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耳朵一動,拉住還在跑的陸展。
“這傢伙終於不追了,安全了。”
兩人靠着一顆大樹,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氣。
“滴——”
“恭喜宿主奔跑能力達到一級,獲得新的道具,請儘快查收。”
楚橋心裏翻着白眼,查收個鬼啊,她的揹包已經被陸展翻遍了,這時候再出現新道具,不是瘋了嗎?
楚橋一把從腰間解下鬣狗的胃,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點點水,雖然還有一些難聞的分泌物的味道,但瞬間給楚橋來帶了一絲涼爽,也給身上注入了一絲力量。
楚橋從揹包裏,拿出水壺,扔給陸展。
陸展挪動屁股,坐到楚橋身邊,將水壺塞回楚橋的揹包。
他小心翼翼的從楚橋的手裏拿過鬣狗胃,生怕柔軟的胃被一擠,所有的水付之東流。
陸展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入鄉隨俗,我不搞特殊。”
楚橋點點頭,對陸展的變化很是贊同。
陸展看向楚橋的眼睛突變:“你的脖子,別動。”
說着陸展的頭靠近,手剛要觸摸楚橋。
楚橋往後退了半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不算大的一個口子,血跡已經半乾,楚橋揮揮手:“別大驚小怪,我還以爲我後面架了把刀。”
陸展皺着眉看着沒心沒肺的楚橋。
“止血膏呢?”
楚橋搖頭:“止血膏總共就那麼多,不要浪費了,留着吧,這點傷,不算啥。”
說完,她得眼珠子一轉,踢了踢攤在地上的鬣狗肉:“這個怎麼喫?”
陸展:“你怎麼喜歡怎麼來吧。”
楚橋:“不是怕病毒嗎?那就烤吧。”
陸展:“烤一半,再煮一點吧,你不是想要有汁水的?”
楚橋:“都行。”
直播間裏小雞仔忍不住了:“楚爺,剛剛躲過鱷魚的攻擊,還能喫得下?”
“就是,我現在還嚇得發抖呢。”
“你們新來的膽子太小,多看看,膽子就練出來了。”
“楚爺,心真大。”
直播間裏一陣歡樂。
草原上,斜陽灑下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陽光下的兩個人感到了久違的清涼,陸展在一旁切肉,楚橋生火,活脫脫的野餐的感覺。
火焰慢慢升起,楚橋將一部分肉烤成鬣狗條,一部分直接拿土埋起來,放置在火下。
烤肉時冒出的煙煙熏火燎,遠遠看去,倒像是升起的嫋嫋翠煙。
“陸展,差不多就行,快點。”楚橋吞着口水催促着。
陸展轉了轉烤串,笑着拿下來一串,遞給楚橋。
“你比男人還餓的快。”
楚橋沒好氣:“你握刀取個胃能花多少力氣,我大戰鱷魚,咱兩能比嗎?”
陸展看向無人機:“大家快給楚爺鼓鼓掌。”
“陸醫生說得對。”
“楚爺是辛苦了,陸醫生,你怎麼就不會憐香惜玉。”
陸展嘴角挑起,聳聳鼻子,香?誰香?
楚橋完全顧不上這些,自從老鼠肉喫完,兩人已經一整天沒有喫到東西了,楚橋的肚子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楚橋咬的費力,陸展看不下去她的喫相:“給我吧,我去處理一下。”
楚橋戀戀不捨的把好不容易啃掉一半的肉遞給陸展。
陸展將刀在一旁的石頭上磨了磨,像切牛排一樣,把肉切成丁狀。
大概一刻鐘,大部分的肉條都被他處理成丁狀,陸展拿着找了一張大葉子,包着肉丁走了過來。
楚橋望向肉丁的表情突然變得滑稽,嘴角抽搐:“陸醫生,真牛。”
無人機嗡嗡的飛翔肉的上面,給了一個大大的近景。
“終於知道楚爺爲什麼剛剛那樣的表情了。”
“這是流水線出來的嗎?”
“陸醫生,真沒必要切成一樣大小的。”
楚橋拿起一顆在鏡頭前晃晃:“陸醫生的水平大家都看到了,以後有病,找陸醫生看。”
陸展皺眉:“神經有問題的可以找我,我是神經內科的。”
楚橋剛準備把嘴裏的肉嚥下去,就聽到陸展來了這麼一句。
“咳咳……”
楚橋在一旁劇烈的咳嗽起來,瞪着眼睛。
“楚爺別激動,我們不告訴別人你有神經病。”
“這是祕密,不能說。”
“對對對。”
楚橋朝着鏡頭揮揮拳頭,轉頭白了一眼陸展:“陸醫生可真會說話。”
陸展撓撓頭,自己說的沒有問題啊。
………………
片刻休息後,楚橋帶着陸展向西南出發。
陸展一路都跟着楚橋走,現在兩天過去了,突然改變方向,陸展擡頭看看頭頂的星辰,停住腳步。
“你確定我們走的方向對嗎?”
“怎麼了?”
“我們不是向西橫穿草原嗎,這個方向不對吧。”
“再往西走是一條巨大的溝壑,沒有工具很難過去,我們必須得繞路走來之前,我已經做過功課,現在走的方向,地圖上顯示,有一個村莊。”
陸展這才放心:“還需要多久?”
楚橋拖着腮:“按我們的腳程,已經在附近了。”
楚橋一邊走,一邊左右環顧着,期待能遇到一個村莊,雖然按系統規定,他們也無法接受當地人的幫助,喫飯喝水,但是在村裏休息,比在野外安全得多。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依然沒有任何人煙,背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前面依然是。
不僅陸展懷疑楚橋走錯了路,連楚橋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她喃喃道:“難道真的走錯了?”
“看那兒!”
陸展興奮的扯了車楚橋的袖子。
楚橋快走兩部,陸展緊隨其後。
“楚爺發現了什麼?”
“是不是有有危險?”
“不是吧,今天一天已經夠驚心動魄了。”
楚橋:“在衛星地圖上,這附近顯示有一個村莊。周圍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只有這片密林裏面比較特殊,我們打算去看看。”
陸展:“我走前面開路。”
楚橋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