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哮喘病很麻煩的,得分開幾期來治療,他的情況啊,一時半會兒難得好的。”林雪兒道。
她只說她能治哮喘,可沒說她能夠立刻就把哮喘給治好的。
再好的藥,也是需要時間去發揮藥效的,更別說這麼麻煩又頑固的病症了。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小林,謝謝你啊小林,如果不是你救了德平幾次,他恐怕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你出手救了廠子,廠子怕是早沒了。”
“我這一輩子,就只有兩個牽掛,一個是德平的病,一個就是廠子,這唯二的兩個牽掛,都是你給保全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馬國安感激的開口,滿是激動。
“馬叔你不用這麼客氣,既然我能夠遇到馬德平,那就是我們之間有緣分。我這個人相信緣分,既然有緣分,我又力所能及,那自然是能幫就幫,能救就救的。”
“至於廠子,我當初救廠子,也是有私心的,您也滿足了我的私心。如今我也是半個廠子的主人,這以後廠子賺的錢,可就有我的一半了,有人幫我免費賺錢,是我賺到了。”林雪兒含笑說。
馬國安知道林雪兒這是客套話。
不過也看出了林雪兒的真誠。
他忽然覺得,他在心裏畏首畏尾的擔心林雪兒奪權,搶奪他的廠子什麼的想法,既自私又愚蠢。
她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廠子,當初大可以不幫他。
又何必費盡周折?
他就是個小人,纔會這樣反反覆覆的去懷疑她,戒備她。
“別說你往廠子裏投了錢,就算你沒有投錢,就憑着你救過德平的命,你救過廠子的命,這廠子你就該有股份。廠子給你掙錢,也是應該的。”馬國安一臉正色的說。
林雪兒能夠感受得到馬國安的情緒變化,雖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充滿了善意的變化,總比滿是戒備的忌憚來得讓人身心愉悅。
“好了,咱們就不要在這裏互相誇讚追捧了,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咱們要目光長遠的看向以後,咱們可是要將廠子給做大做強的。”林雪兒笑着說。
馬國安認真的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的。”
林雪兒笑着頷首,跟馬國安道別之後離開了廠子。
她驅車去了醫館。
剛剛邁步進門,面前就衝過來一個人影。
她擡手按住那人的肩膀,沒讓他直接衝到她的懷裏。
林雪兒的力道多大啊,她出手,將對方所有的衝力都給卸掉了,愣是把人給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要知道,本來過來醫館的人就是來看病的,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再要是被薛康寧這麼一撞,不是更不舒服了?
這樣的情況,可是很容易讓雙方起衝突的!
眼看着醫館纔剛剛有點起色,她可不希望看到醫館因爲這麼點小細節就給敗了。
畢竟她好不容易,才把真空包裝提上線的。
“師傅,你來啦!”薛康寧看到林雪兒,頓時大喜。
樂極了的他,甚至忘記了不能夠在外人的面前喊林雪兒師傅的這個約定。
“嗯。”林雪兒隨口應了一聲。
“你跟我進來。”林雪兒目光掃了一眼四周,見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這才帶着薛康寧往後院而去。
原本激動的薛康寧這會兒老老實實的跟着林雪兒往後面走。
就好像林雪兒是他的天,她說什麼,他就一定要做什麼,不可違逆。
進了後院,林雪兒在一旁坐下,這才問他:“說吧,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讓你如此失態?”
要知道,薛康寧可是個很優秀也很沉穩的人,平素都是穩重的,這麼失措的樣子,她也是才見過。
“師傅,我可以了,我能夠看到藥材了,我能夠分辨藥材了,我好了,師傅,我的病好了。”薛康寧一聽林雪兒問他,頓時又激動了起來。
“哦,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呢,原來就這個啊?”林雪兒開始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呢,原來是這個。
不過想想,這個病困擾了薛康寧多年,讓他失去了他的繼承人之位,也讓他沒有辦法在自己最喜歡的中醫上繼續深造,他深受其苦,忽然拜託,會這麼激動,倒也是正常的。
“不用那麼激動,當初不是跟你說了半月左右便可恢復麼,那麼激動做什麼。”林雪兒又道。
她給薛康寧治病的時候就說過了,半個月左右就能夠治好,細細算一下時間,如今也差不多半個月了。
“激動,真的沒有辦法不激動。師傅,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草藥的形狀和顏色,您看,這就是我病好之後看到的第一株草藥。”薛康寧忙往她的面前遞了一根草藥。
林雪兒看了一眼,道:“鋪子裏的不都是曬乾之後的藥材嗎?你怎麼會有這麼新鮮的藥材?”
顯然,她並沒有把關注力放在薛康寧病好了的事兒上,而是關注了那可碧綠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