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荒野女主播 >第二十八章一打三
    第二天,早上8點,楚橋正捂着被子,和周公開會。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楚橋像個機器人一樣彈起,身體立直,接起電話。

    “喂,你好,請問哪位?”

    說完這句,楚橋的腦子才清醒過來,這不是在護衛隊,不用稍息立正,闆闆正正。

    楚橋瞬間泄了氣,攤在牀上。

    “公司?”

    “辭退?”

    “好的。”

    變身無業遊民的楚橋繼續倒頭大睡,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

    楚橋眯着眼問道:“誰?”

    “您好,你的退房時間已到,請問您是否還要繼續辦理住宿?”

    “不用了,馬上下去辦。”楚橋一個魚打挺從牀上起來,連穿衣服,帶收拾包,洗了臉,跑下2樓,總共花了2分鐘。

    辦理完退房的楚橋,她找到最近的軍隊醫院。

    北斗國沒有藥店,所有的藥物都由醫院統一監管售賣。

    楚橋打算自己給自己的手消毒換藥,醫生處理要收處置費,楚橋現在資金有限,能省則省。

    “酒精,棉籤,注射器,鹽水,紗布,蘆薈膠。”

    楚橋利索的報完,感覺側面有一雙盯着自己的眼睛。

    她裝作擡頭看藥,餘光掃向一側。

    一個身高一米八的英俊男人,有點眼熟。

    楚橋搖搖頭,自從進入這個世界,見過的男人一隻手就能數出來,不可能不記得。

    她暗自搖了搖頭,拿着護士給的藥,走到路邊。

    將左手的紗布揭開,裏面原本紅腫化膿的地方已經好了很多,楚橋熟練的用注射器,沖洗了一遍,又拿酒精消了毒。

    可輪到左手給右手處理的時候,她的動作便變成笨拙起來了。

    “我來處理。”頭頂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聲,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帶着不容置疑。

    楚橋擡頭,這不是剛剛那個男人嗎?

    “我給你處理。”男人又說了一遍。

    楚橋並不打算接受陌生人的幫助:“不用,我可以,謝謝。”

    “我叫陸展,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傷口是我處置的,現在你的包的這個,不合格。”陸展指了指楚橋左手。

    楚橋擡頭仔細看着陸展,這眼睛眉毛,的確有點像。

    “不好意思,陸先生,上次你帶着口罩,沒認出來。”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在南洋嗎?”

    陸展:“那邊我只是是特聘,偶爾過去會診,我的正式單位是這裏。”

    楚橋點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粗魯的把右手包上,她舉起雙手:“醜點也無所謂,不勞陸先生了。”

    陸展眉頭緊皺:“你包紮的太難看了,傷口也沒有處理乾淨,我有強迫症,看見心裏膈應。”

    他蹲下來,抓住楚橋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已經包好的手拆開,拿起注射器,給她處理肉縫隙裏殘留的膿血。

    “處女座?”

    “你怎麼知道?”

    陸展詫異的看了一眼她,一個愛好荒野求生的女漢子,還對星座感興趣。

    他不知道的是,在楚橋以前生活的星際空間,沒有生日這一說,只有星座。

    每個星座都有不同的特點,比如楚橋是水瓶座,典型的水瓶女性格:反對世俗,不隨波逐流。

    而處女男則是完美主義者。

    楚橋瞬間理解了陸展,不再牴觸,因爲處女座的男的真的很固執。

    陸展:“好了,一定不要碰水,等傷完全養好以後再做高難度挑戰。”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橋一眼。

    “謝謝,陸先生。”

    陸展順手將換下來的紗布拿到垃圾桶處,正準備扔掉。

    此時,從醫院旁邊的小巷,走過來三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其中一個矮個子男人從褲兜裏拿出一張照片,斜着眼兒撇了一眼楚橋:“強哥,風哥,就是這女的,沒錯了。”

    叫強哥和風哥的兩個男的,一把抓過照片,相視點點頭,將照片隨手一扔。

    強哥:“二黑,你在旁邊拍照,一個女人,我一個指頭就把她按死在地上了。”

    說着他朝着楚橋走來。

    “丫頭,別怪哥幾個,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沒等楚橋問個明白,強哥便伸着拳頭向楚橋衝來。

    楚橋向閃躲,拳頭從她的左耳擦過,楚橋嘴角一挑,伸出左腳,那人被絆了一個狗喫屎。

    叫風哥的見狀,也撲了上來,手掌呈刀狀,橫劈向她的太陽穴。

    楚橋一個俯身,如一條水蛇一般,從此人身邊滑到他身後,用了同樣的方式,劈向對方的太陽穴。

    風哥:“小丫頭,還有兩下子。”

    楚橋拍拍手,輕鬆道:“我只是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底誰讓你們來的?”

    兩個男人不作聲,相互對視一眼,一人伸左腿,一人伸右腿,左右夾擊,意圖剷倒楚橋。

    楚橋眼睛一眯,起身一躍,這次可不是在晃晃悠悠的艇上,楚橋一跳便是兩米多高。

    陸展本來在安心的做壁上觀,看到這一幕,側頭盯着楚橋的表情,卡起來並沒有太費力的感覺,原地起跳2米多,頂級籃球運動員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實力。

    楚橋跳起來後,空中翻了個跟頭,頭朝下,伸出雙手,兩手一手抓住一顆腦袋。

    “碰——”楚橋往中間一使勁,兩個男人的頭撞在一起,額頭頓時多了兩個大包,和獨角獸一般。

    一旁在拍照的二黑,看到自己的大哥們都敗北了,把手機一把踹兜裏,準備上前支援。

    陸展本不打算出手,楚橋一個人足夠了。

    可他有強迫症,楚橋剛剛包的十分完美的紗布上,已經滲出紅黃夾雜的液體,不知是血還是膿。

    叫二黑的小個子男人,繞道楚橋後面,想從後面偷襲,陸展起身,還沒等二黑捱到楚橋的衣角,他便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拿起沒來得及扔進垃圾桶的紗布,把他拴在旁邊的杆兒上。

    “喂,對不起,我在樓下面。”

    “院長,我馬上到。”

    陸展匆匆離開,空氣中留着一句:“三樓神經內科辦公室,記得找我包紮。”

    而小巷裏,楚橋走到兩人旁邊,想問問事情的原因,她沒有得罪誰啊?

    她抓起其中一個的衣領,剛準備問話……

    “幹什麼,幹什麼?”

    巡邏的民警聽到動靜的時候,戰鬥剛剛結束。

    戰場上三男一女,三男的,兩個躺在地上捂着頭呻吟,一個被拴在杆兒上。

    “打架鬥毆是嗎,一個人打三個,你挺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