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認識啊。爸,你不也見過雪兒嗎?就上次來咱廠裏談合作,然後您因爲她認識我,以爲她是來耍您玩兒的,把人給趕走那個,你還記得不?”馬德平忙開口道。
馬德平聞言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有這麼回事兒。
帶着事兒再去看林雪兒,這定睛一看下,這纔將林雪兒和當初的她給對上號。
其實也不怪馬德平不記得林雪兒,實在是他剛剛全身心都掛在馬德平的身上,都在緊張他會不會有事兒,自然注意不到林雪兒了。
最主要是,當時馬德平情況危急,他也沒有那個心思把林雪兒和之前一面之緣的女人給聯繫在一塊兒。
這會兒馬德平安全了,他才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能有心思注意旁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原來她真的會醫術啊。”馬國安驚訝道。
當時他知道林雪兒和馬德平認識,心裏憤怒,還覺得是兩個人合起夥兒來騙他,不顧馬德平的解釋,把人給趕走了來着。
馬德平說林雪兒救過他的命,還能治好他的病,這幾個月也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耳邊說過這事兒,可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然而經歷過剛剛救醒馬德平的事兒的此刻,他卻忽然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
或許,馬德平說的是真的,林雪兒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呢!
要不然剛剛林雪兒怎麼能夠把馬德平給救活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忙看向林雪兒,馬國安道:“德平說你能治他的病,是真的嗎?”
聲音中,是掩飾不了的急切。
林雪兒微微挑眉,道:“您不是不相信嗎?”
雖沒有明確的說她能治馬德平的病,但是意思卻也表達出來了。
馬國平頓時目瞪口呆,“真……真能治啊?”
馬德平見馬國安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頓時就急死了,撐着身子就要起身。
“爸,你還在想啥呢?雪兒都說了能治,能治,你咋就不相信呢?你忘了,她剛剛還救了我的命呢!”
“躺下。”林雪兒懶懶的擡眸,吐出兩個字。
於是,馬德平剛撐起的手又放下了,老老實實的躺下了。
“這針還得扎多久啊?我就想坐起來跟我爸說說話。”馬德平一臉無奈的說。
“還要十五分鐘,有什麼話十五分鐘之後再說。”林雪兒淡淡道。
“對對對,你先休息,有什麼話咱們一會兒再說,一會兒再說,咱有的是時間啊。”馬國安聞言趕忙道。
馬德平尋思反正馬國安已經見識過林雪兒救他的場面了,再跟他說林雪兒能治他的病,他肯定是會相信的,再想勸馬國安和林雪兒合作,應該很容易。
如果實在不同意,以合作作爲救他的條件交換,這樣他爸肯定是會同意的。
畢竟廠子的事兒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他的命去。
“我不是說了要離開一陣嘛,剛回來。”林雪兒拖了把凳子坐下,淡淡道。
“那你回來得可真是湊巧了,要不是你剛好過來,我今天就死定了。”馬德平滿心的心有餘悸。
林雪兒瞄了他一眼,道:“不是給了你一瓶藥嗎?情況危急的時候,也不知道喫,你要吃了藥,我能有這麼費事兒?”
“這不是沒來得及嘛。”馬德平苦笑了一聲。
本來他雖然被拳打腳踢的,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把藥瓶給拿出來,他就是看不慣趙宏志那麼欺負他爸,就想着先發病嚇一下他,然後再來吃藥。
沒想到人是嚇到了,可是他也沒來得及吃藥,差點沒給自己整死。
不,他是已經把自己給整死了。
如果不是林雪兒恰好出現,他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嗤,只能說你運氣夠好。”林雪兒嗤了一聲,道。
“可不是運氣夠好嘛,要不然早就死透了。”馬德平咧嘴一笑,說。
林雪兒嗤了一聲,看向馬國安,問他:“馬叔,剛剛那些人是來幹什麼的?怎麼能夠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人痛下殺手呢?”
馬國安也沒有去仔細尋思林雪兒爲何會知道對方把馬德平往死裏打的事兒,只以爲她是看到馬德平差點出事兒,這麼聯想的。
所以馬國安下意識的就回答道:“他們是來收購廠子的,但是做事不誠心,也不地道,所以我就不想把廠子賣給他們,沒成想他們就把德平給綁了過來,想要逼我就範。”
“這麼囂張?你們怎麼不報警?還是說有關係,沒人能管?”林雪兒微微挑眉,問。
“關係如何倒是不知道,這個趙宏志是外地來的。沒報警主要還是因爲電話線被扯了,報不了。”馬國安指了指一旁掉在地上的電話線,說。
林雪兒微微頷首,道:“所以,馬叔這是要賣廠子嗎?”
“之前有一陣確實是想賣廠子來着,這一陣不是好了點嘛,再加上趙宏志看着就不靠譜,我就打消了賣廠子的想法了。沒想到我不賣了,他卻非要買了,這不是上門來找麻煩了嘛。”馬國安嘆了口氣道。
或許是因爲林雪兒救了馬德平的緣故,馬國安倒也沒有把她當成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
林雪兒聞言挑了挑眉,問他:“那馬叔現在是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可能最終還是要把廠子給賣了吧。對方人多勢衆,又那麼強勢,要是時不時的來搞上這麼一次,廠子也是不可能開下去的。”馬國安嘆了口氣,說。
“賣給他們,馬叔您就甘心?”林雪兒問。
馬國安正想說不甘心又怎樣的時候,躺地上的馬德平不幹了。
“爸,就算讓廠子關門倒閉,也不許把廠子賣給他們,把我打得這麼慘,還想買廠子?做夢去吧!”馬德平憤怒的說。
顯然,捱了這一頓打的他很不爽,根本看不得趙宏志他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