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一旦出現醫鬧,也是很嚴重很可怕的,甚至也有一聲維持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是這種蠻不講理的,踐踏醫者自尊的行爲和舉動,真的是讓她氣血洶涌,整個人都不理智了。
就如人有好壞之分一樣,每個職業工作的人,也同樣如此,醫生,是救死扶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不應該被這樣踐踏。
她雖然沒有想過要單獨的從事醫生這個職位,但從來都是心存敬畏的。
因爲她覺得,一個真正救死扶傷的醫者,是值得人們去尊敬的。
可眼下這羣人,卻絲毫不聽劉醫生的辯解,便將暴力施加在他的身上。
誠然,自己的家裏人出了事兒,肯定是很難過的,但是這樣瘋狂的舉動,實在讓她無法贊同。
難道人出事的第一時間,不是應該把人給送醫院去救治,而不是在這兒鬧騰嗎?
如果他們有把人送醫院救治,就該知道,人還沒死!
林雪兒想着,微微搖了搖頭,大步朝着醫館裏面走了進去。
此時,醫館裏面,死者家屬鬧哄哄的,而醫館外面的聲音,也是嘈雜不斷。
所以,非要壓着劉弘盛磕頭的兩個家屬,並沒有注意到林雪兒的靠近。
第一個注意到林雪兒靠近的,還是劉弘盛。
他感受到自己頭頂籠罩着一層陰影,下意識的掙扎着去看。
然後就看到了林雪兒的臉。
下一瞬,他的頭被巨大的壓力壓得更低。
眼看着要磕在地上的時候,他感覺渾身上下的壓力驟然一輕。
卻是林雪兒直接伸手,一邊一個,直接拎着兄弟兩個,甩了出去。
驟然被甩出去,兄弟兩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丟在地上,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那是林雪兒動的手腳。
直接一股內力彈在兩人的睡穴上,就足夠讓兩人安靜的睡去了。
省得在這兒吵吵,嘰嘰歪歪的,煩死個人了。
劉弘盛因爲身上的壓力驟失,跌坐在地上,他擡頭怔怔的看着林雪兒,眼中說不出是不可置信,或者是其他。
而一旁壓着小李的另外一個男家屬,還有跪在地上痛哭的女人見狀卻是齊齊大叫。
“你是什麼人?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是不是?你對我兄弟做了什麼?”
林雪兒冷眼看着那個壓着小李跪在地上的人,“把我的人放開。”
小李看到林雪兒的時候,沒敢叫她,怕林雪兒也被記恨上。
可是聽到林雪兒說‘我的人’時,忍不住紅着眼叫了一聲老闆。
這一聲老闆猶如風向標,頓時讓女人和男人找到了怒氣發泄的地方。
齊齊朝着林雪兒衝去。
“就是你這個賤人開了這個治死人的醫館,我要你給我男人償命。”女人歇斯底里的朝着林雪兒撲過去。
“還我兄弟命來!”男人也大叫着。
林雪兒伸手攔着女人,沒讓她近身。
男人倒在兄弟兩的旁邊,同樣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來鬧事的就四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現在三個男人已經被林雪兒給撂倒了,還有個女人,瘋狂的掙扎喊叫着,林雪兒也是不放在眼裏的。
“不想你男人死,就給我閉嘴。”
林雪兒冷斥了一聲,目光冷厲。
掙扎着的女人聞言愣住了。
門口圍觀的人也是一片寂靜。
女人傻愣愣的看着林雪兒:“可……可我男人已經死了啊,怎麼可能……”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快被你們給害死了!”林雪兒沒好氣的說。
她剛剛神識掃過男人的身體時,就察覺到了男人還有一口氣,並不像是幾個家屬說的那樣已經死了。
但是現場亂哄哄的,她說話肯定也沒人會相信,加上劉弘盛被人壓着磕頭的畫面實在是刺激了她,這才上手用了暴力。
眼下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林雪兒自然不會再故意隱瞞。
“什麼?怎麼會?”女人聞言不由得大喫已經。
林雪兒見女人已經因爲喫驚而冷靜下來不鬧騰了,這才道:“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讓你們覺得他死了,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他沒死,只是休克了,換而言之,就是假死。”
“尋常人出事了,都是往醫院送,找人救,你們倒好,人出事兒了,也不知道送醫院找大夫救治,跑到這兒來鬧騰。
來鬧騰便算了,你們有點腦子,好歹讓劉醫生先看看。劉醫生聽說人死了,應該是有提過要看看吧?被你們拒絕了是不?”
林雪兒一邊翻着男人的眼皮,一邊給他把脈,嘴裏隨口問。
“是,是有說,可這人都沒氣了,怎麼……怎麼可能還活着?”女人結結巴巴的說。
林雪兒擡眸冷眼看她一眼,淡淡道:“誰說人沒氣了,就不能活着了?沒氣了,可能只是你感受不到而已。只要他的心臟還在跳,脈搏還在跳,那他就還活着。”
“可是,可是他都沒氣了,心臟……心臟也沒跳了,脈搏也……”女人緊張得話都說不順了。
如果人真的還有氣,是被他們這麼鬧騰得耽誤了救治,那他們可就成了害死他的兇手了。
“那是因爲心跳和脈搏太微弱了,你們感受不到。換個專業的醫生來,自然可以感受得到。要不爲什麼要有醫生這個職業?
誰上手探一下鼻息,摸一下心跳和脈搏,都能定人生死了?如果是這樣,爲什麼要有搶救?”
面對林雪兒的訓斥,女人啞口無言,只能緊張的問:“那……那我男人現在還有救嗎?”
林雪兒沒搭理她,直接將男人的上衣給撕了。
所有人頓時驚呼陣陣。
林雪兒沒管他們。
她取出針包,甩手攤平放在一旁,跟着快速從裏頭抽出幾根針,直接朝着男人身上紮了下去。
一旁的劉弘盛看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