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思琳瞧着眼前這位,方纔二十出頭的男子,竟能擁有如此心性,實在讓她太意外了。
並非她早先所自我印象中的人。
於還未接觸楚刑之前,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那種很跋扈張狂,有些紈絝類型。
然而,現在一見,並與之接觸,徹底打破了那種形象。
眼前男人,深沉冷靜的可怕,渾身上下莫不透着一種迷霧般的神祕。
像是泰山崩於頂,也無法讓他有所動容。
調戲她的話,說的是多麼的自然。
“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見後者沉默,楚刑淡然道。
“你實在太讓我驚訝了!”她注視着楚刑,“真的很好奇,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有什麼值得好奇?!”楚刑端起桌上酒杯,放到脣邊輕泯一口,淡淡的說道。
“咯咯!如果你普通,那麼這世界上還有優秀的男人的麼?!”
凱麗思琳不由被逗笑了。
“難道不是麼?”楚刑不置可否的道。
“難道是麼?反正絕對不會就我一個人如此認爲。”凱麗思琳低聲笑道。
“我覺得自己挺普通的!”楚刑淡道。
“那是你覺得!”她抿嘴笑道。
“若無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楚刑飲盡杯中酒,慵懶伸了個腰。
“真不考慮考慮!?”她有些不甘的道。
“考慮什麼?!”楚刑疑惑。
“跳槽過來。”
她眨着那雙勾人的美眸。
“此事免談,倘若因爲一個女人,而負了不留餘力支持我的人,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會做。”
楚刑自坐下起身,認爲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那…交個朋友總行吧?!”
凱麗思琳自坐下起身,向楚刑伸出纖細白嫩的右手,嘴角含笑的望着他。
“自然沒問題!”
楚刑伸手,握住她柔軟小手,繼而鬆開。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把九種元素之力都覺醒了?可回答也可不回答!”她認真的道。
“是的!”
楚刑點頭,隨後轉身提步離去。
這種事情沒必要隱瞞,此外後者前來拉攏他,肯定也是知道一些內幕。
至於從何而知,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凱麗思琳若有所思。
從這個年輕妖孽男子眼中,從始至終她都沒看到哪怕半絲,對自己隱晦的慾望跟火熱。
反而是赤裸裸的展現出來,根本不和藏着掖着,直接把話攤開來將,不似殿主那樣的僞君子。
一直拒絕殿主的追求,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擁有一雙可察言觀色的異瞳,從殿主眼中她看到太多隱晦至極的心思,打心底的不喜歡這種男人。
“師尊!”
正在她看着楚刑消失在樓道的背影時,戴娜思諾的聲音,把她從出神中拉出。
“嗯!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她回神,望着身前的徒兒和踏霄拓跋,詢問道。
“剛回來沒多久。”戴娜思諾笑道。
凱麗思琳向他們微微點頭,繼而不再多言的提步離開。
……
天悅堂,堂主府邸。
“有點意思,他拒絕了你?!”
天悅堂主甚是驚訝的道。
“是的,看不透這個男人!”
凱麗思琳苦笑,道:“他是我見過所有男人中,最爲與衆不同的一位,沒有之一!”
“怎麼說,莫非你對他一見鍾情了?!”天悅堂主抿嘴偷笑。
“一見鍾情談不上,就是有些好感而已,此人我們是拉攏不過來的。”凱麗思諾如是說道。
似她這樣的女人,一見鍾情誰,根本沒有可能之事。
對於楚刑,確實只有一些好感。
“看來只能放棄了,八堂之首的位置,就讓給他那個王八蛋吧!沒想到他運氣竟能這麼好。”天悅堂主很是不爽的道。
“若水雅雅你好生不要臉!”
突然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非常不善的聲音。
隨後,便見擎天柱神闊步而入,臉上表情怒氣衝衝。
“若水雅雅,你太不要臉了,暗中挖我牆角?”
擎天柱神怒目而注座上的天悅堂主。
“呵!我不要臉?還想問你爲何有臉過來。”
若水雅雅騰的自座下起身,咬牙切齒的望着擎天柱神。
“別跟我提那些陳年舊事,沒想到一向自持清高的你,竟然會做出此等臭不要臉之事,真是漲見識了。”擎天柱神譏諷道。
“滾!我不想看見你這個人渣!”
若水雅雅冷聲叱道。
“倘若你們再敢引誘天邪,休怪我跟你翻臉。”擎天柱神怒喝道。
“翻臉?怕你不成?我還真要繼續挖你的牆角,奈我何?!”若水雅雅氣極反笑。
“嘖嘖!都讓凱麗思琳去以身色誘,均無法讓天邪動容,你還能有什麼手段?!”擎天柱神嘲諷。
“那就我去以身相許!”若水雅雅冷笑。
“你認爲天邪看得上你?!”擎天柱神很是不屑。
“脫光衣服在他面前,我還不相信他能無動於衷了。”若水雅雅爲氣擎天柱神,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的出口。
“去啊!試試看天邪會不會瞧你一眼。真以爲我對你還有意思?”
擎天柱神早就放棄她了,這個女人很無理取鬧。
當年,他只是跟一位女子走的近一些,便是各種撒潑,甚至還出手擊殺了那女的。
“滾!我不想見到你!”若水雅雅紅着眼眶大聲呵斥。
“說的我好似想來,若非你們想挖我牆角,請我還不來呢!”
擎天柱神哼了聲,轉身毫無留念的大步出去。
若水雅雅銀牙緊咬,雙拳緊握看着他離去。
人走以後,整個人癱軟在座上。
“雅雅!你…心裏還裝着他?”
瞧她如此,凱麗思琳苦笑道。
若非如此,怎會在他走後,會如這般失了神。
她卻是不語。
“如果你心中還有他,何不跟他坦白了講?這樣壓抑自己真的很不好。剛纔他說的許也是氣話。”凱麗思琳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