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濤興致勃勃的開口:“是劉會長的正牌老婆前一段時間來鬧事了,一把就推開門薅住柳祕書的頭髮,整個辦公室都快亂套了。”
“上次楚姐讓我盯着柳祕書,那天我就一直關注她,被劉會長的老婆一個巴掌甩在臉上,動都沒動,臉上都沒有表情。”
楚橋更覺得不對勁,一般小三要不趾高氣揚鬥原配,要不裝作可憐靠男人出頭,柳祕書這麼淡定?
再說這柳曉演並不是弱不禁風的人,不至於輕易被打。
風哥撇嘴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姓劉的長成這樣,還有老婆?”
莫濤:“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以前一直以爲他是老光棍。”
楚橋撇開茶碗裏的葉子:“她老婆叫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劉會長喊她秀琴,但是姓什麼就不知道了,這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呢,那個正牌老婆一口一個,對不起她和兒子,忘恩負義之類的。”
莫濤繼續說着:“劉會長惱羞成怒,最後說了一句,‘不是已經讓人處理了嗎?還嫌不夠丟人?’就把他老婆拉走了。”
楚橋心裏一股異樣的感覺產生,處理?
她陷入沉思,沒有說話,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杯子裏漂浮的茶葉。
風哥搖了搖楚橋:“楚,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楚橋收回眼神:“還不確定,只是猜測。”
說着她看向莫濤,囑咐道:“多留心關於劉會長兒子的信息,如果可以,套一下話。”
莫濤點點頭,單獨離開小巷。
風哥將桌上的甜品一掃而光,看向楚橋:“那我們現在有什麼計劃?”
楚橋放下筷子,笑了起來:“沒有計劃,出去玩兒兩天。”
她前兩天去了烏魯州的消息,跟蹤的人肯定已經知道了,她決不能繼續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出去呆兩天,順便等着對方自己露馬腳。
楚橋說走就走,第二天,她已經在九州島了。
楚橋赤腳走到沙灘上,
九州島的沙子被稱爲天下第一灘,白色的沙子細膩到可以輕易的鑽進手機的縫隙。
楚橋的腳趾間充滿着沙子,卻沒有任何硌腳的感覺。
沙灘上莫名多了很多人。
西面的海灘由於原住民比較多,海岸便晾曬着很多海白菜,還有很多小孩子在這邊嬉戲打鬧,遊客拍照取景困難,都會去選另一側的海灘。
那邊是一片礁石區,楚橋一時也來了興趣,往礁石區走去。
風哥在一旁蹦躂着,中午的沙子被太陽炙烤着,十分燙腳,風哥細皮嫩肉走在上面,差點摔倒。
“嘶——”
楚橋感到自己的前腳掌有一絲疼,眉頭輕皺。
風哥:“怎麼了?”
楚橋:“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了。”
說着她小心翼翼的移開腳,一個破碎的玻璃罐頭瓶子隱藏在沙子下面。
透明的瓶子上面,掛着一絲血跡。
風哥瞬間脾氣上來了:“誰他媽的,這麼缺德,玻璃製品也能亂扔?”
楚橋拉住風哥,趕緊開口道:“好了好了,淡定,問了也沒人承認,你看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不是這裏的老鄉,別惹事了。”
風哥雖然心裏不甘心,想把那個缺德鬼找出來,但看看一沙灘的男男女女,還是作罷了。
她蹲在沙灘上,看了看楚橋的腳掌,在掌心處,有一個兩釐米長的血痕,上面沾滿了沙子。
楚橋笑道:“沒什麼大事兒,你別緊張。”
風哥白了一眼:“楚爺,楚大爺,你又不是鐵打的。”
說着強硬的拉着楚橋往回走。
傷口不算大,楚橋抹了止血的白藥,傷口肉眼可見的不再紅腫。
“抹好了嗎?楚,喫飯了。”風哥推門而入。
楚橋點頭,村長和大嬸已經在桌上等待了。
楚橋扒拉着米飯,突然說道:“村長大叔,我看最近島上來了不少遊客。”。
“託了大白的福,現在島上的鳥兒越來越多,好多人專門過來看信天翁。”村長一臉興奮,繼續說着:“你可不知道,這些人一來,中午得喫飯,可便宜了老王家的小鋪子,都去他家買。”
楚橋和風哥對視一眼。
風哥突然嘴角翹起:“楚,有商機啊。”
楚橋皺起眉頭,她想到不是商機,而是危機。
她心不在焉的咬着筷子。
風哥:“楚,楚——”
楚橋:“啊?”
風哥:“菜要掉了,想什麼呢?”
楚橋低頭看到已經掉到半空中的蝦,手腕一轉,蝦又回到了筷子中間。
雖然楚橋並不想破壞村長和風哥發家致富的美夢,但這樣的環境,違背了她把大白放這裏的初衷。
村長收拾碗筷的時候,
楚橋突然看着村長,認真道:“遊客增多,讓島上的老鄉富起來,這是好事,但是島上的環境如果破壞掉,別說信天翁,其他鳥兒也不會再來了。”
村長原本就充滿皺紋的眉頭一皺,又硬生生擠出來幾條皺紋:“那怎麼能行,沒有鳥兒,遊客就不來了,遊客不來,大家都掙不到錢。”
風哥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低頭好像考慮着什麼,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我們把這個經營起來,弄成可持續發展的,在島內完善設施,僱傭人做清理和打掃,一方面對九州島進行限流,預約制。”
楚橋低頭想着風哥的話,說的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她原本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但聽到僱傭兩個字,她動了心思。
經濟地位決定上層建築,如果能讓閒置在家的女性都發揮價值,人人有事可做,有錢可掙,不用圍繞着竈臺打轉,那至少,會提高一點家庭地位。
楚橋看向風哥,認真道:“能行嗎?”
風哥重重的點頭: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潛力。
風哥想掙錢,楚橋想提高婚後女性就業率。
兩個人一拍即合。
風哥突然攤攤手:“咱有錢嗎?”
兩人眼裏的光瞬間滅掉,風哥現在幾乎沒有積蓄,要投資這麼大的項目,楚橋兜裏的三百萬根本上不了檯面。
楚橋蹙眉想着對策。
關鍵時刻,臉皮得厚,顯然,楚橋的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