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笑着道:“真是個乖孩子。”
林雪兒故作不經意的問他:“孟叔,這上山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當然,進深山那可不是好玩兒的,裏面毒霧毒障很多,一個不注意,恐怕就要迷失其中。
老道一點的還好,或許能夠找到出路,但是基本在出了毒霧毒障之後,人也差不多廢了。”
“那玩意兒,會迷失人的神志的,想恢復如常,難。”
“除了毒霧和毒障,裏頭毒蛇,猛虎,獵豹,野狼什麼亂七八糟種類的猛獸都是有的。沒有碰到還好,如果碰到了,想要全身而退,幾乎就是奢望。”
“不瞞你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因爲走投無路上過山,當時和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可惜我們運氣不好,先是遇到了毒障,然後又遇到了猛虎。”
“我僥倖跑了,他卻沒能逃出虎口,被生撕了。”
孟志涵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沉痛,話語也很憂傷。
顯然,他和他的那個朋友,感情並不一般。
林雪兒沒想到孟志涵的身上還有這樣沉痛的故事,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牽了孟志涵的手,抱歉的說:“對不起啊孟叔,我不知道,勾起你的傷心事兒了。”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孟志涵勉強笑了笑,說。
隨後,他一臉鄭重的警告林雪兒:“我知道你要救你男人還差兩株珍貴的藥草,但是你別打進山的主意。”
“去深山這種事兒,就算是那些老手,也不敢肯定的說去了就能回來,你別胡來。缺的藥材,我會想辦法讓人收集,你別去冒險。”
“我可不想你來一趟雲市,最後走不回去。”
孟志涵活了這麼久了,人精似的,林雪兒不過打探一句,就已經讓孟志涵生了懷疑,所以纔會這麼的激動。
甚至不惜挖開自己的傷疤攤開放在林雪兒的面前,就是爲了讓林雪兒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林雪兒也沒想到孟志涵會這麼敏感,反應還這麼大,她趕忙安撫的笑了笑,道:“孟叔您別擔心,我知道輕重,不會隨便胡來的。”
本來,她是存了要去深山一趟的想法,所以纔會打探。
但是看着孟志涵這樣,她感覺,她不能跟孟志涵打探,打探……孟志涵也不會答應讓她進山的。
這樣想着,她便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情。
孟志涵見狀,雖然心裏擔心,但是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上山的事情,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家裏。
到了家裏,林雪兒也沒着急忙着上樓去繼續雕刻,而是陪着孟志涵說了一會兒話,看着他面露疲憊之色,這才扶着他到屋裏去休息去了。
“您睡一會兒,別多想了。天掉下來,還有高個兒的頂着呢,您就在後頭運籌帷幄就好了。”林雪兒勸慰說。
“好,聽雪兒的。”孟志涵笑呵呵的說。
林雪兒守着孟志涵睡着才離開他的房間,朝着樓上自己的房間而去。
她回房沒多久,孟志涵就睜開了眼睛。
“老闆。”阿樹進門後,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阿樹,從現在開始,我要你二十四小時盯着林小姐,一旦她打聽上山的事情,有絲毫想要上山的意思,你要立刻告訴我,阻攔她,明白了?”孟志涵沉聲道。
說到底,孟志涵還是擔心林雪兒不安分,想去山裏找藥。
“是,阿樹明白了。”阿樹沉聲應了。
孟志涵這才閉上眼睛,放心的睡了過去。
對孟志涵來說,深山是他心裏的痛,也是他無比畏懼的地方,他自己不去,也不希望林雪兒去。
林雪兒將着一切都看在眼裏,默默的笑了笑。
有些無奈,卻也暖心。
她能夠明白且理解孟志涵的擔憂,卻不能夠接受。
畢竟對林雪兒來說,找到藥材,替陸崢彥治療他的腳,對她來說同樣是生命之中的重中之重。
如果說林雪兒就是個普通女人,什麼也不會,那麼深山那麼危險,她連念頭都不會動一下。
但是她不是普通女人啊。
她會武功,她的武功在武者之中,絕對算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
而且她比會武功的人更多一層保命的本事,她修過仙,她靈魂之力龐大,會用神識自救和保命。
所以眼前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不可能不去試一試的。
不過爲了不讓孟志涵擔憂,這事兒她也還是得從長計議就是了。
林雪兒想到這裏,她將腦海中的想法按下,專心的雕刻起手上的東西來。
如果有人在屋裏,就能看到,林雪兒的手速極快。
幾乎在她的手滑過之後,便能帶着一片的碎屑掉落。
在林雪兒的雕刻下,手裏的福祿壽的玉雕也漸漸成形,越來越有樣子了。
時間轉眼過了兩天,這一天,林雪兒說想上街逛逛,順便買點當地的土特產,好帶回去給家裏人做禮物。
林雪兒過來也有二十天左右了,聞兆軍也走了,她確實是差不多該回去了。
她這麼說,孟志涵也沒有了阻攔的理由,便讓阿樹帶着她去了。
阿樹帶着林雪兒來到街上。
大街之上雖然不如後世那麼喧鬧,但是也蠻多人的。
林雪兒問阿樹:“阿樹,這雲市都有些什麼土特產啊?”
阿樹也是個不怎麼會送禮這些人情世故的人,便道:“要不去商場裏面看看?我也不太清楚。”
“好,那咱們去商場裏面看看去。”林雪兒也沒拒絕,開口道。
雖然她說要出來買土特產,有一部分是藉口,但是,同樣也有一部分是認真的。
她確實是想買一點土特產回去來着。
阿樹雖然不懂得買土特產,但是帶着林雪兒去的商場和店鋪卻很地道,沒過多久,林雪兒就買了一堆的東西。
車後座還有座位上都已經擺滿了,阿樹問林雪兒:“林小姐,還要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