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鋮和蕭沂正在說着什麼,看到她也就不開口了。
樂善笑了笑,那種優越感回來後,她又開始自信了,覺得施落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公主殿下很會做菜呢!”樂善說。
兩蕭不明白樂善怎麼忽然轉變這麼大,剛剛明明還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如今怎麼就笑的這麼詭異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蕭沂還好,蕭鋮就皺眉了,他不瞭解女人,別說這個,他府裏婢女都很少,都是老媽子,這就惹得很多人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是嗎,那我們今天有口服了。”蕭沂附和。
蕭鋮卻道:“萬一她下毒,我們可就都要被毒死了。”
樂善“…”
蕭沂“…”
話題終結者。
…
而施落這邊,經過半個多時辰的努力奮戰,總是做好了四菜一湯。
“你們先把菜端出去,我去洗漱一下!“
一身的油煙味,萬一讓兩條大腿嫌棄了怎麼辦?
等施落洗漱好,飯菜已經擺上了桌,施落清楚的看到蕭沂盯着飯菜嚥了兩口口水。
她坐好,道:“大家快喫吧,嚐嚐我的手藝。許久不做都生疏了。”
蕭沂也沒有廢話,直接拿了筷子來嘗,一口下去,他就連連讚歎,惹得樂善和蕭鋮忍不住拿起來筷子。
樂善還是第一次喫到這麼好喫的飯菜,她很想多喫幾口,可是礙於兩個皇子在,她是個女子,不好喫的那麼狼吞虎嚥。
施落就不一樣了,女爲悅己者容,她心上人不在,她也沒必要注意,再說就算是她心上人在,她只會跟他搶着喫,畢竟衛小王爺飯量大的驚人。
施落喫飽了才注意到樂善沒怎麼動筷子,她關切道:“不合胃口嗎?”
樂善搖搖頭,看了看兩個皇子。
施落就明白了,她拿筷子敲了敲碗:“你們兩個注意點,就算好喫也不能不顧…”
她想了想才道:“對,皇家顏面。”
蕭沂看了她一眼,懶得說話,等他喫飽了,擦了擦嘴才道:“現在可以顧皇家顏面人!”
說完對旁邊的婢女道:“來人,本王要淨口!”
施落“…”
蕭鋮飯量大一點,不過他喫飯文雅多了,儘管如此一桌子菜還是都喫完了。
丫環們將飯桌收拾了,幾個人都喫的心滿意足,除了樂善,她是一點都沒喫飽。
蕭沂道:“我說皇妹,你這手藝真是御廚都比不上,要不你把菜譜賣給四哥,四哥保證價錢公道。”
施落搖頭:“我的菜譜已經賣了,不能給你。”
他拿走了,衛琮曦怎麼賺錢?
蕭沂有點失望,不過施落道:“這個我們以後在談。”
蕭沂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談這個,便轉了話題。
而那邊,如畫端來了兩盤糕點,模樣都是他們以前沒見過的。
“這是蛋糕,麪包,還有豆沙餅。”施落介紹着,又問如畫:“給母后和父皇的端去了嗎?”
“都端去了。”如畫笑着說道。
施落點點頭。
蕭沂和蕭鋮都喫飽了,可是蛋糕的奶香味一個勁的往鼻子裏鑽,他們兩個都是嘴饞的,忍不住看了一眼,一人抓起了一塊…
樂善沒喫飽,看到兩盤蛋糕,眼睛一亮,心想那兩人喫飽了,這回該她吃了,可是她剛伸手,就發現那兩人明顯快一步的將蛋糕拿了起來,放進嘴裏嚐了嚐,很快又拿了一塊…
施落看在眼裏,有點好笑,這兩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多久沒喫飯了。
她將紅豆沙推到樂善面前:”郡主嚐嚐這個。”
“本王也要嚐嚐。”蕭沂毫無風度的拿起一塊吃了,滿嘴留香。
“珠珠啊,這個糕點你得跟四哥合作了吧?”蕭沂說。
施落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也都賣掉了。”
蕭沂“…”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蕭鋮已經不聲不響的幹掉了一盤蛋糕,他不是個愛喫糕點的,可是這東西就是好喫,酥軟可口,滿口留香,一點都不膩,關鍵是以前從來沒有喫過。
蕭沂“…”
說好的怕下毒呢?
施落看着他們三個,很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皇家的人,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瀾京,珍味軒剛開業就被直接賣空了,而八方酒樓則是從早忙到晚,沒開門就有人排隊,爲此還擴大了店面,儘管如此還是天天爆滿。
沒有什麼比大冬天,坐在火炕上,喫鍋子更愜意的事情了!
兩蕭喫的心滿意足,完全拜倒在施落的鍋鏟下。
走的時候,施落還讓人給他們一人打包了一份糕點。
三個人走後,施落感覺好累,便進房間睡覺去了。
蕭沂則是一出門,就去了太子府,太子剛剛吃了飯,就看見他來了,狐疑:“有事?”
蕭沂問:“大哥,大周最近興起的那個八方酒樓和珍味軒是不是珠珠開的?”
太子搖頭:“不是!”
蕭沂皺眉,不對呀,按理說那個路子和今天珠珠做的飯菜差不多才是。
太子道:“產業是衛琮曦的。”
蕭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說麼,這個姓衛的就是個陰險小人。”
太子不解:“他怎麼招你了?”
蕭沂一臉痛心:“你不知道…”
他把今天喫飯,然後要菜譜,被施落拒絕的事情說了。
然後道:“這個陰險小人利用珠珠。”
太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你不是因爲沒有拿到菜譜而遷怒了衛琮曦?”
“那能一樣嗎?我是姓蕭的,珠珠也是姓蕭的。我們纔是一家人。那個衛琮曦算什麼,什麼都沒做,就白佔便宜。”
想到那兩家店的盈利,蕭沂就覺得肉疼。
太子笑了:“是誰昨天和蕭鋮來跟我說,讓我們小心皇妹的?一頓飯就收買了,你們還真是沒有原則!”
蕭沂皺眉,乾咳了兩聲:“大哥,你說這話沒意思啊,我這還不是爲了南越,爲了你,你說說,這些年我給你賺了多少錢?這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子進了衛琮曦的口袋,我這心裏就不舒服。”
他又補充:“就跟剜我的肉一樣疼。”
太子看了他一眼道:“珠珠之前叫叫施落,四年前就被大周皇帝賜給了衛琮曦。”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蕭沂這個人,誰擋他財路他就跟誰急。
太子道:“我的意思,女兒出嫁了就是婆家的人,對於珠珠來說,你就是外人,而衛琮曦是她丈夫,他們在一起四年,同甘共苦,這份情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上的,他們纔是一家人!”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你若是不服去,回頭找一個有本事的王妃好了,正好,父皇母后還等着抱孫子呢。”
太子說完就起身,對一旁小廝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