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荒野女主播 >第五十四章 縫合
    楚橋跟着消防隊連夜趕路,終於在黎明前下了山。

    踩到盤山公路的瀝青路上,楚橋終於鬆了一口氣。。

    “滴——”

    “恭喜宿主,成功穿越大行山峽谷,圓滿完成本次大行山荒野求生任務,你將獲得5萬金幣,以及一級止血膏,請儘快確認你的大禮包。”

    楚橋感到手臂神經一抽一抽的痛,她哪有有時間領取什麼大禮包,胳膊上的傷不能再拖了。

    楚橋走向秦隊。

    “秦隊,我有急事,得下山,能不能麻煩你派人把我送下山”

    秦隊雖然不想拒絕她,但公務在身,他猶豫了幾秒鐘,不好意思的開口:“再等幾個小時不行,我們一會兒還要和上面的戰士換班,現在實在沒人送你,這裏有喫的,喝的,你隨便拿。”

    秦隊頭耳朵變紅,顯然也覺得對楚橋說出這話來不好意思。

    作爲一個軍人,楚橋理解他,但——,她咬咬牙,將手掌網上舉了舉。

    “我知道您的難處,不過還是麻煩您派一個人送我一下,我這個手恐怕撐不住了。”

    秦隊的視線順着楚橋的動作,看向她的手,此時楚橋的整個手掌灰白色,手指尖沒有一色血色。

    秦隊一愣,拉起楚橋袖子,手臂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大口子,面目猙獰的翻在外面。

    就是拖着這樣的手臂,楚橋和他們並肩作戰了一個晚上。

    秦隊突然覺得怒氣和自責一股腦兒涌上來。

    “你不早說?”

    “小李,小李,過來,送……楚橋去醫院。”

    小李小跑着過來,正巧看到楚橋正在往下拉袖子,但那個傷口還是被她瞧見了。

    一路上,小李幾乎在盤山公路上飛來起來。

    楚橋握着扶手,頭不斷撞擊到車廂一側,她苦笑的沒出聲,人家小夥子也是好意。

    “呲——”

    剎車的響聲猛地響起,小李把車開到了醫院的正門口。

    大概是因爲消防車,保安並沒有人敢阻攔。

    夜晚的醫院大廳依然明亮如白晝,但人卻寥寥無幾。

    骨科前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孩翹着二郎腿,拿着手機刷着劇。

    小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闖。

    “大夫,大夫,快來看看。”

    年輕女孩起身,一臉慌張,不知道該做什麼。

    顯然楚橋是今晚骨科第一個病人。

    女孩只是個實習生,看到楚橋的傷口,滿臉難色。

    小李眼睛瞪大,拍着桌子叫道:“什麼意思,你到底會不會,不會找個會的來。”

    實習生被小李逼的快哭了:“大夫還在手術上,我……我去哪兒找去啊。”

    楚橋眼看着手掌顏色發黑,小李和實習大夫僵持着,沒有一個靠譜的。

    不能拖了。

    楚橋突然大喝道:“都別叫喚。”

    她轉頭看向實習生:“認識陸展嗎?陸展在不在?”

    實習生唯唯諾諾:“陸大夫不是我們科的。”

    小李把實習生的手機一把搶過來,遞到她手邊:“少廢話,讓你叫誰就叫誰。“

    實習生扭扭捏捏,楚橋皺眉:“小李,給我你的手機用一下。”

    小李瞪了一眼實習生,把自己手機遞給楚橋。

    楚橋厲聲道:“給我電話號碼,我來打,我認識他。”

    實習生這才找出醫院通訊錄上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陸展接電話的時候,口齒清楚,思路清晰,楚橋肯定陸展並沒有睡覺。

    “喂,你好,部隊醫院陸展,請問你是……”

    “我是楚橋,上次你幫我包紮手那個,我受傷了,來不及解釋了,能麻煩你到醫院骨科一趟嗎?”

    本來在值夜班的陸展一愣,嚴肅道:“我在醫院,馬上。”

    掛掉電話,他來不及套白大褂,便跑了下去。

    楚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被金雕咬了的那塊肉兩側翹起來,已經半乾。

    她把勒住的繩子解掉,使勁揉搓手臂,希望血液能到達手掌。

    但這麼一搓,傷口又流出血來,實習生忙拿紗布給她吸血。

    陸展趕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他深呼吸一口氣,臉色難看。

    扯着楚橋的衣服,有些粗魯的把她拉進處置室。

    嘴裏毫不留情的說着:“楚小姐真是有本事,這纔沒半個月,就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不知道的人以爲你玩兒自虐呢。”

    楚橋心裏嘀咕:幹這個,可不就是自虐嗎?

    嘴上卻說着:“不好意思,陸大夫,麻煩你了。”

    陸展一邊拿雙氧水沖洗,一邊說道:“知道麻煩,就少受點傷。”

    “再遲一點,手就要壞死了。”

    “我知道。”

    陸展一邊拿着工具,一遍冷冷的開口:“你當然知道,你覺得在你掌控之中,所以才任由它自由發展。”

    楚橋一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這樣一語中的的戳破她的心思。

    陸展見她愣住,沒有再多說,猛的將雙氧水倒到她的傷口上。

    “嘶——”楚橋走神了,沒做好準備,低聲呻吟了一聲。

    陸展手一頓,放緩了動作,給她了打麻藥。

    縫合傷口的時候,陸展埋着頭,距離楚橋的手臂很近,每一個縫合口幾乎都是相等的距離。

    楚橋的手臂能感受到陸展的呼吸,再加上陸展精細化的縫法,楚橋這個粗糙慣了的人渾身不自在。

    楚橋感覺坐了很久,實在坐不住了,開口道:“我知道你有強迫症,不過,真不用一模一樣的距離,隨便縫縫就行。”

    陸展充耳不聞。

    又過了五分鐘,陸展才完成。

    楚橋看着自己手臂上縫的整整齊齊像是拉鍊的傷口,一邊無奈的搖頭,一邊輕輕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掌。

    陸展將他帶到一個儀器前面。

    “把手伸進去。”

    楚橋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紅外線,促進溫通經脈,消炎止痛,促進血液循環的。”

    楚橋點頭,她對醫療器械並不瞭解。

    陸展側身的時候,看到楚橋的另一隻手有兩個小傷口。

    他皺着眉指了指:“狗咬的?要打疫苗。”

    楚橋不在意的揮揮手:“狼咬的,沒事兒,蹭破一點皮而已。”

    陸展堅定道:“那也要打,狼身上也有可能攜帶狂犬病毒。”

    楚橋撇嘴,又不是發病期間的狼,這個世界對醫學研究的看來不徹底。

    “疫苗你明天找專科大夫來打吧,我沒有權利打這個針。”說完,陸展伸手摸了摸楚橋漸漸恢復血色手指尖。

    “好點兒了,再烤個半個小時。”

    楚橋受人恩惠,即使心裏早就坐不住了,也沒法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