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樂善輕紗遮面站在院子裏打量四周。
“樂善公主。”
施落打了個招呼,巡視一圈並沒有看到小碧,眼睛沉了沉,她懷疑小碧可能是出事了。
樂善回頭看到施落也微微的詫異:“瓊華公主。”
兩個人十分客氣,各懷鬼胎。
樂善看到了施落身後的鐘歲言,眼神微微一沉,不過臉上卻是帶着笑:“想不到公主比我們還早到。”
施落沒接話,而是反問:“公主的臉這是怎麼了?”
她說着就要去揭開樂善的面紗,樂善卻躲開了:“這是何意?”
施落擔憂道:“你的臉怎麼了?我擔心你呀,我們都是南越人是姐妹,在大周人生地不熟的,就該互相幫助。”
這話說的噁心極了,鍾歲言都忍不住多看了施落一眼。
樂善聽着都想吐,她冷笑一聲:“沒什麼,起了疹子,太醫說不能見風。”
施落又說:“鍾先生的醫術很好,要不幫你看看?”
樂善看了鍾歲言一眼:“不必了,鍾先生是外男,不好進來吧?”
施落道:“我們南越哪裏有那麼多規矩?”
“入鄉隨俗,這裏是大周。”
樂善冷聲道。
施落委屈:“我一片好意,既然樂善公主不領情那就告辭了。”
施落走後,樂善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就像是淬了毒。
…
“有什麼發現嗎?”施落問鍾歲言。
“你發現了什麼?”鍾歲言反問。
施落道:“一股藥味,儘管她薰了香,但是還是能聞的出來。”
鍾歲言點頭:“味道就是之前你拿給我的藥渣,我們的猜測沒錯。”
施落點頭,基本可以肯定了,樂善和聯合商會是一夥的,而且樂善還做了類似整容的手術,施落有點興奮:“這是不是說明,當年姬凝和聯合商會是有關係的?”
鍾歲言看了她一眼:“你才知道?”
若是沒關係,聯合商會找姬凝石做什麼?
鍾歲言的鄙視,施落就當沒看見,她說:“這可不太妙了。”
鍾歲言笑:“有什麼不妙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施落“…”
她還不知道鍾歲言還有這麼一面。
…
因爲有樂善的這個插曲,施落也早早的回了家。
衛琮曦正在會客,來人施落不認識,便回來房間,沒一會兒,衛琮曦就進來了。
他也知道晉王他們回來了。
“見過樂善了?”
施落點頭:“見過了。”
衛琮曦道:“發現什麼問題了?”
施落也沒瞞着,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衛琮曦如今已經淡定了很多,聽到再奇怪的事情也能夠很鎮定。
“她大概是爲了留住晉王才這麼做的。”施落說。
衛琮曦道:“我倒是覺得她單純是想比過你才這麼做的。”
施落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衛琮曦“…”
…
南越府,樂善揭了面紗,她身旁站着一個青衣小廝,看着她的臉笑了笑:“恢復的很好。”
樂善感覺像做夢似的,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那個人,卻更漂亮了,眼睛大了,鼻子挺了,嘴巴也好看多了,唯一讓人不爽的是有點像蕭近月。
樂善摸着自己的臉,心中高興。
青衣小廝道:“如何?”
“很好。”
她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齊少勤。
齊少勤道:“你得牢牢的抓住晉王的心,讓他離不開你。”
樂善點頭:“那是自然,只要晉王登基,那我就是皇后了,蕭近月只能跪在我面前…”
樂善想到那個場景便覺得心情大好,她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齊少勤無奈道:“你爲什麼一定要和她比?”
樂善一怔,她也想不明白,大概她和蕭近月是天生的仇人。
既然南越已經有了一個樂善郡主,就不需要再多一個瓊華公主。
樂善攥緊了手指,臉部多了幾分猙獰,齊少勤看了一眼又移開眼睛。
真是毀了他的好作品。
樂善忽然問:“你的醫術是哪裏學來的?太神奇了!”
齊少勤明白她什麼意思,他笑道:“這事可是說來話長了,是我師父教的。”
“你師父?蕭戰?”
齊少勤眼睛一沉,他看了樂善一眼,樂善被嚇了一跳,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哪句話說錯了?
南越對外並沒有說蕭老頭的事情章,只說蕭老頭外出遊歷了,也沒有人懷疑。
不過齊少勤的師父可不是蕭戰。
“以後不許提這件事。“
齊少勤冷着臉道。
樂善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發什麼脾氣,不過也不是重要的人,他不讓說,她就不提了,如今她還不敢和齊少勤翻臉。
…
隨着樂善的回來,晉王和樂善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禮部選了幾個日子,晉王都覺得不滿意,選來選去,最後日子定在了四月,時間算是很緊了。
施落照例每天都來找鍾歲言,有了鍾歲言的指點,她的醫術上升了一大截,而且施落覺得可能是那塊姬凝石的作用,她學東西變快了。
她將姬凝石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它上面粗糙的小孔變少了。
施落弄不明白怎麼回事所幸也不去多想了。
蘇墨從外面進來,看着施落笑了一下:“你整日跑來我這裏,衛琮曦不會喫醋?”
施落知道他嘴賤,眼皮都沒擡:“我來跟我師父學習醫術,跟你有什麼關係?五哥!”
蘇墨轉身便走。
他走後,施落問鍾歲言:“他最近鬼鬼祟祟的忙什麼呢?”
鍾歲言搖頭:“雖然我是他父親,可是他成年了。”
不想說別說,反正這父子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如月從外面進來道:“殿下,晉王來了。”
施落挑眉:“來看樂善的?”
如月點頭:“還送了不少的東西呢。”
施落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