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要我擔治好你爸的名?”薛康寧無比驚訝的開口。
“是。你也知道,林醫生的年紀太小了,如果讓人知道,是她治好了我爸,對她來說意味着無數的麻煩。”習彬炳說。
薛康寧微微搖頭,道:“我的年紀雖然要比她大個十幾歲,但是在中醫界依舊只是個毛頭小子,你爸的病知道的人多,沒有人會相信我能治好他的。而且我的情況你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用中醫行醫的。”
面對薛康寧的冷靜,習彬炳並不覺得意外,這是他早就有所預料的。
“但是你是薛家人,這本身就讓大多數的人只敢觀望,不敢插手了。而且,你的病,旁人知道的極少。再一個,誰說的要用你的中醫醫術了?要借用的,是你西醫的名頭。”習彬炳說。
在薛康寧的驚訝之中,習彬炳接着道:“林醫生要開顱將老爺子腦袋裏的彈殼取出來,要動手術的,這是西醫的範疇了。”
薛康寧聞言驚訝更甚。
他看着習彬炳,好一會兒沒吭聲。
雖然習彬炳說的,都很現實,但是他心中總覺得在,這中間還有事兒。
“安全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護你周全的。作爲老朋友,就幫我這個忙,如何?”習彬炳連人情都涌上了。
薛康寧嘆了口氣,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樣?我只是擔心瞞不過去而已。”
習彬炳安靜了一會兒,道:“康寧,你可知道修真者的存在?”
薛康寧聞言略微驚訝:“你怎麼會問我這個?我聽家裏說過。當初我這個病,我父親倒是說了要請修真界的前輩來給我看看,可惜的是,看了也沒用。”
習彬炳聞言抿了抿脣,簡單的將之前林雪兒說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隨後道:“林醫生說了,你的病本身不是病,而是一種咒術,你的病,跟我爸這次發病一樣,是人爲造成的。”
那個瞬間,薛康寧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狀態之中。
“怎麼,怎麼會,是她親口說的嗎?我這就去找她。”薛康寧掉頭就要往老爺子的病房走。
習彬炳趕忙伸手抱住他。
這種時候,他知道,抓薛康寧的手根本沒用,還是抱着腰更實在。
果然,薛康寧的力道大得嚇人。
習彬炳抱着他的腰,才勉強控制住他。
“你別衝動,你這麼衝動,我爸怎麼辦?”習彬炳忙道。
“我告訴你這個消息,不是爲了讓你現在去找林醫生了,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病,也還有治。如今我爸的情況危急,就算你的病能治,林醫生也是分身乏術,你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就不能再等等嗎?”
薛康寧因爲他的話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習彬炳說的不無道理。
眼下林雪兒正忙着救老爺子的命,而且,還有旁的威脅在,他這個時候去找林雪兒,明顯的是給她添麻煩去的。
林雪兒那個人的性子,他也是瞭解的,率性隨心而爲,萬一她因爲他這個時候衝動的去找她幫忙治病而嫌他麻煩,不幫忙了,那他不是虧死了?
如今想來,林雪兒就是他的那個貴人了吧!
薛康寧的心情有些激動。
糾纏他多年的病終於有希望能夠好起來了,他能不激動嘛。
他對着習彬炳道:“你先放開我。”
“不行,不能放。”習彬炳趕忙搖頭。
“放心吧,我不去找她,我冷靜一下。”薛康寧又說。
習彬炳這纔將信將疑的鬆開了他。
不過他還是在鬆開了薛康寧的第一時間就擋在了門口。
薛康寧看都沒看他一眼,邁着腳步在房間裏面來回走了好幾圈。
最後,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好,你說的事情,我都答應了。在老爺子的病治好之前,我不會去糾纏林雪兒的。”
事情,總要一樣一樣來才能做好,林雪兒再厲害,也只有一個她,他總不能把人給弄煩了,萬一真不管他,那對他來說纔是最大的損失。
“好,那就好。”習彬炳應了一聲,心下也是鬆了口氣。
告訴薛康寧他的病情的事兒,算得上是他的私心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當時林雪兒並沒有直言不許告訴薛康寧。
他尋思着,或許林雪兒也有放水的意思,這纔敢說的。
“好,你答應了就好,那我就去回話了。”習彬炳說。
“好,你去吧,我留在這兒冷靜一下。”薛康寧道。
他今天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他需要讓自己好好的冷靜一下,才能夠放鬆,並且接受現實。
習彬炳走了之後,薛康寧一個人坐在原地,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又被烏雲給遮住,光影明滅之間,完全看不到他的神色。
另一邊,林雪兒給老爺子施針之後,習彬炳和習彬朝也先後回來了。
“我已經聯繫了人,說是特殊部門的人三天之後就會到。薛康寧那邊,我也和他說過了。不過林醫生,有一件事情,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自作主張的就跟他說了。”習彬炳說。
“薛康寧的病?”林雪兒挑眉問。
“是的。他受此病困擾多年,我和他相交,他對我還有恩,我當時沒忍住就……”習彬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林雪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說了就說了吧,也無所謂。”
林雪兒顯然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習彬炳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坦誠,否則他怕林雪兒回頭不喜。
“不過我跟他說了,讓他最近不要煩你,有什麼事兒,等老爺子的病治好之後,再說。”習彬炳又道。
“嗯,可以。”林雪兒淡淡頷首。
“車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習彬朝開口道。
“不要你送,太招搖。”
“那我讓小鯨送你回去。”習彬朝頓時明白,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