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認的是,她真的很小心地喜歡過他,不敢在旁人面前表露出分毫,她知道自己不能喜歡他,她怕他知道的時候,就會趕她離開。
喜歡到了骨子裏的這個人,她曾當他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
而他這是第二次,將她狠狠撕扯得粉碎。
厲夜廷不會對她溫柔,永遠不會。她知道他一直都恨她,恨安桐破壞了他父母的婚姻,連帶着恨她,安桐帶錢離開,只不過讓他更加憎惡她而已。
厲夜廷察覺到喬唯一沒有再反抗,喫到嘴裏鹹苦的液體,才意識到喬唯一哭了。
他動作停頓了幾秒,鬆開了她。
喬唯一看着他的眼底卻一片木然,半晌,低聲道:“安桐欠你的錢,我一定還上。還有,四年前我沒有跟她串通。”
她可以替安桐彌補過失,但不是她做的,她不會承認。
厲夜廷聽她提起當年的事,神色瞬間恢復了嘲諷,輕聲反問:“你用什麼還?”
“靠肖盛,靠唐易?還是靠其他男人?”
他不用看車上的人是誰,只需要查租下這間公寓的合同。
“我怎麼還錢,是我自己的事情。”喬唯一反手擦了下被眼淚濡溼的臉,面無表情輕聲道。
她只是看着他,又道:“我說了會還你,就一定還。”
說罷,反手又擰開大門。
厲夜廷忍不住冷笑了聲。
然而終究還是沒多說什麼,轉身狠狠摔了門。
他離開的一瞬間,喬唯一隨即反鎖大門。
身上的睡衣已經被他撕扯得不成樣子,她咬着牙直接扯掉丟進了一旁垃圾桶,又去浴室重新衝了把澡。
隔着霧氣蒸騰,她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身體上被他掐出了好幾道紅紫的痕跡,嘴脣上破了幾道口子,又紅又腫。
她足足搓了十幾遍,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卻愈發明顯。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次跟厲夜廷發生這樣的關係,看着自己的身體,腦子裏只有當年他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盯着她,對她說:“喬唯一,你可真是下賤!”的畫面。
然而她看到他盯着喬伊人的目光,卻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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