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來參加宴飲的長者,都不能強迫。
尤其是現在天寒地凍,保暖一定要做好了。”
嬴胡亥琢磨着說道:“如果因爲宴飲的事情,導致長者受寒生病的話,那朕絕不輕饒!”
“陛下放心,對待百姓是對待百姓,這一點,臣下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李鼎肅穆說道。
嬴胡亥頷首:“如此最好不過,此外,那天晚上在朕讓你去花香酒樓,你去了嗎?”
“這……”李鼎紅着臉道:“沒去,那會末將接到命令,就領兵去呂家抄家去了。”
嬴胡亥捏了一把雪球,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那就從諸公主裏邊挑選一位出來。
諸公主年歲不小了,朕不能一直壓着,時間再過,她們自己有心儀的人。
朕也只能答應下去了。”
“不行不行!”
嬴胡亥幾乎是看到李鼎的兩條腿都有些發軟,差點直接跪下去了。
這讓嬴胡亥很是無語,卻又沒有辦法。
“行了,你就當做朕什麼都沒說吧。”嬴胡亥只能略感無奈的說道。
“謝陛下!”李鼎這裏,卻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陛下,風雪更大了,該回宮中去安歇着了。”
韓談輕聲說道。
嬴胡亥看了一眼風雪:“東廠的人分散出去,注意看看這關中的百姓,可有遭受凍餒之禍的。
地方官員如果不救濟的,一律先斬後奏,公諸於世!”
“喏!”韓談急忙拱手,隨即又笑道:“陛下大可放心,關中百姓定然不會有凍餒之禍的。
自北伐陰山之戰得勝後,我關中百姓因爲陛下的恩賜,早就已經富饒起來。”
嬴胡亥看了一眼韓談,眼裏帶着些許笑意,揹負着雙手往前走去,沒有說話。
韓談貓腰跟在皇帝身後,聲音帶着幾分喜氣:“萬民血書,長達十里,就是陛下籠絡老秦人內心最好的證明了。
“行了,別再後邊拍馬屁了。”嬴胡亥揹負着雙手,聲音逐漸威嚴起來:
“關東六國這次的叛亂,是早會爆發的。”
嬴胡亥沉吟着說道:“但是你就不覺得奇怪,爲什麼齊國、趙國、韓國、楚國、魏國,五個國家,都有人跳出來造反。
唯獨沒有燕國的後人跳出來造反?”
韓談不緩不慢的說道:“奴婢聽說,因爲當年燕國太子丹派遣使者荊軻假意獻上燕國督亢地圖。
實則是在地圖中藏匿匕首,準備刺殺先帝。
而後事情不成,先帝怒攻燕國,燕國覆滅之後,所有王族之人,一個不留。
但凡是死守之地,攻城略地之後,人畜不留,化爲齏粉。”
說着,韓談不自覺的感到遍體生寒。
那種層次的殺戮,真的是讓人想一下,都會覺得遍體生寒的。
嬴胡亥忍不住笑了笑:“這麼說,燕國的王氏一族,當年真的是被殺光了。
所以,纔會由韓廣這個外人成爲燕王。
韓廣死了以後,臧荼又成爲了燕王。”
“陛下聖明。”
嬴胡亥擡起頭來,就已經到了李夭的宮殿外邊。
禁軍統領李由正好領着禁軍巡視過來,看到皇帝以後,便急忙跪拜行禮。
嬴胡亥看着身披甲冑的李由,忍不住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微臣此前雖然爲錦衣衛的副都指揮使,但主要也是保護咸陽安危。
現在算起來,倒也只是從保護咸陽安危,變成保護皇城安危了。”
嬴胡亥頷首道:“天降大雪,禁軍也可以早點下值,讓將士們免受寒冬之苦。
你也隨朕到桃子宮裏,喝點熱酒,暖暖身體。”
李由急忙拱手道:“遵旨!臣代雪夜巡視的將士們,拜謝陛下!”
嬴胡亥笑了笑,轉身向着李夭宮中走去。
李由這邊的低聲向着自己身邊的吩咐了一聲,就快步走了進去,緊緊地跟在皇帝身後。
君臣安坐,李夭在一邊上很愜意。
“不日後,朕要去陳倉狩獵,你就率領禁軍隨行。”
“遵旨!”
李由一板一眼,身子都是跪坐得筆挺着。
嬴胡亥頷首道:“婁敬自北方歸來,只怕還有月餘時間。
李鼎執掌錦衣衛,你可還放心?”
“陛下選中的人,臣自然放心。”李由急忙拱手說道。
李夭無奈的說道:“陛下就不要問他了,倒是陛下說,要去狩獵?臣妾也想去!可以嗎?”
嬴胡亥搖頭:“那可不行,陳倉附近多猛獸,尤其是到了冬天,最喜下山食人。
更況且,朕過去那邊狩獵,也是另有目的的。”
李夭一聽皇帝不願意帶着走自己一起去,頓時就有幾分失落:
“總歸是新人取代舊人,那個什麼王玉,對,現在是麗妃娘娘了。
臣妾也倒是看過幾眼,嘖嘖,那身段……”
後邊的話沒說出口,是因爲已經被嬴胡亥直接捂住嘴了。
李由一看,有些尷尬的拱了拱手:“陛下,時辰不早了,臣就先行告退了。
更況且陛下要去陳倉狩獵,禁軍要先去那邊安置營寨。”
這次,出奇的不用皇帝恩准李由,李由就已經快步退了出去。
“你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呢?”嬴胡亥放開李夭,瞪眼看着她。
李夭吸了一下嘴脣“啵”的一聲,聲音很大,一臉無辜的說:
“難道臣妾哪裏說的不對嗎?”
嬴胡亥看着李夭紅脣邊上的酒汁,粗暴從這會兒開始,就不曾停下過。
女官蓮兒喜滋滋的站在大殿外邊,只覺得這會兒寒氣逼人的冬風,也帶着幾分令人陶醉得溫和。
其餘的宮娥也侍奉在一邊上。
後宮中,皇后已經有身孕,仁貴妃也有身孕。
這依舊不能改變自家主人受寵於皇帝的局面。
如果自家主人懷有身孕後,那又會是何種寵愛在一身呢?
“行了行了……我要散架了!陛下!陛下……嬴胡亥……你禽獸啊!”
不知道求饒了多少次以後,李夭感受着逐漸平靜下來的皇帝,內心釋然,鬆了一口氣。
嬴胡亥靠在一邊上:“你說,什麼時候你纔能有身孕呢?
總不至於等到宮中別的人都有了,就你還沒有吧?”
李夭一聽,臉色白了三分,她咬着牙,溫柔如水的眸子裏,竟然都帶有一絲猙獰了:
“再來,老孃就不信了,那蒙蕙都能懷上,我就比她哪裏不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