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明顯的將人給惹毛了,如果上手抱她,她怕是要生氣,肯定得折騰,而如今她睡着了,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許是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被他給抱住之後,她非但沒有不舒服或者不自在的掙扎,反倒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很快的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陸崢彥在黑暗中無聲的笑了,這樣依賴讓他覺得滿足,隨後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第二天,陸崢彥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看林雪兒正在折騰自己手上的紗布。
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陸崢彥晨起的聲音帶着低啞和性感。
“不是說了不瞎折騰了嘛?怎麼又折騰起來了。”
林雪兒這個顏控加聲控,聽到他低啞性感的嗓音,不自覺的紅了耳尖。
她清了清嗓子,等自己覺得自在些了,這纔開口道:“我沒瞎折騰,我就是想再給傷口換一次藥。”
“這還沒下折騰呢,要給傷口換藥,你不會喊我嗎?”陸崢彥說。
隨後,他坐起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醒神。
“我這不是見你還在睡,不忍心吵醒你嗎?”林雪兒不服氣的小聲嘟囔着。
隨後,陸崢彥沒再說什麼,抓過林雪兒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細細的拆起紗布來。
等將紗布全部拆開之後,陸崢彥震驚了。
只見昨晚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傷口,今天竟都已經結痂了,看着就像是要大好了似的。
“這……”陸崢彥震驚的擡頭看着林雪兒。
“怎麼樣,傷口恢復的快吧?用我自己調配的藥膏,頂多三天,這個傷就能全好。”林雪兒不無得意的開口。
因爲在陸崢彥面前已經暴露了身份,所以林雪兒說起話來也是沒有半點顧忌的。
陸崢彥的喉結輕輕滾了滾,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道:“這事兒必須保密,不許對外人說,一個字都不許。”
林雪兒自制的藥,藥效這麼好,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怕是會給林雪兒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若是被證明這藥屬實有用,恐怕到時國家都會出手干預。
畢竟戰場之上,受傷在所難免,如果有林雪兒這樣好療效的藥,會減少許多傷亡。
這是對國家有利的藥,按理說,陸崢彥應該主動提前上繳,爲國家,也爲自己曾經軍隊中出生入死的兄弟做一份貢獻,提供保障。
但是陸崢彥卻擔心林雪兒因此而引起旁人的懷疑,所以這事兒必須瞞住了。
林雪兒心裏明白陸崢彥的擔憂,便道:“阿彥,你放心吧,我明白的,我不會讓外人知道的。”
“咱們自己留着用,悄悄的。”最後一句話,林雪兒爲了緩和氣氛,特地做出小心翼翼的嬌俏模樣來。
那可愛的模樣,頓時就讓陸崢彥鬆了口氣,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容來。
“你呀,就知道皮。”陸崢彥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沒好氣的說。
林雪兒嘿嘿的傻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陸崢彥問她。
“感覺舒服多了。不像昨天那樣緊繃着,動一動就疼了。”林雪兒笑着應。
“那就好。”知道她不疼了,陸崢彥也是寬慰一笑。
時間轉眼就過去兩天,林雪兒手上的傷果然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很快的,第三天就好起來了。
陸崢彥看到林雪兒光潔白皙如夕的雙手時,也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雖然早在第一天,他就知道林雪兒的藥療效逆天,但真正如林雪兒所言,三天就把她手上的傷給治好了,陸崢彥還是感覺驚豔了一把。
陸崢彥仔細的給林雪兒把手給包紮好,嘴裏不忘叮囑她:“雖然你這個傷已經好了,但是你不能讓人知道,平時還是要多注意,別露餡了,否則,之前的苦就白受了。”
“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露餡的。”林雪兒應了。
“嗯。”陸崢彥低低的應了一聲,也放心林雪兒,所以沒有多說。
只是兩人都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計劃的再好也趕不上突如其來的變化。
本來按照林雪兒的預計,習振國的手術最起碼會在農曆十五元宵節之後,而給顏寬媽媽治療,也是在年初十左右,怎麼樣都是能趕上的。
可是,就在林雪兒雙手好全的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五這天,習鵬鯨開着車來找她了。
薛康寧帶着他來到林雪兒家。
“師傅,小仙女,快,快跟我走。”習鵬鯨一進門就看到了林雪兒,衝上前直接拽着林雪兒的手就往外走。
陸崢彥剛巧就在旁邊,伸手就抓住了習鵬鯨的手,冷喝道:“放手。”
“你誰啊你,我跟小仙女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兒啊?給我鬆開。”習鵬鯨顯然很着急,瞪着陸崢彥,怒道。
“你抓着我老婆,你說關不關我事?”陸崢彥冷聲開口。
習鵬鯨顯示驚訝極了:“你?她男人?”
“是,他是我老公,你先鬆開我,有話好好說嘛。”林雪兒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趕忙道。
習鵬鯨顯示還是很驚訝,但林雪兒開口了,他還是很給面的鬆開了手。
“那個,你怎麼稱呼?”習鵬鯨問陸崢彥。
“我姓陸。”陸崢彥淡淡的應了一句,牽着林雪兒的手,輕輕在她手腕上拂過,嘴裏低聲問:“怎麼樣,疼嗎?”
林雪兒的手嫩,剛剛被習鵬鯨一拽,手腕已經紅了。
見陸崢彥如珠似寶的珍視着自己,林雪兒的心裏也是甜甜的。
小聲應道:“別擔心,我沒事兒的。”
一旁的習鵬鯨是第一次看到林雪兒這麼婉轉溫和的樣子,那透着嬌俏的小女人模樣,讓習鵬鯨無比錯愕。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林雪兒嗎?
林雪兒也感受到了習鵬鯨的注視,趕忙收斂神色,看向他道:“說吧,你火急火燎的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