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清布好陣法的時候,狐丞相發現了不對勁,狐疑的看了看小會議室,又沒發現什麼,以爲是錯覺,欲離去,
忽然一條金色鎖鏈憑空飛出,狐丞相當即大喝道:“有刺客!”想驚動在外邊守着的家奴和護衛,自身卻躲閃不及,被金色鎖鏈緊緊捆住。
狐丞相又喊了幾聲,同時試着掙脫鎖鏈,卻發現一身妖力被禁錮,使不出來。
天清也不再隱藏,直接現身在狐丞相面前,狐丞相一驚,道:“是你!”天清與李伯陽長得七八分像的臉,狐丞相以爲是李伯陽潛進來抓他。
“你怎麼潛進來的?剛纔的對話你都聽見了?”狐丞相心有諸多疑慮,想從天清這得到求證,同時也想拖延時間,當下又問了幾個問題。
天清根本不搭理狐丞相,對狐丞相下了個瞌睡蟲,狐丞相昏昏沉沉,很快就睡了過去。天清的手搭在狐丞相頭上,使用了【搜魂術】,想從狐丞相的記憶中查找他感興趣的記憶,昏睡的狐丞相渾身如觸電般顫抖,口中發出一陣陣痛苦地低吼。
天清得知這個狐丞相的本名叫狐仲秋,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老大狐瑻已死於上次人妖兩族大戰,留有二子一女;老三狐嫺,嫁給青丘國主明心月,貴爲皇妃,育有三子二女;老四狐幽玄嫁給青丘國九卿之一的衛尉蘇離殤,生有四子,父子五個也死於上次人妖兩族大戰,狐幽玄因此對人族恨之入骨,其在上古巫之國的遺址中,習得禁術【吞元奪命】,只要吞掉對方的元神或者腦子,便能獲得對方的記憶、天賦、神通,並能夠變化成對方的模樣。
天清也明白了爲何狐幽玄會身負如此多的異能,當即迫切地想知道狐幽玄現在藏在何處,得早日剷除這個禍害。可天清找遍狐仲秋的近期記憶,他這個親哥哥也不知道狐幽玄躲在哪裏,只知道在青丘國內。
雖然沒有得知狐幽玄的所在,天清卻也有了很大的收穫,比如他知曉了青丘國的諸多事務與祕密,瞭解了完整的兵主計劃。狐幽玄潛入英雄協會除了壯大自身,削弱人族的力量之外,還有一個任務是推進兵主計劃的進行。
青丘國內相傳蚩尤的妻妾中就有一名九尾狐,併爲蚩尤留下了血脈。蚩尤與炎黃相爭青丘也曾派出兵相助,蚩尤兵敗後,青丘、東方九夷等不服黃帝作爲天下共主,黃帝發兵東征,每到兩軍對陣,便把被斬六臂的蚩尤帶到陣前震懾各部,最終各部投降歸附,蚩尤被黃帝斬首,首級化爲血楓林,首血化爲滷,則解之鹽池。黃帝見此等異象,怕蚩尤死後仍舊作亂,將蚩尤分屍而葬。後來黃帝封禪泰山而會鬼神,黃帝命畢方將征討四方時殺死的敵軍亡魂封鎖在泰山。
九尾狐誕下的蚩尤血脈一直想着復活蚩尤,向黃帝和其後人復仇,青丘國的右派勢力,也就是好戰勢力都十分支持這個想法。因此兵主計劃便誕生了,尋回蚩尤的兵器、重塑蚩尤一衆亡魂的肉身、解放蚩尤一衆的亡魂,爲此計劃的三大步驟。
可惜蚩尤的那至親血脈至死也未能完成心願,狐妖需一千年才能修成九尾,青丘經過數代的努力,四千年的時間,兵主計劃的第一步,尋回蚩尤的兵器,青丘右派勢力幾乎完成,除了始祖劍沒能找到,蚩尤的其餘五件兵器,戈、殳戟、酋矛、夷矛現已全部找到。而兵主鎧,是通過非常規手段,從天庭中盜了出來。不過即便找不到始祖劍,青丘右派勢力也有額外的方案。
