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極爲隱祕,卻正好能把村中一切看在眼中的地方。
魯勾踐揹負着雙手,淡淡的感嘆道。
蓋聶沒說話,他靜默的看着前方,那正在盯着小姐姐扭來扭去的秦皇嬴胡亥。
“師哥,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魯勾踐繼續說道。
蓋聶看了他一樣:“你想賭什麼?”
“如果秦皇被小娘勾去了,你給我喜一個月的衣服,連帶着內衣褲。”
蓋聶看着魯勾踐,斜視了他一眼,完全沒有理會。
魯勾踐道:“你這樣的話,那就顯得太沒有意思了,上一次也是你說看上哪個人有修習劍術的天賦。
結果是我們想多了,想着當初我們把縱橫劍術丟給皇帝的時候,還不如親自教授皇帝縱橫劍術呢。”
蓋聶終於說話:“皇后學得不錯,至少已經有你我四五成功力?”
“啊?”魯勾踐故作驚訝:“這麼說,師兄偷看過皇后?”
“啊呀,這可是要殺頭的啊!師兄你再怎麼能打,秦軍那麼多的人圍着你,也能把你羣毆死啊!
師哥你不如說說,你看上了咸陽城哪一家的棺材?
我現在可以去找棺材店的老闆商量一下,給你來一個八九折?”
蓋聶再度忍不住開口:“我看過皇后練劍留下的劍痕,從皇后留下的劍痕,大致上就可以判斷的出來,縱橫劍術,她已經修習到了何種程度。”
魯勾踐只覺得索然無味:“再怎麼修習縱橫劍術,難道還能超過你我不成?
不如我們來說一下賭約?”
“結局很明顯,完全不用賭。”蓋聶冷冷的說道:“你往村邊上走,我去村中看看。”
話音落下,魯勾踐方纔一擡頭,就看到蓋聶人已經不見了。
“無趣,簡直比當年那個荊軻跑的還快。”魯句踐搖着頭,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但是隨着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望遠鏡以後,表情就變得有些精彩起來了。
村口邊上,或許當真是因爲嬴胡亥這一身飛魚服,不管是好看的,還是難看的那些小娘,全部都擠了出來。
嬴胡亥這邊很是少見的羞紅了臉。
那個身姿婀娜的小娘看着嬴胡亥:“怎麼?阿郎看到我這樣的容貌,還需要猶豫的嗎?
難不成當真是眼界太高了,看不上我們的嗎?”
“哪裏的話!”嬴胡亥滿嘴跑馬:“我是眼睛都看花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要九九八的金子,只要九九八的銀子,絕對不會喫虧,更加不會上當哦!”
最後這個“哦”,嬴胡亥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被勾走了。
這才真的是……山珍海味喫多了,看到這路邊攤,竟然還會留口水?
嬴胡亥狠狠地在心中鄙視自己:“嬴胡亥啊嬴胡亥,你可是堂堂大秦皇帝啊!
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可是,小娘勾魂的笑聲傳來,嬴胡亥卻完全把自己的志向拋諸腦後,狠狠的踐踏着自己身爲皇帝的尊嚴。
“快來呀!小哥哥!”
“別別別!”
嬴胡亥趕緊道:“我年紀太小了!見鬼了,這馬兒怎麼不聽話?自己向着你們走了過來?
哎呀臥槽!
這真的是馬兒自己向着你們走過來的,我發誓!”
嬴胡亥抖了抖,這他麼……這真的是村姑?村姑什麼時候會這樣勾魂了?
教坊司的頭牌們,也不見得能這樣勾魂吧?
嬴胡亥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果真啊,這錦衣衛頻繁被人下套,這其中必有蹊蹺!
而這蹊蹺,現在就在自己眼前!
嬴胡亥心中狠狠地罵了一頓李由,這個傢伙簡直是死古板,如果換成是婁敬的話,恐怕這會兒早就已經把所有黑手撈出來了。
不過,嬴胡亥也知道,李由身上,有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取代的一樣東西——忠!
只要有這樣一個品質在身,再怎麼愚鈍的人,嬴胡亥也是可以重用的。
他臉上帶着那種羞澀的笑容,可是心中卻已經開始飛快的思索起來。
這些人的腔調,就是秦腔,和關中的人講的話都是一樣的。
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小姐姐,嬴胡亥幾乎都快被她們身上的胭脂粉香味兒薰暈了。
他趕緊捂住了錢袋子:“我沒錢的,我真的沒錢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錦衣衛,哪裏有什麼錢呢?
大人!
大人!”
他急忙扯了下馬頭,戰馬打着響鼻,噴出些許鼻涕,嚇得周圍小姐姐們花容失色。
可是,人們都看到戰馬奔跑起來的時候,那鼓脹的錢袋子,還有那不經意之間閃爍的銀子光澤。
一個個眼睛都發直了。
“好傢伙!竟然有這麼多的錢!”不少人眼睛發亮。
嬴胡亥頓時露出羞澀的笑容來:“真的沒多少錢的,不騙你們!”
可是,這笑容落在這些人眼中,他就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小可愛了。
“姐妹們,晚上去?”
她們也沒有追上來,如果讓戰馬撞到傷了身體,那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上一次,你們村東頭的,可是騙了好幾個錦衣衛了,這次是不是輪到我們了?”
那重量級小姐姐一臉傲嬌的看着衆人。
在她身後,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的一大羣,頓時嘰嘰喳喳的爭吵了起來。
大致上的意思,村東頭的人得手了好幾次。
現在村東頭已經富起來了,現在村西頭可是還沒有一個姑娘得手的。
“話可不能這樣說,錦衣衛的郎君們,就喜歡我們村東頭的小娘!
看不上你們西頭的,還不是因爲你們長得醜?個個都是重量級?”
“依照我看啊,錦衣衛的阿郎們,完全就是擔心你們這些重量級坐上去的時候,直接把人給壓死了!”
“哈哈哈……”
一時間,村西頭的人瞬間就落了下風,很顯然她們之中重量級的人物似乎不在少數。
“哼!那就憑各自手段,誰能得到聘禮,那是誰的本事!”
重量級小姐姐發話了,俏臉微寒,甚至還帶着一絲輕微的猙獰之感。
果真,這錢財最是能讓人紅了眼。
嬴胡亥快速追上了馬車,趕車的韓談像是什麼都沒看到。
馬車裏邊的步行,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老韓,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嬴胡亥低聲問道。
韓談低聲道:“發現了,這邊的小娘不應該這麼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