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就是說笑一下,都別較真啊。”旁的人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趕忙開口道。
“不過這陸崢彥和林雪兒出息了,陸家和林家的日子也沒見過得更好啊。”
“能好嗎?以前陸家和林家是怎麼對他們兩個的?人家現在都是把日子過起來了的人,人又不傻,還要上趕着讓人欺負是吧?”有人不屑道。
“可不是這麼說嘛。你們說那葛春花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坑啊,一直以來陸崢彥在咱們村裏可都是這個。”
那人說着,翹了個大拇指。
隨後又道:“可是你看那葛春花,硬是更喜歡她家那個小的,不待見陸崢彥,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陸崢彥和林雪兒擺脫了陸家和林家兩個吸血蟲,對他們兩個是真好。不然就這兩家不做人的辦的事兒,誰攤上不得被吸成幹啊。”
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陸大年就坐在大樹的另外一邊。
他本來是一個人坐在大樹的背面的,這邊沒人坐,他也就圖個清靜。
可是他沒想到,他圖清淨,都圖不着,人家一開口說話,就將他給扯了進去。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他,但是不管是陸崢彥還是葛春花,都跟他緊密相連,說他們兩個,不就是在說他嗎?
陸大年沒想到葛春花的名聲在村子裏都臭成這個樣子了,一時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身離開,不聽這些八卦了,但是又沒好意思。
畢竟這個時候他站起身來,肯定會被別的人看見,到時候可真的是面上難看了。
可是他要不走吧,聽着這些人在這兒說他家的人和事兒,他心裏又很不舒服。
就在陸大年糾結的時候,有人終止了他的糾結,讓他不必再煩惱選什麼。
“大年,你也在這兒呢,怎麼不坐前面去跟他們說話?”剛巧有人從大樹的背面過來,看到陸大年笑着招呼了一聲。
於是,場面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那些本來在說葛春花壞話的人,一個個頓時就噤聲了。
面面相覷的他們,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們也沒想到,不過是說人家的閒話而已,竟然被當事人聽到了,這讓他們感覺老尷尬了。
陸大年見自己的存在被拆穿了,也知道再呆下去,他們什麼也不會說。
便主動站起身來,慢悠悠的開口道:“哎,喫完飯出來轉一轉,然後就轉到這裏來了,我這不剛準備走呢麼,聽見大家都對我家的事兒挺好奇的,就坐着一起聽一聽。”
“說你家的事兒?你家啥事兒?我咋不知道?”那人好奇的問。
陸大年笑了笑,道:“也沒啥事兒。”
“我先回了,我不回啊,大家可都不好意思說話了。”陸大年笑眯眯的說完之後,站起身揹着手,悠悠然的走了。
“切,拽什麼啊!”有人不屑的說了一聲。
直等回了家,聽到了屋裏傳來了葛春花對陸建凱的指責叱罵。
“老二你說說你,你能幹點什麼?怎麼什麼都做不好,讓你去……”
陸大年聽了一會兒,都是葛春花說陸建凱不好,說陸建晟好的話,心裏的那一股火頓時就爆發了。
他推門而入,冷着臉。
葛春花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陸大年一臉的陰沉,她不由得罵了一句:“陸大年,你是遊魂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陸大年冷冷的開口道:“葛春花,你能不能做個人?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就都那麼的不待見呢?哦,也不是全然的不待見,你對老三還是挺好的。”
葛春花有些發懵,不明白陸大年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脾氣,便問:“陸大年你抽什麼瘋?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怎麼不敢這麼跟你說話了?葛春花,家裏四個孩子,現在被你逼走了兩個了,你是不是想連老二也被你給逼走,你纔開心?”陸大年斥責道。
葛春花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下一瞬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陸大年,你個沒良心的,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生了四個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們養大,老大那個白眼狼,自己發達了,就不管咱們的死活了。”
“還有陸小花那個小賤人,她竟然敢跑了,黃了家裏給她說的親,你說說這能怪我嗎?”
“你給她找的婚事,那能叫婚事嗎?還有,她是小賤人,那你是什麼?老賤人嗎?”陸大年問。
葛春花被陸大年的反應驚得忘了哭。
她瞪大眼睛看着陸大年:“陸大年,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以往她鬧騰,陸大年要不就躲開,要不就隨她鬧騰,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過她。
陸大年卻是道:“你就繼續作吧,都已經把咱們家作成笑柄了,你還作。你知道外頭都怎麼說你嗎?都說你是惡婆娘,對老大連後媽都不如!都說老大不是你親生的。”
“這麼多年了,我也沒少說你,你怎麼就是說不聽呢?”
“葛春花,你再這麼鬧騰下去,這個家早晚被你給作散了。”陸大年說完之後就回了屋,也不管葛春花怎麼在外面鬧騰。
另一邊,陸崢彥和林雪兒自然不會知道,就因爲他們開着車回家讓村裏人給看到了,八卦了一陣之後引發了陸家的一場小規模戰爭。
當然,就算知道了,兩人也是不會在意的。
甚至有可能,林雪兒要是知道了,會笑出聲呢。
畢竟對葛春花,林雪兒是針不待見。
比對陸小花還不待見的那種。
接下去的幾天,林雪兒都沒有去縣城的意思。
她之前修煉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她這幾天都在研究這個。
等她研究出來之後,再想起來去縣城,都是五天之後了。
而這五天,馬國安可以說過得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