兵主計劃的第二步,重塑蚩尤一衆的肉身。青丘右派勢力把分葬的蚩尤殘軀全部找回,至於如何補全蚩尤肉身,青丘國打算獻祭天材地寶、靈力強大的生靈血肉以及蚩尤的後裔。九尾狐擅長經商,生意通三界,尋得天材地寶不是什麼難事,還派了不少間諜到了三界各大勢力中,製造意外將那些勢力的天才和高層替換或是殺死,鳩佔鵲巢,掌握那些勢力的實權。獻祭蚩尤後裔自然不可能用青丘本國的,於是右派勢力便將目光放在了西南湘、黔、鄂、滇、蜀等地區的苗、黎、瑤、羌等族。李伯陽帶進青丘國的相嵐,便是獻祭的人員之一,青丘已找來三萬人的蚩尤後裔,他們都希望復活蚩尤先祖,卻不知道代價是要獻祭他們的生命。而爲找到強大靈力的人與妖,青丘右派勢力除了偷偷摸摸的抓捕靈力強大生靈,無論是人,是妖,亦或是異獸,青丘右派勢力甚至不惜挖墳掘墓,將那些掌握的勢力逝去強者墓地給刨了,甚至連同族都不放過,金角、銀角的母親和舅舅屍身便是被瘋狂的右派分子盜走的。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天清沉默了,他在想如何阻止兵主計劃,也在想容成子當初主動出現在本體面前傳道受業的動機可能並不單純,其中緣由耐人尋味,那是對姬德源的愧疚而作出的補償嗎,亦是受到了青丘國的指使、
消息共享到正在解封無淵劍第二層封印的李伯陽那裏,李伯陽心中是百感交集。李伯陽思索片刻後指示天清,第一不要動狐仲秋,抹掉其見過天清的記憶;第二把姒葵抓了帶回玉虛宮處置。
李伯陽連夜用通訊玉牌給金角銀角留下訊息,告訴他們的親人墓穴被盜的線索,然後李伯陽又用通訊玉牌知會念憂,戰事將起,讓他們隨時做好撤離青丘的準備。
天清將李伯陽的兩個任務逐條完成,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抓到姒葵後,李伯陽隨即通知了金角銀角,他倆與天清前後腳到了玉虛宮,正在觀看武試進行四派高層也是一驚。
李伯陽開口向衆人解釋道:“與我長得很像的是我的一個分身,這兩位是我的師弟金角銀角,而被捆着的女妖就是先前追捕的妙芝。”
“這不可能!”素問當即否定道:“妙芝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崆峒掌門師兄和各位長老也是看着她長大的,這女妖不可能是妙芝。”
崆峒諸人也點點頭,飛逸子道:“祖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伯陽看向天清道:“你跟諸位解釋解釋吧。”
天清開始說一天的經歷,四派衆人皆沉默了,在消化天清所講的信息。姒葵氣憤不已,諷刺道:“哼!你們自詡爲修仙正派,卻用偷雞摸狗的手段和魔道術法,一羣道貌岸然的人類。”
衆人紛紛對姒葵怒目而視,素問哭喪地衝姒葵罵道:“跟你們這些妖孽還需要講什麼道義,你殺我弟子,用她皮囊來欺騙我們,我要殺了你,替我那可憐的徒兒償命!”
素問擡手狠狠拍出一掌,朝着姒葵的心窩打去,姒葵現在被捆仙繩捆着,法力使不出來,看着素問的手打來卻不能運起法力抵擋。姒葵作爲間諜的第一天就明白自己會有這一天了,早就做好了覺悟,此時心存死志,面對素問這一掌不躲也不閃,重重地捱了一擊,吐血倒飛,當即昏死過去,化爲一隻九尾白狐。
李伯陽淡淡地睹了倒在地上的姒葵和怒氣未消的素問一眼,對金角道:“金角、銀角把她待下去,救活她。”
“這妖孽作惡多端,不該死嗎?這還要救她,天理何在!”素問氣急,對李伯陽的語氣也變得不善,秦盧拉都拉不住,她這婆娘性子就是直,但人緣不錯,四派中不少人爲素問解釋、開拖。
李伯陽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不怪你。留着此妖,我自有打算。你若想殺她,可以,但不是現在。”李伯陽沒多解釋,讓金角銀角把姒葵帶下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