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嬌妻傻婿 >930 消失了(2更)
    兩人快步走進屋內。

    牀紗飄蕩,牀上空無一人。

    兩人當即轉身去了別的院子。別說人了,連只活物都沒有。

    沒有打鬥的痕跡,到處都是整整齊齊的,就像是一家人出去遊玩了,過些日子還會回來。

    “走!”

    兩人按着原路出去,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趕車的是蕭乾,看兩人空着手,問,“人呢?”

    “邊走邊說。”

    兩人上了馬車,蕭乾也上去,抖動繮繩,馬兒朝前走去。

    “柳家沒人。”

    蕭乾大驚,“怎麼會?”

    隨後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被滅口了?”

    宋隱搖頭。

    蕭乾沒再問,將馬車趕得飛快,很快回到定國公府。

    定國公和蕭崢還有宋思等在書房裏。

    看三人進來,蕭崢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柳家一個人都沒有。”

    宋隱回道。

    蕭崢的想法和蕭乾一樣,柳家是被滅口了。

    “柳家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各處也沒血跡,不像是被滅口,倒像是一家人離開了。”

    定國公擰眉。

    柳膺是羽林軍統領,羽林軍護衛京城的安全,統領一職更是舉足輕重,柳家更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連上僕人在內,少說也有六七十人,這麼多人離開京中不可能沒人知道。

    “柳膺應該是心裏有鬼,搬離了現在的宅子。京中就這麼大個地方,柳家人又不少,應該還會買個大宅子,我們派人手去調查,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

    “這樣做不妥。”

    回來的路上宋宛月也這樣想過,隨即自己又否認了,“皇上既然用了柳膺,定然會派人保護他們,我們大肆去調查,一樣會引他注意。”

    蕭崢着急,“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他躲在暗處吧?萬一他手裏還有天花毒病,我們豈不是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中。”

    天花傳染性極強,就是得了天花的人用過的東西都帶有病毒,一旦碰到,也會被傳染上。柳膺現在就是皇上的狗,皇上若是讓他用天花對付許家和定國公府,後果不堪設想。

    宋宛月嘴脣輕勾,冷笑,“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就讓楚逸的兒子陪着我們。”

    皇上不是想立孫子爲太子嗎,那就給楚逸的兩個兒子也傳染上,看他救還是不救?

    “好!”

    蕭乾咬着牙,“我們兩府的人如果真的傳染上了天花,我立刻讓人把楚逸的兒子抓來陪我們。”

    他不但要抓,還要明目張膽的抓,他倒要看看,那個喪心病狂的東西敢不敢派人來定國公府搶人?

    對,就是東西,不是人,他也不配爲人。

    ……

    從定國公府出來,宋宛月和宋隱去了南城。

    糕點鋪還沒開業,黃掌櫃夫婦和鋪子裏的下人都回家過年了,只有宋三十人住在那裏。

    宋宛月輕敲了三下門。

    宋三等人瞬間睜開眼睛,一躍而起,迅速穿好衣服走出來打開門。

    宋宛月兩人走進來,進了堂屋。

    堂屋裏已經點上燈,其餘人站在院子裏,宋三走進來,“東家?”

    “拿紙筆來。”

    宋三轉身出去,很快拿了紙筆過來。

    宋宛月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他,“你帶着兩人明日一早出城去府城仁善堂,將這封信交給姚大夫。”

    宋三接過收好。

    ……

    翌日,百官們沒上早朝。

    百姓們無所知覺,依舊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各個衙門裏的官吏卻發現自家上司的不尋常。

    自家上司不單穿着更厚實了一些,連帶問他們話都要間隔兩米以上,更甚者來了以後,直接去了自己屋內,根本不和下面的人說話,唯恐被下面的人傳染上什麼病一樣。

    差役們聚在一起議論,還沒議論出什麼,就被厲喝打斷。

    如此一日過去,到了第二日自家上司依舊是如此,又聯想到自家上司連着兩日沒有上朝,紛紛猜測宮裏出事了,確切的說是皇上出事了。

    而宮中,又發現了幾個得天花的人。

    是容妃宮中的。

    其中一人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被宮裏其他人藏在一口乾枯的水井裏。如果不是一個小宮女接近崩潰,對着封鎖宮門的御林軍說出來,不管是搜幾遍也搜不到。

    皇上得到稟報以後勃然大怒,讓孫奇審問那些宮人。

    時時刻刻處在被傳染上的要被活埋的邊緣,好些宮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不用審問就有人招了--是容妃身邊的管事姑姑親眼目睹了容妃的撞死以後,對蕭嫺妃懷恨在心,趁着出宮的時候弄了天花病人穿的衣服過來,讓自己宮裏的太監穿上,接近四喜。

    孫奇聽完以後環視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他們說的管事姑姑。

    “在、在她屋裏呢。”

    孫奇領着人過去,一腳踹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管事姑姑晃盪的雙腿。

    皇上得了稟報更怒了,直接讓孫奇把管事姑姑的屍體也扔進那口枯井裏,把井口填上,其他人封在宮內,是死是活全憑天意。

    蕭嫺妃聽完,只是微微一笑。

    宮門雖然被封了,孫奇每天都會給他們說外面的消息。

    四皇子躺在牀上,臉燒的通紅,蕭嫺妃輕柔的握着他的手,“峯兒,怕嗎?”

    四皇子緩緩搖頭,嗓音沙啞,“兒子、不怕,就、就是連累母妃了。”

    “傻孩子……”

    蕭嫺妃笑的溫柔,“我們母子本就是一體,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去哪兒,母妃就去哪兒。”

    四皇子紅了眼眶,他不怕死,但他想母妃活下去,離開皇宮,快樂幸福的過完後半生,不要再困在宮裏。

    他的母妃不喜歡這牢籠似的宮中,也不喜歡那個人。

    養心殿內,皇上暴怒的看着跪着的一衆太醫,“你們一個個的,平日裏不都說自己醫術高超嗎?怎麼連一個小小天花都治不了?”

    以院正爲首的一衆太醫膽戰心驚的跪着,大氣也不敢出。

    兩日了,四皇子的症狀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皇上的脾氣也更加暴躁,他們擔心自己的人頭隨時會落地。

    “皇上……”

    院正心一橫,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臣等確實沒有辦法了,您能不能宣宋姑娘進宮來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