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不是英雄而是仙人 >第49章 洛夕入塔的真實原因(下)
    李伯陽道:“以前聽鄭舞說,洛夕是一怒之下引發洛河氾濫成災,洪水淹死了大批生靈,毀壞萬畝良田,然後被太上老君抓進來的。”

    “黃河氾濫的次數更多,淹死的生靈更多,毀壞的良田更大,但冰夷只是反抗治水時,被應龍打了一頓,也沒見他被殺,或被鎮壓。鄭舞的那個說法,其實是當初洛夕嚇唬瑾玉故意編的,鄭舞只是從瑾玉那裏將編的故事聽了去。”念憂取水回來坐在李伯陽對面。

    李伯陽瞟了洛夕一眼,接着向念憂問道:“那她進來的真實原因你們知道?”

    洛夕皺眉,眼神似在警告、念憂、念奴她們不要說,李伯陽自然看到了洛夕的眼神,開口道:“‘每個聖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每個罪人都有純潔無暇的未來。’王爾德這句話我轉送給你,不管是什麼罪惡,既然當初沒被判死,都被關着坐了四千多年的牢,該償還的早就償還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如果沒什麼不堪入耳的,我倒想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夕目光閃爍不定,扭扭捏捏地問道:“你當真想聽?”

    李伯陽道:“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洛夕輕咬紅脣沉吟猶豫時,念奴出聲道:“你的過往又不是什麼不堪入耳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說就由我來說。”

    洛夕道:“不,還是我這個當事人來說吧。大禹奉舜帝之命治水,遇到那些阻擋治水的惡神自然要打的,比如冰夷、巫支祁。”

    “那你當初也是阻擋大禹治水的一員?”李伯陽喫驚地看着洛夕。

    洛夕搖頭笑道:“不,恰恰相反,我是幫助治水的。”

    “那你忽然提這個幹嘛?害得我以爲你是因爲阻止治水才獲罪的被關的。”李伯陽責怪地瞅了洛夕一眼,當即明白這是她故意作弄自己尋開心,李伯陽撇了撇嘴讓洛夕繼續說。

    洛夕道:“人族不明水道,故而向熟悉水道走勢的龍族求助,應龍神庚辰奉命協助大禹治水,庚辰在龍族中的地位極爲尊貴,只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龍神之下,她召集龍族協助大禹完成治水大業,並許諾治水成功之後,她會上奏天庭,對參加治水的龍族論功封神,龍族成員雲集響應。我雖然世居洛河,但沒有天庭的冊封終究是個野神,名不正言不順,因此我也積極響應,加入了治水的行列。”

    李伯陽聽着更是疑惑了,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既然協助治水,按理說即便功勞不大,不足以封神,也不至於獲罪被關纔是啊。”

    見李伯陽疑惑,洛夕略微得意,賣着關子慢慢悠悠地說道:“且聽我慢慢道來,治水時是靠着我們龍族在前方開路引導,大禹和羣衆們在後面挖掘施工,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行至巫山三峽地界時,卻出現了問題,原因是引路的一條角龍走錯了道路,讓百姓們挖出來一個沒有用的路,耽誤了許多治水時間。大禹憤怒至極,爲了讓以後的羣臣們不再犯這樣的錯誤,於是打算把這條角龍斬首示衆,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洛夕說到一半,神色就變得沒落起來,李伯陽猜測道:“這條要被斬首的龍難道是你?”

    洛夕艱難地點頭,李伯陽不禁吐槽道:“因爲帶錯路延誤治水就要被殺,這處罰也太過於嚴苛了吧,龍族又不是大禹的奴隸,他怎麼能說殺就殺,這頂多算好心辦壞事,你當時不反抗的嗎?”

    洛夕道:“當然反抗了,但大禹有軒轅劍、定海神針、劈山斧、避水劍,而且還有應龍神在旁,我就是逃也逃不了,而且我龍族爲鱗蟲之長,自有一股傲氣在,我即便是死也不能逃。最後我被大禹打了個半死,然後命人用鐵鏈將我鎖住,拖往山峯施以斬刑。不知過了多久,待我再次醒來時,便已身在此處了,開始我以爲自己去了陰間,脖子上的斬痕和身體上的一些傷還在,都證明我是被斬首了。”

    “你不知道是誰救的你?”對李伯陽的問題,洛夕搖了搖頭。

    念憂對洛夕道:“是應龍神給你收的屍,你後來還陽應該就是太上的手筆了。”

    洛夕直呼道:“我不信!這不太可能!她當時明明可以向大禹求情,卻見死不救,之後又爲何替我收屍。”

