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手臂開始緊繃,肌肉僵硬,而楚橋,卻沒有一絲喘息,輕鬆的像原本就長在水裏一樣。
“快上來。”
伴着肖導的大叫聲,楚橋先一步等上岸。
大浪突然襲來,這次楚橋留了心眼,一早就將幾個人的書包帶子系在了一個。
楚橋感到悲傷一緊,海浪的力量非常大,幾乎要把它也扯下去。
她突然一跺腳,將腳深深的埋進沙子裏。
肖導也過來拉了一把。
楚橋終於穩住身體,一把將小王和黃麗兩個人扯了回來。
楚橋抱起王麗,跑到安全地帶,楚橋觸摸着黃麗的頸動脈。
鬆了一口氣:“她沒事,能自主呼吸。”一邊說,她一邊把王麗翻成側臥位。
黃麗嘴巴里流出不多的水。
小王蹙眉:“不控水嗎?”
楚橋搖搖頭:“暫時不需要,我們救的比較及時,她在海里的時間不長,海水應該集中在胃部,不算嚴重。如果控水,反而說不定會造成他爲重食物沿着食道流出,堵塞呼吸道,影響正常呼吸。”
小王半信半疑的看着躺着的黃麗。
“咳——”
“咳——”
幾聲咳嗽響起,正在摸着黃麗脈搏數心跳的楚橋,放下他的手臂。
“怎麼樣?哪兒不舒服?”
黃麗一動不動,半響後才恢復了力氣,緩緩坐起身。
“謝謝你,楚橋。”黃麗臉紅脖子粗,他一個大男人,卻被一個人女人救了好幾次。
楚橋搖頭:“不全是我,小王先找到你的。”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肖導搭好帳篷,把黃麗扶回去。
楚橋靠着帳篷看着天上的星星,今夜沒有極光,整片天空,異常的平靜。
小王突然伸出頭:“進來睡吧,夜裏冷。”
“不了,網上外面得留個人,安全一點。”
小王撇撇嘴:“留人也不一定是你啊。”
“行了,進去吧,我不習慣睡帳篷,悶死了。”
楚橋這說的倒是實話,她習慣了以天爲被,呼吸暢快無阻的感覺,每次回到城市都需要適應好久樓房的憋屈,更何況是密不透風的帳篷。
……
在海浪聲的陪伴下,幾個人睡的不算安穩,尤其黃麗,大概是做噩夢了,一直翻身。
楚橋一早起來,用蒸餾水把幾個人的牛肉乾煮成了牛肉湯,又去礁石上扒拉了一些長相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好惡心。】
【白白的,看着瘮得慌。】
【提醒:有密集恐懼症者慎入。】
……
“別害怕,這個灰白色叫藤壺,是一種動物,雖然我們看不出他有移動的能力。”
“他們一般都吸附在海邊溼潤的岩石上,他們喫浮游生物。這種藤壺特別硬,赤腳走在掩飾上面,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它劃傷。”
【可是,楚爺,這東西這麼小,真能喫?】
【喫的多費勁啊。】
【跟嗑瓜子似的?】
……
【我也想喫海鮮。】
【被楚爺說的餓了。】
【我們海邊也有,晚上就去搞。】
……
“提醒大家,雖然說藤壺可以食用,但是一定要注意相應的環境安全。水質比較好的地方,藤壺才能食用。”
肖導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我和你一起處理。
……
幾個人喫完早飯,楚橋幫助肖導收拾帳篷,突然,她眼睛立起。
“有人。”
“什麼?”肖導沒聽清楚橋說的話,滿臉問號。
楚橋被他的聲音打擾,還沒聽出來是幾個人,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喂……什麼人?”
身後竄了幾個莽漢,將四人團團圍住。
他們上身穿着素色的毛衣,下身穿着皮褲,頭上戴着一頂像小帳篷一樣的圓帽子。
讓楚橋捏緊拳頭的是他們的武器,四個人手裏各拿着一把獵槍。
楚橋看看槍身,是散彈槍。
黃麗大叫起來,小王和肖導也被也被嚇到了,北斗國是禁止私人藏有或者買賣槍支彈藥的,但是在北斗國以外的很多國家,槍支彈藥都可以被合法擁有。
比如,這冰國是可以的。
楚橋偷偷打量幾個人的長相,幾人筆挺高挺,頭髮金黃,臉色黝黑。
楚橋小聲向其他人交代:“不要亂動,他們應該是獵人,他們應該不會傷害我們。”
“可……可他們有槍。”黃麗結巴道。
楚橋看向幾人槍:“不要緊,這種是半自動式散彈槍。”
“什麼意思?”
“就是能每扣一次扳機能夠擊發一次的散彈槍,不需要每次都手動裝填下一發彈藥。這種武器使用推進藥的燃氣來排出空彈殼與裝填下一發彈藥。”
小王牙齒直哆嗦:“我我這……這不就是更方便他們打死我們了嗎?”
楚橋不理小王,對着幾個人開口:“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來這裏探險,已經準備回國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立刻端起搶,對着楚橋:“回國,哪個國家?”
肖導:她爲什麼要這麼問?“
“冰國地下資源豐富,他們的鄰國經常挑釁,不時還派間諜來,所以他們的人民很討厭外國人。”
但北斗國顯然不再冰國人的討厭範圍內。
北斗國現在無論從經濟力量,還是從軍事力量,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國,更重要的是,北斗人愛好和平。
其中頭帶白色布條的男人,臉上一喜:“你們是北斗國的?”
楚橋接下自己的髮圈,捧起及肩的長髮:“黑色,黑色頭髮,我們是北斗人。”
男人注意到幾人皮膚和頭髮,頓時開懷大笑。
帶頭的人把槍塞進腰間,伸出兩隻黑色的大手:“我叫託塔,你們準備去哪裏?”
肖導代表幾個人和託塔進行了友好的握手禮後,開口道:“我們需要去到一個有村莊,有人煙的地方進行補給,然後回國。”
託塔託着腮思考半天,開口道:“我們住在黑沙灘附近,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