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書,臭石頭。”
秦雁九轉身就走,
蕭鋮也沒攔着,秦雁九走後,蕭鋮看了一眼福管家:“她來就是送些紅棗?”
真是閒的。
福管家道:“王爺,秦大人明顯是來看你的。”
“一白天還看不夠?這女人什麼毛病?以後不許放她進來。”
說完往書房去了。
福管家搖搖頭,心想還是讓皇后娘娘給他包辦個王妃比較好,就王爺這樣的,這輩子都別想娶到老婆。
秦雁九一肚子氣,她心情煩悶,這個蕭鋮怎麼就油鹽不進?
她一擡頭正好看見一輛馬車往蕭鋮的府邸去了,秦雁九皺眉,馬車的樣子雖然很普通,但是秦雁九是識貨的,她記得上次公主去她府上的時候就是這輛馬車。
“停車。”
馬車停下來,秦雁九下車道:“你們先回去,”
她自己順着原路去了鋮王府,這天都要黑了,公主找蕭鋮做什麼?
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看看去、
秦雁九等到了天黑,又餓又困,但是施落還是沒出來,她就覺得不對勁,男女有別,就算是兄妹也應該避嫌纔對,這公主在蕭鋮府裏做什麼?
秦雁九越發好奇,忍着不舒服一直等到過了子時,正要睡着的時候,蕭鋮的院子裏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走了出來。
秦雁九不會認錯,正是施落和蕭鋮。
兩個人很快到了廣樂王府,秦雁九在大理寺待着,雖然蕭鋮有時候瞞着他,但是有些事她若是想知道還是能知道的。
眼看着蕭鋮帶着施落翻牆進了廣樂王府,她也跟着進去了。
施落和蕭鋮躲過看守,很快便到了王妃的院子,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團死氣。
蕭鋮弄暈了門口守夜的婆子,銀妝聽到動靜打開門,施落和蕭鋮進了門。
銀妝戒備的看着蕭鋮。
施落道:“別怕,這是我三哥,蕭鋮。”
“鋮王殿下。”銀妝一臉驚恐。
施落看了一眼蕭鋮,這人在京都的名聲比較兇狠,不怪銀妝會怕他。
銀妝道:“王妃在裏面,奴婢在外面守着。”
“好。”
施落和蕭鋮進去後,廣樂王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施落後,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蕭鋮警惕的看着廣樂王妃,這個女人曾經殺過人,他擔心施落的安全。
施落示意他放心,廣樂王妃病成這樣,怕是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殺人了。
施落走近,廣樂王妃嘶啞的聲音傳來:“你叫蕭近月?”
施落點頭:“是。”
“武青蘭年輕的時候就很美,你和她有七八分相似。”
施落問:“王妃認識我母后。”
“誰不認識呢,那時候她大概是整個京都男人的夢中情人。”
施落沒說話,
廣樂王妃又道:“你知道閆雪是誰?”
施落點頭。
廣樂王妃冷笑:“我殺了那個賤人,一點都不後悔。”
施落一怔:“閆雪和我長得像?”
廣樂王妃點頭:“這大概是趙起有了齷蹉心思。”
施落明白廣樂王妃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說,廣樂王是喜歡武皇后,找了個相似人做妾。
“王妃找我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
“當然不是!”
廣樂王妃忽然有些激動道:“其實趙秋雅和你也有些像。”
趙秋雅就是樂善郡主。
施落一驚,樂善長的和她像?施落倒是沒覺得,她回頭看向蕭鋮,蕭鋮搖頭,他也沒覺得,樂善醜死了,怎麼能和自己的妹妹像?這廣樂王妃怕是病糊塗了。
廣樂王妃又說:“我快死了!”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嘲諷和不甘:“他們不殺我就是因爲我知道一個祕密。”
“什麼祕密?”施落心想,果然有隱情。
廣樂王妃示意她靠近一點,施落走到她身邊,廣樂王妃擡起枯樹皮一樣的手招手,施落便到了她跟前。
“是關於一塊石頭的祕密。”廣樂王妃開口。
施落一怔:“姬凝石嗎?”
王妃點頭:“是,十幾年前,那時候我還沒有嫁給趙起,我父親是先皇的親衛,有個奇怪的人來找他,讓他查姬凝石。沒過多久,那人又來了,我太好奇了,就躲在角落裏偷聽,他們說找到那塊姬凝石,就能探尋東洲大陸的祕密。”
廣樂王妃粗重的喘氣:“那人說,那塊石頭能變出神奇的東西來,有了它就能成爲東洲大陸的王,父親也是偷聽先皇的話才知道。”
“再後來,那人來沒來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在我嫁給趙起之後,我父親就出意外死了,我知道那不是意外,一定是因爲那塊石頭他被人滅口了。”
施落心中驚訝,不過她知道,這個不算是祕密,之前在雲上居白修遠就說過這些,廣樂王不至於因爲這個費這麼大勁把王妃關起來。
果然,廣樂王妃看着施落,幽幽道:“你手臂上有塊胎記。”
施落一怔:“和姬凝石有關?”
廣樂王妃點頭:“那是鑰匙。”
說完她看了一眼遠處的蕭鋮,小聲道:“公主,世間男子多薄情,你身上的祕密誘惑太大了,大的足矣讓人拋棄親情,愛情,所以,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就是那個人。”
施落鄭重的點頭。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蕭鋮道:“有人來了。”
廣樂王妃看了她一眼:”公主,我求你一件事。”
“王妃請說。”
“我死後,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能看到山水天空的,我不想死後還被困在趙家。”
“我答應你!”施落心中酸澀。
廣樂王妃朝她笑笑,又看向蕭鋮:“鋮王殿下,趙起和那些神祕人是一夥的,你們一定要殺了他。”
施落看着廣樂王妃,道:“王妃,你撐着,我求父皇讓你走。”
廣樂王妃笑笑:“公主,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
施落和蕭鋮出來後,外面的人已經進了院子,蕭鋮帶着施落一躍上了房頂,轉眼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