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瑨驚訝的幾乎張大了嘴巴。
怎麼會是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是你？你爲什麼要殺蕭沂？”軒轅瑨忍不住問，絲毫沒注意到衛琮昀因爲他的話白了臉。
白修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還喜歡蕭近月嗎？“
軒轅瑨一怔，隨即搖頭。
他和蕭近月都不認識，之所以之前要得到他，完全是因爲真正的宋文才。
爲了不被人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他要模仿他，要把自己當成他，要熟悉他的行爲，瞭解他的想法。
而宋文才說的最多的就是蕭近月。
在宋文才嘴裏，蕭近月完美無缺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可是假的宋文才也就是軒轅瑨他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已婚的婦女，他不會惦記，何況幾年沒有見過，他連蕭近月的模樣幾乎都忘了，談何喜歡？
他對白修遠搖頭。
白修遠笑了，又看了一眼軒轅璨道：“你做的很好。”
軒轅璨沒說話。
白修遠也沒有再多言。
軒轅瑨被安排在一個房間休息，他有很多事想不通，就去找了衛琮昀。
“你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嗎？”他問的是真正的宋文才。
衛琮曦道：“誰？”
宋文才皺眉。
衛琮昀道：“你知道規矩，如今你就是宋文才。”
軒轅瑨看了他一會兒說：“他們都死了嗎？”
衛琮昀一頓，擡頭看了他一眼道：“知道的越少越好。”
軒轅瑨走後，他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當年的場景。
…
南越驛館內，蕭鋮進來的時候，施落還沒睡，她一直守着蕭沂。
一直被外界傳言的蕭沂還沒死。
他很幸運，旁人的心臟都長在左側，蕭沂不同，他的心長在右側，也就是因爲這個，才讓他撿回來一條命。
可是蕭沂失血太多，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
這些天施落一直守着他，他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原本英俊的臉現在看起來格外的蒼白消瘦。
施落看的心裏發緊。
蕭鋮道：“他怎麼樣？”
施落說：“不好說，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當初蕭沂中毒，本來身體的底子就虛，如今沒幾天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施落實在擔心。
蕭鋮安慰道：“會沒事的。”
施落點點頭，問：“查到什麼了嗎？”
蕭鋮道：“查到的就是犬戎，和當年淑妃的事情結果是一樣的。”
施落說：“又是聯合商會，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很憤怒，在她看來白修遠做這些事，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點點的在折磨人。
開始的時候她懷疑是針對她，可是現在看來他針對的更像是大越蕭家人。
難道是想給姬凝報仇？
施落想不通，她最近格外的敏感，深怕身邊的人又會遇到危險。
蕭鋮說：“你別擔心，有我們呢。”
白修遠又怎麼樣？他們蕭家的人是喫素的嗎？
“三哥，你一定要小心。”施落說。
蕭鋮點點頭。
施落回到房間，衛琮曦還沒回來，他不回來，施落是睡不着的，直到夜深了，衛琮曦才進了門。
施落跑過來抱住他。
衛琮曦能夠感受到她的害怕，他也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施落。
“有白修遠的線索嗎？”
衛琮曦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有宋文才的線索，有人看見他也到了大都。”
施落咬牙道：“這些人都要到齊了，這個白修遠到底想要幹什麼？”
衛琮曦也不知道。
……
深夜，白衣輕裝的雲酒酒到了。
軒轅璨睡的淺，他聽到聲音起身，就看到了雲酒酒。
而軒轅瑨壓根沒睡，也看到了她。
雲酒酒找的人不是白修遠，她進了衛琮昀的房間，一夜都沒有出來。
軒轅瑨和軒轅璨對視一眼，兩個男人心照不宣。
軒轅瑨說：“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軒轅璨現在已經不是聯合商會的大掌櫃，軒轅瑨可沒必要再怕他。
軒轅璨關上了窗戶，根本沒接話。
衛琮昀絕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男人。
直到天亮都沒有再看見雲酒酒，喫早飯的時候，軒轅瑨多看了衛琮昀一眼。
衛琮昀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優雅的喝了粥，起身走了。
軒轅瑨小聲道：“那個女人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軒轅璨看了他一眼：“阿瑨，你知道化生池嗎？”
軒轅瑨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他當然知道。
化生池對於聯合商會的人來說絕對是最恐怖的存在，對於犯了錯的人或者背叛商會的人都會被扔進化生池。
那是不知道加了什麼的池塘，人一進去，會慢慢的化爲一灘血水，十分的恐怖噁心。
軒轅瑨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不……不會吧……”
軒轅璨道：“商會做事向來不會留下把柄，雲酒酒是蕭沂案子的關鍵證人，只有她死了，這件事情才能做成死局。”
軒轅瑨頓時覺得有點噁心。
看着桌上的飯菜也不香了、
軒轅璨又說：“我們都是知道了白修遠身份的人，他神祕了這麼多年，忽然現身，而且毫不掩飾，就證明，他已經不在乎暴露身份了。”
軒轅瑨擡頭：“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軒轅璨道：“我只是告訴你，別羨慕雲酒酒，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進化生池。”
他說完就走了。
軒轅瑨卻是再也平靜不下來。
他盯着軒轅璨背影，想起化生池的事情，只覺得渾身冰冷。
…
蕭鋮大張旗鼓的查了幾天，最後的線索還是斷在了聯合商會想要他們查的那一塊。
衛琮曦道：“三哥，別查了，沒意思。”
反正最後結果都知道，肯定是聯合商會幹的，還查什麼？拿出證據和聯合商會對峙嗎？
蕭鋮道：“你說怎麼辦？”
衛琮曦端着酒杯冷笑：“白修遠可能把我當軟柿子了。”
蕭鋮看了他一眼。
衛琮曦道：“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給白修遠一個難忘的教訓。”
當初西成的事情一出，衛琮曦就派人去查了，他和端木離不一樣，端木離相信證據，他是大理寺少卿。
可衛琮曦不是，他不要證據，不在乎過程，他注重結果。
比如那個雲酒酒，就是衛琮曦第一個關注的人。
雲酒酒想跑，衛琮曦就讓她跑，她不跑，他們怎麼找到他們的老巢呢。
果然，雲酒酒行動了。
蕭鋮道：“做到哪一步了？”
衛琮曦說：“我的人已經找到了地方，現在就打算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