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反對了,但是這邊的人卻已經沒有耐心繼續應付此事,直接掛斷了電話。
“師傅,解決了,現在咱們該做些什麼?”掛斷電話之後,那人問。
“走,離開這裏。”黑衣人說着,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那人趕忙上前攙扶着他離開。
另一邊,接到電話的黃景城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本來說得好好的人,忽然就撒手不管了。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麼不管了。”黃景城呢喃了一句,然後快速命人備車。
一路來到別墅之內,黃景城這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該死的。”黃景城罵了一句。
他面色陰沉的打了電話給監視着習振國的人。
“立刻把所有人都撤回來。”黃景城吩咐。
“是。”那邊的人應了。
隨後,他們三個暗哨互相通了氣,準備撤離。
可惜的是,他們註定走不出安遠縣!
林雪兒之前就交代過習彬炳兄弟兩,一旦隱祕部門的人來了之後,立刻布控,只要暗哨裏的人一出來,立刻拿下,絕對不能讓他們走了。
習彬炳和習彬朝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着老爺子的手術結束時,手下的警衛員匆匆而至。
“少司所,中司所,他們動了,撤退的時候被我們全部按下了。”
習彬炳和習彬朝兄弟兩同時一震,擡眸看去。
“全部按下了?沒有跑脫的吧?”習彬炳問。
“您放心吧,一個都沒有跑掉。”
“那就好,幹得漂亮!”習彬朝略顯激動的說。
“把人先看押起來,你們該怎麼審問就怎麼審問,等我們這邊忙完了,再去看看。”習彬炳說。
老爺子在做手術,就算有天大的事兒,這會兒他們也是走不開的。
“是,屬下明白了。”警衛員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開。
“都抓住了,真是太好了。”習彬朝將手用力一拍,說。
“嗯,等爸出來,再去處理。”習彬炳說。
跟着,兄弟兩便再度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不過這樣的焦灼,並沒有持續多久。
整個手術過程大概也就進行了五個小時左右。
林雪兒和薛康寧大概是夜裏八點的時候進的手術室,約莫一點多,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林雪兒和薛康寧推着老爺子從手術室出來。
一直等在走廊上的兄弟兩見狀猛然站起身來。
“雪兒,我爸他怎麼樣?”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林雪兒扯了口罩,面色帶着幾分蒼白,但看着還算精神。
她微微頷首,聲音帶着幾分太久沒有喝水的乾啞。
“放心吧,老爺子沒事兒,彈殼也取出來了,後續好好養一養,不說長命百歲,再活個十幾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老爺子現在已經六十八了,過完年,都六十九了,再活個十幾二十年,雖然不是長命百歲,但是也有個八九十歲了,這樣的年紀,也算是人生無憾了。
習彬炳道:“雪兒,你今日救了我父親,大恩無以爲報,請受我們一拜。”
習彬炳說着,竟是直接朝着地上跪去。
一旁的習彬朝也跟着要往下跪。
依着兩人如今的權勢,在整個國家之中也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一個少司所,一箇中司所,按照二十一世紀地球上的叫法就是一個少將,一箇中將,這兩人的一拜,怕是整個國家都沒多少人受得起。
可如今,他們卻心甘情願的給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行叩拜大禮。
“二位不必如此。”林雪兒忙伸手扶住他們,沒讓他們跪在地上。
兄弟兩自認力氣不小,可是被林雪兒這麼一個攙扶,竟然無法跪下去,一時間不由得驚駭不已。
“你們在做什麼?”就在這時,習鵬鯨的聲音傳來,人也朝着這邊走來,面上帶着緊張之色。
原來,剛剛習彬朝的夫人和孩子也是在這裏等着的,只是眼看着過了凌晨十二點了,習彬朝的孩子才十二歲,熬不住,在休息椅上睡着了。
習彬朝就讓習鵬鯨把人給送回房間裏去了。
而習鵬鯨把人給送回去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困了,就洗了個澡精神一下,這才耽誤了一下過來。
剛走到走廊上,就看到習彬炳和習彬朝衝着林雪兒下跪,頓時以爲習振國出事了,這才無比緊張。
習鵬鯨靠近之後,看到了病牀上的習振國。
雖然臉色很差,雖然頭上包着紗布,但身上好好的蓋着被子,並沒有被被子蓋住臉,這說明,人還是活着的。
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習彬炳在這時道:“小鯨,跪下,多謝林姑娘對你爺爺的救命之恩,以後林姑娘就是咱們習家的恩人,你要以理待之,以命護之,聽到沒有。”
習鵬鯨聞言這才明白習彬炳和習彬朝爲什麼會是這種狀態。
原來,是爲了感激林雪兒對爺爺的救命之恩。
不過看着兩人,就知道林雪兒攔着他們,不讓他們跪了。
於是習鵬鯨二話不說,難得的沒有跟習彬炳唱反調,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衝着林雪兒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林雪兒不能阻止習鵬鯨嗎?
可以的,只要調用神識之力,同樣是可以控制他,不讓他跪下來的。
可是那樣的手段,對習彬炳和習彬朝兄弟兩,她用着沒有壓力,反正她修真者的身份在兩人的面前已經不是祕密了。
但是在習鵬鯨面前,還是啊。
她可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再一個,她救了習振國是事實,接受習家之人的感激,她並不覺得心虛。
不讓習彬炳和習彬朝兄弟下跪,只是因爲他們兩個在如今看來,怎麼說也是她的長輩了,長輩之禮不可受,否則會折壽的!
所以她攔着兩人,不讓兩人下跪。
而習鵬鯨和她同輩,還比她小兩歲,他的感激,她受了也沒什麼,所以她任由習鵬鯨跪了。
習鵬鯨的三個響頭,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