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調理嬌養,雖然這段時間林雪兒沒少幹活兒,但是她的臉卻是越發的白皙幼嫩了。
白嫩嫩,滑膩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特別的好看。
可就是這張好看得叫人羨慕嫉妒恨的臉,此時她右邊的臉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清晰的五指印嵌在她的臉上,顯露出猙獰之色來。
葛春花看着林雪兒的臉腫起來,心裏也有一瞬間的氣短。
畢竟剛剛是林雪兒伸手拉了她一把,免得她摔倒。
否則她這把老骨頭,這一個劈叉下去,怕是命都要丟掉半條去。
可林雪兒伸手拉住了她,這對她來說,是有恩情的。
但她非但沒有因爲林雪兒拉住了她而感激林雪兒,沒有向她道歉,還反手一個巴掌把林雪兒打得臉都腫起來了,這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不過葛春花是誰?本來也是個極度的利己主義者。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只要給她點時間,她總能想到各種各樣的方法把自己個摘乾淨,然後,把過錯都推給別人!
她想着,就想,她也沒求林雪兒非要拉她啊,如果林雪兒不拉她,或許陸大年就拉住她了呢?
再說了,她那一巴掌甩過去,林雪兒不知道躲嗎?
所以林雪兒被她打了,一點都不怪她!是她自己蠢,不知道讓開。
再說了,如果不是林雪兒沒點聲響的忽然開門,她踹門的腳能踢空,差點劈叉嗎?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林雪兒自己的錯,被她打了,也是活該!
可葛春花怎麼就沒想一想,陸家的大門建在那兒是給人敲的,不是用來給人踢的!
她不踢,她能劈叉?
歸根結底,還是葛春花自私,什麼都覺得是旁人的錯,死活不肯將錯誤往自己的頭上按,就想着讓別人替自己的錯誤買單,受過。
而葛春花經過剛剛那麼歪曲的一想後,她的心氣兒也就順了,也就想起了自己這次上門來的目的。
她氣勢洶洶的一把抓住了林雪兒的手臂,質問:“林雪兒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害得小花一臉的傷是不是?赤腳大夫可是說了,她臉上的傷很嚴重,搞不好就可能會落下疤。”
“一張臉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多重要啊,這要是留疤了,她可怎麼才能活得下去啊?”
“天殺的,你個剋星,喪門星哦,你怎麼就這麼狠,把我家小花給克成那個樣子?”
葛春花哭嚎着死死的抓住林雪兒的手,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
林雪兒的手被她抓得生疼,皺眉道:“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在這裏又哭又嚎的,你不嫌難看丟人,我還覺得難聽刺耳呢。”
“你還敢說我說得難聽?林雪兒你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你把自己的小姑子都害得毀容了,我能找上門來嗎?天殺的,你個沒良心的,黑心肝的婆娘啊!”葛春花嚎叫得更大聲了。
隔壁的福嬸子早在葛春花在門口踹門的時候,就聽到動靜了,所以這會兒正在外頭看熱鬧。
“葛春花,你有話好好說,瞧你給人雪兒的手都給抓紅了,放開手好好說話。”福嬸子說着,上前抓着葛春花的手,幫着林雪兒把手給脫離了掌控。
別看林雪兒什麼粗活重活都幹,可是她的身體也確實很嬌嫩,嬌貴。
所以在葛春花的老手用力的捏握之下,林雪兒的手腕被捏得徹底的紅腫了起來。
手腕上一圈又紅又腫,看着和她的臉一樣嚇人。
福嬸子皺了皺眉說:“你看,瞧把人家孩子的手給捏成什麼樣了,你也是真的下得去手!”
作爲鄰居,福嬸子對林雪兒的改變,是最直觀的。
以前的林雪兒,她看不上,甚至經常在兩小隻被欺負的時候,幫上一把。所以林雪兒穿越之初,陸子鳴纔會說出她要敢欺負他們,他就喊福嬸子的話來。
而這兩個月來,雖然福嬸子和林雪兒沒有什麼交流,但是就在隔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林雪兒也在很偶然的幾次情況下,幫過福嬸子,還是不求回報的那種。
再加上有陸子鳴這個小古靈精怪在中間,福嬸子是切實的感受到了林雪兒的變化。
以前的林雪兒,是陰鬱的,是暴躁的,也是殘忍的,她對兩個孩子,別說不如親媽了,比後媽還狠。
而這兩個月,她對孩子明顯好了起來。
這不是說說就能說成事實的,而是切實的改變,才能夠做到的。
畢竟孩子最是敏感,也最明白誰對他是真的好,誰對他又是虛情假意,陸子鳴人精似的小娃娃都接受了林雪兒,說明林雪兒是真的改好了。
而福嬸子對此,也是很開心的,替兩個孩子開心。
兩個孩子長得可愛,討喜,她從小就很喜歡,以前林雪兒對兩小隻不好的時候,她但凡只要在家,聽見了,都是護着的,哪怕她這個外人護着兩小隻,名不正言不順,但她卻總是過心不去,看不得孩子們被欺負。
而如今林雪兒改好得都不用她幫着護着兩個孩子,她自然也很開心。
同樣,她的年紀和葛春花差不多大,自然也知道葛春花是個出了名的不講道理,不好處的人,所以看到她爲難已經改好了的林雪兒,福嬸子這纔沒忍住,上前幫忙。
“福嫂子,我和林雪兒怎麼樣,是我們陸家的家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也要你來摻和?”
“你就看着我把她的手給捏紅了,你怕是不知道,她把我女兒小花的臉都給毀了吧!”
“嗚嗚嗚,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老大在部隊裏呆得好好的,被她克成了殘廢,現在還癱在牀上不能動。”
“小閨女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她克得摔了一跤,臉都摔毀容了。這眼看着她到了年齡了,可以婚嫁了,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以後可還要她怎麼找得到婆家啊。”
“蒼天啊,我這造的是什麼孽啊,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掃把星媳婦回來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