悍的一級。

    可是宗師就是宗師,白季自覺憑藉自己當前的全部手段,都是沒有辦法威脅到宗師分毫的。

    當然,這個威脅並非是宗師站着不動讓白季打。

    如今掌握了符位*鬼宿的白季,恐怕對於宗師也有着不小的殺傷力。

    可關鍵問題是,不可能打中。

    以自身實力,白季不可能創造地出這種機會。

    除非有人能夠幫白季定住宗師一定時間……

    可是,能夠定住宗師一段時間的人物,不是宗師還能是誰?

    有一個宗師做幫手,打敗了另一個宗師,怎麼看,也不是自己的功勞。

    白季對於自己如今的定位極爲準確。

    對於一些水貨名宿,白季自覺還可以碰一碰。

    再高的,想都別想。

    此刻真有宗師降臨,白季一瞬間有些苦惱了起來。

    這次真的浪出事情了。

    因爲……

    他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嗑藥硬頂?

    勝算極小。

    溜之大吉?

    怕是跑不過人家。

    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等待人家的理性對待,以及自己留下的手段生效?

    儘管白季做好了一些準備,可還是不太想用得上。

    將自己的性命掛在一個未曾見過的敵人的理性和仁慈之上,那纔是真的賭博。

    先前做好的準備,只是最後一道保險。

    但凡有任何變化的可能性和操作的空間,白季都不會等待別人的審判。

    當下,白季只得看向了古蘭。

    “怎麼辦?”

    你帶我來的,你得帶我出去。

    不知爲何,在和古蘭的相處中,白季對於這個意外出現的小丫頭,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信任。

    這纔是白季真正願意和她來到這種險地的原因。

    白季當然沒有明玉堂的看家本事——識心見性訣。

    可是,白季覺得自己可以相信自己的個人專長——言語大師。

    在和這個小丫頭相處的過程中,偶爾可以隱約看到她那一顆晶瑩剔透的心。

    白季覺得,自己對於她的那股奇異的信任感,應該就來自於此。

    只是這種判定沒有什麼依據,面板上也沒有信息提示,只有冥冥之中的感覺。

    白季選擇信任。

    在與任何人的相處當中,偶爾可以遇到那種付出全身心信任的人,絕對是一種無可想象的體驗。

    除了在幼年時期對於父母那般的全身心信任,那種肆意玩鬧也總是莫名心安的感覺外,長大了之後,幾乎沒有人可以再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另外一個人。

    而此刻,看到白季的目光,古蘭心頭一跳。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