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忽然覺得好可怕,有種後背發涼的可怕。
鍾歲言道:“還有那個蕭璟成,你說這麼多年了,他若真的是蕭璟成,爲什麼就不能提醒一下衆人?”
欣兒:“…他不是和軒轅策有約定…”“可他很高調不是嗎?
哪裏都有他,一點正經忙幫不上,就最後出現了一下,還說了一些話,你想想,這話看起來是他說的,其實是不是軒轅策透過他想告訴你們的。”
鍾歲言問。
欣兒“…是吧!”
欣兒覺得自己聰明的小腦袋似乎不太夠用了。
鍾歲言:“那現在明白了嗎?
我覺得你們這輩子都找不到蕭璟成了,軒轅策好算計啊,算計走了施落,又算計了你們,讓你們死心塌地的守着施落的“屍體”…實在是太高明瞭。”
欣兒“…”“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欣兒說。
“你們守着的也是個猜測,你們確定你們就是對的?”
鍾歲言問。
欣兒不確定了。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鍾歲言:”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結果,畢竟這種病例百年難一遇。”
欣兒“…瘋子,大姐姐是你徒弟。”
鍾歲言又看了她一眼:“就算是我說了,你大姐夫能信我?”
欣兒覺得衛琮曦肯定不信,至少現在施落還活着,他還有個希望。
可若是按照鍾歲言說的,那就是將之前的一切全部都推翻,萬一鍾歲言猜錯了,失敗了,那大姐姐必死無疑。
衛琮曦承受不了這麼大的痛苦。
而且…欣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照你這麼說,這個軒轅策實在是太可怕了。”
鍾歲言道:“知道軒轅策是誰嗎?
當年軒轅王朝的小郡王,他的名氣不大,是因爲他低調,可他很聰明,一百個你綁在一起,都比不上他一半,何況他躲在暗處佈置策劃了這麼多年,自然是真真假假,叫人琢磨不透,就算是琢磨透了,就像是現在這樣,你認同了我的話,可是照樣不敢冒險。”
欣兒“…你倒是猜的很準。”
果然大姐姐說的對,變態最瞭解變態。
“可他這樣一個人物,做天下之主,九五至尊都夠了,爲什麼要執着一個大姐姐?
“欣兒問。
鍾歲言道:“你說永生真的快樂嗎?”
欣兒道:“快樂吧…”鍾歲言道:“看着你身邊的親人朋友一個個死去,你自己一個人活在世上,想要什麼似乎都有了,可又好像沒有,你說他開心嗎?”
欣兒“…”忽然覺得不太開心了,想起來確實有點可怕。
“他當初催眠自己一定不是爲了施落,他只是想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而已。”
欣兒:“…感覺很有道理。”
“後來,出現了一個很不同,很特別,又很美,很懂他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激動起了他的興趣,可是偏偏那個女人對他嗤之以鼻,越是求而不得越是在意。”
欣兒覺得鍾歲言看着有點變態了。
鍾歲言道:“施落就是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他自然要步步爲營,不擇手段了。”
欣兒“…”好變態有沒有!只有變態才這麼瞭解變態!欣兒古怪的看着鍾歲言:“你…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鍾歲言忽然露出個笑:“你說呢。”
欣兒搖頭:“我不會幫你的。”
說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大姐夫不讓你靠近大姐姐了。”
不過看着倒是更變態了。
欣兒轉身跑了。
鍾歲言嗤笑一聲:“黃毛丫頭。”
蘇墨從院子外走進來,看着他沉默不語。
鍾歲言:“意歡呢?”
“出去玩了。”
鐘意歡是蘇墨到和端木淳的女兒,如今也五歲了,鍾歲言和蘇墨都疼愛的很。
“我和黃毛丫頭的話你都聽到了?”
鍾歲言問。
蘇墨點頭:“你說的是真的?”
鍾歲言道:“我哪裏知道真相,我只是猜測罷了,你想啊,當年我就在那裏,可是軒轅策卻找了欣兒做手術,這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鍾歲言沒往下說,這些猜測不是他一個人想出來,是施落說的,施落這個人其實很聰明,她是當事者,若說誰最瞭解事情的真實情況,自然就是她了。
她猜到了兩個結局,一是芯片可以救她,那麼皆大歡喜,誰知道她是沒死,可是卻醒不過來了。
這是軒轅策計策。
還有一種可能…鍾歲言看着院子裏的大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年軒轅策是因爲生病死了被姬凝救了過來,姬凝不是神,所以她救人一定是通過了某種東西。
三種可能,一是休眠倉,二是芯片,三就是姬凝石。
休眠倉被軒轅策炸了,芯片眼下看來並不是,那就只剩下姬凝石了。
當年在南越的採石場,軒轅策都被炸成那樣,看着必死無疑,可是他卻活了下來,當年他身上帶着的就是姬凝石。
鍾歲言眯着眼睛笑了。
他好像窺探到了什麼祕密。
軒轅策的祕密。
其實不只是他,施落也看穿了,她排除了前兩個,最後一個一定就是了,只是這一個需要冒一次險,萬一失敗了,她就死定了。
所以,當年她先是知會了慕容迪讓他查了軒轅策的一些事情,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軒轅策是人,總能查到點什麼。
果然,慕容迪查到,軒轅策當時確實得了不治之症,必死無疑,可他活了下來。
她知道衛琮曦一定不敢冒險,欣兒又太年輕,便找了鍾歲言,跟他說了這些事情,約定的期限就是五年,若是五年她不醒,鍾歲言就開始實施他們的下一個計劃。
殺死施落。
置之死地而後生。
只有她死了,才能激發姬凝石的保護設置,她纔有可能再活過來。
聽起來像是瘋子的言論,若是換成任何一個人一定覺得她瘋了,一定不會信。
可鍾歲言是誰?
他本身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對醫學十分狂熱的瘋子。
他一定會冒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這一點施落還真是瞭解他。
蘇墨看着瘋狂變態的鐘歲言,道:“你有多少把握。”
鍾歲言收起臉上的笑容,看着蘇墨,蘇墨也看着他,半晌,鍾歲言才說:“我都說了,是猜測,我只有一半的把握,這件事你就當做不知道。”
“你真要動手?
萬一……”“所以不讓你參合,萬一我失敗了,你得保護我啊。”
他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欣兒不會幫你的。”
“她一定會幫我。”
鍾歲言肯定道:“這個黃毛丫頭是蕭戦的徒弟,你當她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她一定忍不住。”
蘇墨“…”瘋了,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