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啓躬是在看到了外面的比目大部的慘相,此時纔出言開口說道。
“首祝大人,”
韓紀放下了茶杯,看向了對方:“比目大部已然無法挽回,但是我大澤的上卿姬姜乃是你的學生,就是這一段香火之情,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
韓紀淡淡開口:“陽丘已經被徹底的封鎖,現在昌城對於陽丘之內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我必須要維護着這種封鎖,因爲一旦被昌城知曉了,我澤部落怕是會大禍臨頭。”
“韓紀!賊子!你也知道大禍臨頭?!”
茶啓躬還沒有出言,在其旁邊的墨午此時忿忿開口說道。
他這一下子也想開了,現在自己所儲藏的東西全部被對方給發現了,那自己算是徹底的完了。
無論如何,比目部落也不可在生,自己以後也沒有了未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硬氣一回。
“你們澤部落征伐襄垣,有我比目來爲你們遮掩,牧原大部與你們澤部落開戰,我們比目力挺你們澤部落,現在,你們澤部落竟然反咬一口,將我比目大部給覆滅?!”
“等着吧,韓紀,你這個腦生反骨的小人!陽丘之事是瞞不了多久的!等到昌城知曉之後,便是你們澤部落的死期!”
聽着墨午這忿忿的言論,韓紀仍舊是平靜無比。
他淡漠開口說道:“比目族長,誰是誰非,我們心中自然會有定論,我也不想繼續在這裏多說。”
“大澤以後該如何與昌城相處,也不勞你們來費心。”
“不過,我想要說的一點,那便是現在比目的下場,便是以後昌城的下場。”
“這一點毋庸置疑。”
韓紀聲如洪鐘,擲地有聲,讓墨午等人全都是臉色煞白。
“墨午族長,我現在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韓紀神色嚴肅,開口問道:“你在地下儲藏倉庫之內,那陳列櫃之上的三樣東西,你是從何而來,又有什麼作用,只要你將這些說了,我便不取你的性命。”
“那三樣東西,不過是我所收藏的一些玩具罷了,”
墨午先是一愣,隨後便直接開口說道,其語氣顯露出來了一絲不對勁的神色。
“收藏的玩具罷了?”
韓紀啞然失笑,“墨午族長,你就別再這裏給我馬虎眼了。”
“那上面的靈元氣息,一般人感知不到,但是我若是感知不到的話,那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若是如實說來,那還能夠留下你的一條性命,你好好想想吧。”
韓紀說完,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目光一動,轉向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正是比目大部的政務大臣,也就是墨未。
韓紀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墨未,墨未此時倒是沒有之前的那般咄咄逼人,反倒是沉默了許多。
“墨未...”
“據昌義所言,還是你前去昌城,請求昌城出兵的?”
“昌義大人...”
墨未眼睛動了動,隨後開口說道:“韓紀...你將昌義大人如何了?”
“我沒怎麼他,”
韓紀搖了搖頭,還沒有等到墨未心中長舒一口氣,便繼續開口說道:“只是將他的修爲給廢了而已。”
墨未一聽,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韓紀,人族部落!”
“你們這纔是真正的自取滅亡!”
墨未眼中閃動着怨毒的神色,臉上則是流露出快意。
“昌義乃是昌黎大人唯一的兒子,你們將他的修爲給廢了,昌黎大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昌黎大人可是荒級戰士,是昌城之中唯二的荒級戰士,等到昌黎大人從播城歸來之後,昌黎大人的怒火絕對會將整個人族部落給燒的一乾二淨!”
“昌城的實力,你們根本就沒有見識到過!井底之蛙,還妄想與昌城對抗,你們只會自取滅亡!”
“放肆!”
這墨未在大殿之中大放厥詞,讓典堅極爲的生氣,他渾身氣息散發出來,朝着這墨未大吼一聲,震動整個大殿。
“誒。”
韓紀擺了擺手,語氣淡漠:“既然對方想要看到澤部落覆滅的那一天,那便等着吧,將他們盡數給押下去,嚴加看管,墨午族長先留一下。”
很快,便有戰士出來,將他們給押了下去,只留下了墨午一人。
“拿上來。”
韓紀開口說道,旁邊的典堅早就有所準備,將那陳列櫃直接給擡了過來,然後打開。
韓紀看着這陳列櫃之中的三樣東西,開口問道:“墨午族長,你可想清楚了?這些東西,真的只是你的玩具嗎?”
墨午臉上露出糾結之色,臉色煞白,就是閉口不言。
韓紀也不着急,只是在自顧自的喝茶。
愣了一會兒之後,墨午才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這些東西...確實大有來歷...”
墨午整理了一下思緒,既然選擇了要說,他便沒有什麼糾結的地方了,直接開口,將一切都娓娓道來。
“這三樣東西,乃是我們比目大部先祖,當初離開昌城之時,所帶來的。”
“這三樣東西,歷代只有族長才知曉關於他們的一些祕辛,其他人則是一概不知。”
“當然,這些祕辛,也只是皮毛而已,韓紀族長想要知道的東西,其實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這一把生鏽的短刀,一個木牌,還有這斷手,其實皆是在數百年之前,從那昌城之南的澠地所挖出來的。”
“在那澠地之中,當時發現了一處墓葬,昌城派遣了許多人前去那墓葬處挖掘。”
“比目先祖當時也被派遣到了那墓葬中進行挖掘的工作,這三樣東西,便是從那墓葬之中所挖掘出來的。”
“先祖所傳下的規矩,便是這三樣東西絕對不是凡物,一定要好生的保存,至於其他的,先祖對這三樣東西,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
墨未看向了那短刀,眼中似乎閃爍着一道忌憚的神色,他猶豫了一會兒,隨後繼續開口說道:“那生鏽的短刀邪門的很,有一次,我將這短刀帶了出來,當日晚上,我便做了一個噩夢。”
“在那噩夢之中,好像一直有一個深埋在水底的黑暗怪物,一直在我的耳邊喃喃低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