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做什麼?”蕭鋮問。
施落回頭,看了看蕭鋮:“三哥,你真的決定娶秦大人了?”
蕭鋮點頭:“是。”
“秦大人是個不錯的人。”
“我知道。”
秦雁九有不少的小毛病,但是人品沒的說。
“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
施落笑道:“母后那邊我去說,你就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好了。”
“好。”
“暗殺你的人查出來了嗎?”
蕭鋮搖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施落道:“其實一想就知道是誰。”
“我們沒有證據。”蕭鋮道:“我昏迷的這幾天,證據全都沒有了。黃偉死了,屍體都被帶走了,黃小妹至今下落不明,黃濤爲了妹妹的安全一定會認罪。”
“黃濤會被處死嗎?”
蕭鋮大點頭:“他不是無辜的。”
施落知道他什麼意思,說道:“黃濤種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比起黃濤來,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沒有抓住,而且既然已經有了種子流入,說明南越已經有了那種東西,五哥當年的樣子你們也見到過,若是這東西大批的流入,對南越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蕭鋮皺眉,他不懂這些,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有官員吸食了就麻煩了。”施落很擔心。
蕭鋮點頭:“我一會就去跟大哥說這件事。”
施落提醒之後就放心了,她朝蕭鋮笑道:“那我就先恭喜三哥了。”
“同喜。”
……
蕭鋮提親的事情做得很隱祕,但是很快衆人就都知道了。
大理寺的人最是高興,秦大人單身這麼多年,一代女魔頭終於有了歸宿,而且,秦大人成親是要休息一段時間的吧?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是清閒了?
蕭鋮回到大理寺,就發現大家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看蕭鋮的眼神也格外的柔和,比他這個準新郎還高興。
蕭鋮:“……”
蕭鋮沒理這些人,而是去了大理寺的大牢,他要見見黃濤,當初答應他救他妹妹,不管他有沒有做到都應該給黃濤一個答覆。
蕭鋮還沒有進去,裏面的守衛就急匆匆的跑出來。
“怎麼了?”蕭鋮問。
守衛道:“不好了大人,黃濤死了。”
蕭鋮一怔,快步的走了進去,只見黃濤吊死在牢裏,和尋常的吊死不同,他是腰帶拴在牢房的門上,身體軟趴趴的耷拉着,剛死不久。
蕭鋮走進查看了一番,黃濤身上沒有反抗的印記,看樣子就是自殺的。
蕭鋮道:“這兩天凡是靠近這牢房的都嚴加審問。”
大理寺有內鬼。
黃濤既然已經扛下了所有的罪,便不怕死,蕭鋮還沒和他說結果,他絕對不會自殺,如今黃濤死了,一定是有人跟他說了,或許是用他妹妹威脅他,逼他自殺。
蕭鋮臉色陰沉。
…
而城外一處樹林。
齊少勤看着對面穿着黑斗篷的男人:“黃濤已經解決了,乾淨利落,蕭鋮絕對查不到什麼。”
齊少勤又問:“那個掌櫃的處理了嗎?”
“那個人被上面帶走了,商會的人,要商會自己內部處理。”
黑斗篷忽然說:“這件事你完成的不錯。”
他的誇讚齊少勤沒什麼反應。
“還有一件事,樂善發現我的身份了,要不要乘機除掉她?”
“樂善還有用,她也不敢把你的身份說出去,否則她自己就不要活了。”
黑斗篷補充:“她的事上面自有安排,你不要擅自作主。”
齊少勤點點頭:“蘇嬪那裏……”
黑斗篷冷聲道:“只要蕭墨一行動,就處死蘇嬪。”
齊少勤一怔:“宮裏殺人?”
“你儘管去做,這是公子的命令。”
“是,我知道了。”
齊少勤道:“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黑斗篷點點頭,忽然冷笑一聲:“還有一件事,不要再越過我去找公子。”
齊少勤回頭,卻發現黑斗篷已經不見了蹤影。
…
軒轅府中。
軒轅珍剛剛用了早膳,軒轅璨便從外面走進來。
比起軒轅璟來說,軒轅珍是真的畏懼軒轅璨。
“大哥。”
軒轅璨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軒轅珍心中忐忑,問:“大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軒轅璨冷聲:“你派人刺殺的蕭鋮?”
軒轅珍心中一驚,道:“他知道了象谷的事情,不除掉他,事情便暴露了。”
軒轅璨半晌沒說話,軒轅珍偷偷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軒轅珍見過不少好看的男人,比如衛琮曦,比如蕭鈺和蕭墨,但是軒轅璨和他們完全不同,他有一種與身俱來的清冷和高貴。
不說話的時候,像一尊精美絕倫的雕像,又像九天下凡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
和他相比,周思懿之流簡直不入眼,軒轅珍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可笑,自己曾經居然會爲了那樣的一個人差點丟了性命。
“當初把你救出來,不是讓你自以爲是自作主張的,明白嗎?”
軒轅璨冰冷的聲音將軒轅珍拉回了現實。
軒轅珍忙道:“小妹不敢。”
軒轅璨冷笑:“你有什麼不敢的?怎麼?以爲換了個身份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軒轅珍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道:“若是我們不出手,蕭鋮發現了。”
軒轅璨冷笑道:“不服?”
“沒有。”
軒轅璨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的風景道:“你回來,本來就會引起蕭近月和南越皇室的警覺,如今你差點要了蕭鋮的命,大理寺一定會咬死藥鋪這條線,等於我們的這條線廢了,本來是簡單的一個案子,只要推給邱掌櫃說他爲了一己私慾中飽私囊,可是現在有了殺手,你覺得這套說辭還能用?”
軒轅珍一驚:“大哥,我沒想這麼多。”
“邱掌櫃晚上行刑,你去觀刑。”
軒轅璨說完便走了。
軒轅珍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是觀刑而已,沒什麼的。
……
等到了晚上,軒轅珍從觀刑房裏出來後,忍不住在路邊大吐了起來。
直到胃裏在沒有什麼可吐的,她才跌坐在地上。
軒轅珍半夜便發起了高燒,斷斷續續的一直病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