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和布丁,他則是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讓小四給其他人送去。
姚大夫給老先生號完脈,陪他說了一會兒話,眼巴巴的看着外面。顧義從京城回來後說宋宛月在那裏開了一家糕點鋪,專門賣生日蛋糕,他那時就想吃了,可宋宛月一直事多沒有工夫給他做,今日終於可以喫到嘴裏了。
小四進了院子。
姚大夫一眼看到,眼睛一亮,“是不是蛋糕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少爺抱回他屋裏去了,這是果凍和布丁,少爺讓我給老先生送一些過來。”
回着話,小四已經走到屋內。
在京城的時候,宋宛月做過一次,老先生喫過以後念念不忘,現在終於又喫到了,很是高興。
姚大夫卻不高興了,抓起一個布丁,拿起小勺,出氣般的挖了一大塊放進嘴中,含糊不清的嘟囔,“少爺一個人喫那麼大個蛋糕也不怕撐死?”
“你說什麼?”
小四隻隱隱聽到了“少爺”兩字,別的沒有聽清楚。
姚大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什麼都沒說!”
想着也沒什麼好話,小四索性不再問了,去給孟氏他們送果凍和布丁。
廚房內,宋宛月備了十二個菜,大部分都是顧義愛喫的。
顧義眉開眼笑的去燒火。
宋宛月看他一眼,嘴角也微微上揚。
飯菜做好,端去飯廳。姚大夫和老先生過來,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姚大夫鬱悶的心情纔好了一些,進來飯廳內,看到桌子上的菜,心花頓時怒放了。
孟氏等人聞到飯菜的香味也是心情大好,吃了不少,期間問了顧義酒樓的事情,聽到他說沒什麼大事,便沒有再問。
……
陰暗潮溼的大牢內,魏掌櫃倚牆而坐,雙目微閉。
腳步聲從牢房那頭傳來,到了他的牢房門口停下。
魏掌櫃睜開眼睛。
牢頭打開牢門,同情的看他幾眼,“魏掌櫃,過堂了!”
魏掌櫃下意識的看向牢房內僅有了一個小窗戶,外面漆黑一片。
“別看了……”
牢頭壓低聲音,酒樓的事都能看出來是陷害,可他們人微言輕,幫不了他說話。
“不是老爺,是三皇子。”
魏掌櫃錯愕。
牢頭更加同情他了,但也沒有辦法,“你出來隨我走一趟吧。”
魏掌櫃起身,隨着牢頭往外走,眼睛裏的光隨着油燈的閃爍明明滅滅,手摸在袖帶裏的藥丸上。
牢頭把他帶到刑房門口,打開門讓他進去。
裏面,三皇子拿着帕子捂着口鼻坐着,看他進來,拿開帕子,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魏掌櫃。
魏掌櫃平靜的看着他
良久,三皇子得意一笑,“你們這些人也算百密一疏,竟然讓你做酒樓的掌櫃的,早知道你們有這麼一個漏洞,我就不用費前面那些力氣了。”
“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魏掌櫃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怕三皇子的人下毒,從進來到現在大半天了他滴水未沾。
“魏寧,你少給我裝傻,當年我沒少去勤王府,見過你不是一次兩次!”
“裝!接着裝!”
三皇子比顧義大五歲,小時候確實去過勤王府,不但是他,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經常去。
不過他那時候還小,對於勤王府的下人根本不屑一顧,根本不知道魏寧是誰,還是齊國公告訴他的,他就是詐一詐!
“小的們沒有裝,小的是真的沒有出過清平縣,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常去酒樓裏和喝酒的那那些客人。”
“本皇子可沒有那些閒工夫。”
聽到他的自稱,魏掌櫃瞬間擡頭看過來,“您、您是三皇子?“
三皇子冷哼了一聲,
“魏寧,識趣的就把你家主子的身份交代出來,我可留你一條性命,否則的話……”
他指着屋內所有的刑具,“這些,你今天晚上都會經歷一個遍。”
“三皇子饒命!”
魏掌櫃噗通跪下,額頭上隱約有冷汗冒出來。
三皇子嘴角勾起,勤王府的老人又如何?照樣怕死!
“我家主子叫顧錢,是這清平縣有名的大財主,家產無數,他……”
三皇子勾起的最角落下去,“閉嘴!“
魏掌櫃惶恐的閉上嘴,身體劇烈的抖着。
“魏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說、說什麼……”
魏掌櫃身體也是抖的,眼神不住的看向一邊的刑具,看上去害怕極了。
三皇子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體,盯着他的眼睛,“顧義就是勤王之子是不是?”
魏掌櫃眼睛裏都是對刑具的恐懼,牙齒也打着顫,“您、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三皇子從他的眼中沒看出什麼,沒有耐心了,起身,“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就滿足你。”
說完,揮手,兩名侍衛走進來。
魏掌櫃驚恐的眼睛瞪大,“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們不能對我用刑!”
“用刑!”
幾名衙役站在刑房外,聽到魏掌櫃悽慘的叫聲,於心不忍,不約而同的站遠了一些。
其中一人小聲道,
“這樣不行啊,人要是被打死了,顧老爺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大人……”
“告訴大人了有什麼用,他還能來救魏掌櫃?”
“說不定呢,要是魏掌櫃的真的被打死了,咱們也得跟着喫瓜落。”
“那,要不,我去稟報老爺。”
“快去,快去!”
一名衙役飛奔着去稟報。
縣太爺正坐在屋內唉聲嘆氣。
縣太爺夫人也跟着嘆氣,“你說說,怎麼這麼倒黴,眼看着就到考覈的時候,卻……”
蹬蹬蹬的腳步聲出現在院子裏。
縣太爺聽的心裏一緊,還沒來得及問,管家驚慌的聲音在院內響起,“老爺,魏掌櫃被三皇子的人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