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驚愕的看向了一邊上的滄海君?
這什麼意思?
你把秦皇當做林七杜接回來了。
“你方纔不是覺得,朕對於大秦國情分析得非常清楚?”
朱家聽到這句話,表情更加鬱結難受,簡直要吐血了。
嬴胡亥淡淡一笑:“朱家,朕看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你願意歸順我大秦的話,朕自然可以饒你不死。”
“休想!”朱家厲聲喝道。
“放肆!”
韓談怒聲喝道:“你等逆賊,吾皇給你們一條生路,卻不自知抓緊機會,着實當誅!”
衆人不敢接話,生怕下一個說話的人,就被大秦駑陣瞬間射成篩子。
朱家忽然喝道:“秦皇,田仲何在?”
“朕生擒了,本來想着,你們要是投降的話,還能爲我大秦所用。
不過,你們既然不投降的話,朕也不會這麼便宜你們。
全部生擒了,朕要在大秦的刑場,將這些逆賊活剮了。
對了,記得把這幾個賊首的腦袋留下,別損壞了。
到時候差人讓人送到蜀國去。”
“遵旨!”
接下來的事情,嬴胡亥翻身到了馬背上,面含微笑的看着這一幕。
蓋聶像是鬼魅一樣出現在戰場上,正在怒吼着的朱家看到蓋聶以後,表情頓時大變!
“蓋聶!你可敢與我一戰?”
蓋聶眼眸看了過去,朱家渾身冰冷,卻捏緊了手中的劍,怒吼着直衝而來。
“錚——”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十數招!
忽而朱家整個人的動作停住,蓋聶的縱劍劍鋒已經壓在了他的咽喉上。
“錚——”
朱家手中的劍頹然的掉在地上,他渾然是放棄了反抗。
可是,蓋聶的劍卻沒有刺下去。
他一心求死,蓋聶卻沒有殺他的念頭。
嬴胡亥忍不住啞然:“有點本事啊,朕還以爲這人會承受不住,直接拔劍自刎了呢!”
韓談笑道:“這些逆賊便是如此,輕視別人的生命,對自己的一條賤命,卻又看得比什麼都中。
不到最後關頭,他們可不會那麼輕易的自殺的。”
嬴胡亥看向戰場上,伴隨着軍陣往前推移。
秦軍手中多爲戰矛長戈,往前挺刺出去的時候,就不是這些人手中劍可以格擋的。
滄海君似乎是有些本事兒,揮劍還能將挺刺出去的戰矛斬斷不少。
可他的劍劈砍在重盾上火星四濺,卻始終沒有辦法斬了重盾。
嬴胡亥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本來還以爲是一場惡戰的。
而現在,他真的只想用兩個字來形容:就着?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韓談似乎發現皇帝心中的想法,他笑道:
“真正有大本事的人,自然都在朝廷中效命。
誰不想光宗耀祖,顯貴諸侯?聞達於天下?”
“而這些江湖俠客,如果是單對單的決鬥,似乎是有些看頭的。”
嬴胡亥點頭道:“這樣的話,那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這邊話音方纔落下,滄海君便被一羣軍卒推舉重盾,生生壓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拖着鎖鏈衝上前去,嬴胡亥都看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邊的軍卒就報發出一陣鬨笑聲來。
“嘩啦啦……”
手臂粗的大鎖鏈,拖着渾身被困了一圈的滄海君來到了皇帝跟前。
滄海君滿臉不服氣,一邊上的軍卒提起手中的刀刃來,要亂刀斬死他。
韓談只是笑笑,他身後的一個番子走上前去,捏住了亂吼亂叫的滄海君下巴,然後用力往下一按。
“咔擦”一聲,聲音清脆無比。
這是把下頜骨卸了。
滄海君頓時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嬴胡亥揮了揮手:“拖下去,三日後凌遲處死!”
“遵旨!”
一羣軍卒興奮地喊道。
嬴胡亥將目光看向朱家,他和蓋聶都保持着方纔的動作。
錦衣衛衝上前去,手中的鎖鏈嘩啦啦的就纏繞在了朱家身上。
朱家頹然嘆息一聲:“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
他掙扎着,看着嬴胡亥:“秦皇!秦皇!你好縝密的心思啊!
竟然佈置下來了這麼一個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
將我等所有人,一網打盡了!”
嬴胡亥笑了笑:“天羅地網嗎?一般般而已了。
而且,就目前來看,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同黨。
所以!”
嬴胡亥的目光在所有被生擒的人臉上掃過:
“你們還是有活命機會的,只要你們能把其他的同黨說出來。
朝廷自然會寬大處理你們。”
寬大處理,比如說要凌遲的,那就改成腰斬吧。
就一哆嗦的事兒,還能讓咸陽城的老少爺們同仇敵愾一把。
只是,大多數的人都低着頭,只有少數人擡起頭來,看着嬴胡亥。
只不過一個個都是紅着眼睛,恨不得要吃了嬴胡亥一樣。
“這不應該是失敗者有的眼神!”嬴胡亥伸手指着那數人。
錦衣衛頓時將那些人從人羣中拖了出來,按着頭死死地貼在地上。
一刀一下,一刀一下!
將那四人左手的五根手指頭斬下!
頓時,疼得那四人嚎叫起來。
可嚎叫聲隨機又戛然而止。
錦衣衛有踢嘴的習慣,這是爲了防止被抓住的逆賊口吐污言穢語。
而且,事後還能繼續說話,並不影響盤問,也可以讓那些逆賊在說話之前斟酌再三。
這一腳下去,足夠疼很長時間。
也算是一種威懾。
“全部收押起來,到時候一併凌遲處死。”
對於這些反抗自己統治,反對大秦的人,嬴胡亥任何時候都不會手軟。
“遵旨!”
長安令馮敬拱手道。
嬴胡亥端坐在馬背上,看着夜色,時間已經不早了。
明天還要去大秦學宮傳道受業解惑。
自己這個皇帝的日常行程,還真的是安排得滿滿的。
當然,明天恐怕武貴妃也能藍田回來了。
朱家、田仲、滄海君一行人全部被帶走。
嬴胡亥回頭的時候,看到了錦衣衛簇擁着江小寒往外邊走去。
韓談順着皇帝的目光看去,忍不住笑了笑:
“此女膽子太小了,幾乎都已經嚇得無法站立行走,還是錦衣衛的人等了許久,她纔回復過來的。”
嬴胡亥道:“就照着這樣的性格,給李鼎找找看!
還有,巴江那邊,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韓談含笑:“卻不知,陛下說的是巴江的婚事,還是這次佈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