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安!”鐘意歡叫了一聲。
衛平安轉身,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鐘意歡摟着他的腰,恨不得在他臉上親一口:“你怎麼來了,我真是想死你了。”
衛平安愣了一下,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爲鐘意歡要將他開膛破肚呢。
鍾小惡魔什麼時候對他這麼熱情了?難道從前暗戀他?
衛平安很快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子,笑了下:“我……”
他來金國的原因實在是難以啓齒。
衛晨光皺眉:“你先放開他,男女授受不清,你這麼抱着他算怎麼回事?”
鐘意歡放開衛平安,到底還是年紀小,真是有點激動了。
“還好你來了,你不知道我天天對着你大哥這木頭疙瘩真是悶死。”
鐘意歡很少有這麼情緒外漏的時候,儘管她這麼不給面子,衛晨光忍着沒說她什麼,當然了,說了人家也不聽。
“你們說說話,我讓人準備些喫食,平安一路風塵,你讓他下去沐浴更衣休息一下再說。”
鐘意歡這話聽了。
不過她實在是憋悶,有太多話要跟衛平安說,衛平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新京新一代紈絝公子哥的標杆,兩個人最近都過的不是很如意,湊在一起就有很多話說。
以至於晚飯接風的時候,月華一來,就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坐在一起低着頭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月華無端心頭升起了一股怒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晌不言語。
衛晨光道:“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先喫飯,喫完再說。”
鐘意歡道:“那我們喫完再說,今晚我要和你秉燭夜談。”
這樣彪悍的話,若是外人聽見了怕是要說什麼閒話,衛晨光卻見怪不怪了,他們和蕭家,鍾家這些子弟像來如此,外人面前還端着,一旦都是自家人了,都很隨意。
月華卻覺得十分不舒服,他看了看鐘意歡,她自始至終一眼都沒有看過自己,他舒了口氣,這樣也好。
月華苦笑一聲,自己哪裏來的臉和郡主擺臉色……
月華正暗自傷神,擡頭髮現大家都在看他,鐘意歡皺眉道:“呆頭呆腦的想什麼呢?”
月華搖頭:“沒什麼。”
衛平安笑道:“月華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月華一愣,詫異的看着衛平安,鐘意歡解釋道:“他忘記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誰幹的,等我知道了,我非扒了那人皮不可。”
衛平安問:“是怎麼回事?”
鐘意歡道:“不知道,回來就這樣了,我看了,腦袋也沒受傷,身子骨也好的很,就是沒記憶了。”
衛平安也百思不得其解:“回去讓我娘看看。”
鐘意歡笑道:“她能看?我爺爺都不說她是他徒弟。”
衛平安道:“我娘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知道不少,說不準就知道呢。”
鐘意歡點點頭,顯然是聽進去了,她轉而又問:“你之前信裏說的是真的?”
衛平安苦笑一聲:“我就是爲了躲這件事纔來的,我爹說要打斷我的腿,這次他來真的。”
“老公主怎麼說?”
衛平安道:“我娘她覺得沒什麼,可我爹不行,說不通,一根筋。”
他娘其實也很震驚,不過轉頭就說:“喜歡男人怎麼了,我也喜歡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堵的衆人啞口無言。
衛平安喝了杯酒:“我估計要躲一段時間,等我爹消氣了纔行。”
鐘意歡還想說什麼,衛晨光道:“先喫飯。”
話題就止住了。
月華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隱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