    念奴鄙視地看着洛夕一眼,“你犯錯被嚴懲本就無可厚非,而且你跟應龍神有多深厚的交情,人家要幫你求情。見你是龍族成員,不讓你曝屍荒野,替你收屍已經很好了,你就知足吧。你後來不是還陽了嗎,也算因禍得福了。”

    洛夕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念奴,氣呼呼的也不說話。李伯陽瞧了念憂,又看洛夕一眼,沒有插話,念奴接着對洛夕說道:“你瞪什麼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殺你的又不是我。”

    念憂道:“天庭的神聖、仙真不是喫乾飯的,他們必然想要治水順利進行,須讓桀驁不馴的龍族聽命於大禹,然而龍族本領遠高人族,想讓龍族俯首聽令不易,所以天庭賜下多件神兵利器給大禹震懾羣龍。但仍舊有不以爲然的,不尊號令的,大禹要立威自然要殺一儆百。於是巧了,你犯的錯不大不小,你又修成了角龍之身,殺了你能更好的震懾羣龍。”

    “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龍五百年爲角龍,千年爲應龍。想不到你那時就有兩千年的道行了。”李伯陽喫驚地看着洛夕。

    洛夕哀嘆道:“那又能怎樣,我現在修成應龍之身也比不過你,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們人族,能修煉得如此之快。”

    “生靈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沒什麼羨慕的,你羨慕人族能修煉速度飛快,但人更多羨慕你們用通天徹地之能,又有悠長的壽命,人族能得仙道者少之又少,能修成正果者更是鳳毛麟角了。一時的感慨和羨慕就得了,自己是什麼就活成什麼樣。魚是見了人自由走在陸地上,魚就羨慕起人來,想活得和人一樣,於是魚跑上岸來,可結果卻是魚成了鹹魚。”李伯陽灑脫的玩笑話,讓念憂、念奴二女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不約而同地瞟了洛夕一眼,看得洛夕一臉困惑,不知她們在笑什麼。

    洛夕問道:“你們在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

    念奴臉上浮現戲謔的表情,反問道:“你沒聽懂伯陽伯陽剛纔話裏的意思嗎?”

    洛夕道:“死過一次後,我不僅實力大損,腦子也還都時好時壞的。”

    “終於找到你笨的原因了,可喜可賀。”念奴撫掌大笑,這麼明顯的取笑,洛夕哪能不明白,氣得雪白的臉蛋泛起紅雲,“你這雜毛鳥口無遮攔,早晚被人拔光身上的毛,煮來吃了。”

    念奴不甘示弱,反脣相譏道:“你又好到哪去,伯陽剛纔開玩笑,把你比作魚都沒聽出來,而且是條自己送死上岸的鹹魚。”

    “都是閒談時開的玩笑,都別當真,勿動怒。我剛纔隨便拿個魚來舉例,你們就聯想開了。念奴你剛纔有點過分了,你這般口無遮攔,不積口德,惹是生非,正是取禍之道,很容易遭人恨的,今後一定要注意啊。”李伯陽當起和事老,還不忘教訓告誡念奴一番,念奴卻不以爲然,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

    恰好水燒開了,念憂給李伯陽先沏了杯熱茶,然後將茶壺推到念奴面前,示意她給洛夕沏茶道歉,念奴不情願地照做了。

    洛夕哼了一聲道:“看在伯陽面上,不和你一般見識。”說完拿起面前的熱茶,學着李伯陽慢飲三口,將一杯茶喝完。

    了結念奴和洛夕引發的小矛盾,念憂轉眼看向李伯陽道:“伯陽你現在說說吧,來找我所爲何事?”

    李伯陽這纔想起來自己來找念憂的原因,於是開口道:“有一個問題煩惱着我一直想不通,所以想找你談談,看看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建議。”

    “你先說說看是什麼問題。”念憂示意李伯陽接着說。

    李伯陽道:“有一個男生很喜歡一個女生,男生想跟女生髮展成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男生有血海深仇要報,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男孩今後很可能有非常多非常強大的敵人,生死難料。若是跟女生在一起,男生害怕女孩受到牽連,就此放棄又捨不得,接受不了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你說這個男生該怎麼辦?”

    “這個男生就是你吧,是那家姑娘怎麼走運,竟然能讓我們的伯陽伯陽動心了。”洛夕的語氣酸味十足,這種關於李伯陽情感的事情,她的腦子就明顯靈光了許多。

    “這不是重點吧,我現在沒心思跟你拌嘴。”李伯陽瞥了洛夕一眼,然後看向念憂,再問了一遍,“念憂你覺得這個男孩該怎麼辦?”

    李伯陽盯着念憂的雙眸道:“你別說的雲裏霧裏的,你直接告訴我,我心中的答案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