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說華國絕大多數的女人在結婚之後,有老公跟沒有老公一個樣,甚至比沒有結婚之前更加辛苦、勞累。
家庭形式要麼是老公在外工作,長年不在家,只有年節的時候回來看一眼,而身爲女人的老婆,要工作,要帶孩子,要做家務,還要照顧老人,生生把自己給活成了女漢子。
再不然就是,雙方住在一起,可是男人除了工作賺錢,其他諸事不理,女人同樣還是要賺錢、帶孩子、做家務,什麼東西都一肩挑。
明明女人在婚前想的是,結婚了,可以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家裏會有個老公疼自己,寵自己,每天都可以很開心,很幸福。
但現實總是背道而馳的相反,結婚反倒比單身的時候更加的累成狗。
男人哪裏會管那些家庭瑣事?
他們沒事兒就刷刷視頻,打打遊戲,跟朋友出門喝酒長歌,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最可恨的是,絕大部分的男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哪怕賺得也就比女人多一點點,有的家庭甚至男人的工資還沒有女人高,卻依舊覺得女人累死累活扛起一個家是應該的。
所以在以前孤寡單身的時候,看到許多女人陷入婚姻的囚牢中,把婚姻變成了墳墓,把生活過成了苦海,一步步把自己給困死的時候,林雪兒覺得她們是真的很可憐。
這是極少數林雪兒會覺得一個人其實挺好的時候。
沒有那些所謂的關係來牽絆自己,自在逍遙得很。
然而孤單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尤其體會過很多很多孤單的林雪兒,內心對情感的渴望,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所以當這一世穿越之後,當她遇到了一個被原主折騰到瀕臨崩潰的家時,她選擇了留下。
當時她告訴自己,她是爲了弄清楚陸崢彥到底是不是師傅殘存的靈魂碎片轉世重生才留下的,可是她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是因爲她想有個家。
所以,哪怕遇到了瀕臨破碎的家庭,她也有那麼點躍躍欲試,不想放棄的成分在。
而很顯然,她到底賭博贏了。
因爲她收穫了前面八輩子她都不曾體會過的感情。
她收穫了一個對她包容理解,全心全意支持她的愛人。
她收穫了一雙乖巧懂事,可愛的兒女。
也因此衍生收穫了很多的朋友。
這些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本來她就對陸崢彥滿意得不行,喜歡得不行,而眼下,陸崢彥對待婚姻和家庭瑣事的態度,更是讓她歡喜。
女人是很奇怪,可塑性也很強的生物。
在強壯的雄性的庇護下,她們可以小鳥依人,可以可可愛愛的當花瓶。
但是當她們爲生活所迫的時候,卻又可以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將自己活成堅固的堡壘,照顧好孩子和家庭。
一直以來,林雪兒習慣了孤身一人,所以很多的時候,她更願意自己把能做的事情都自己做了。
就好比今天,她在收拾屋子忙的不行,卻沒有喊陸崢彥做飯一樣。
除了心疼陸崢彥,不想讓他做飯那麼辛苦之外,她還因爲她自己能做飯,可以做飯,而沒有要假手他人的想法。
“洗手準備吃麪啊,傻乎乎的站着做什麼?”陸崢彥見她盯着自己傻笑,不由得低笑了一聲,問。
林雪兒眨了眨眼,道:“沒,我就是沒想到你覺悟這麼高,還會怕被我給拋棄。”
“那阿雪會拋棄我嗎?”陸崢彥聲音低沉的問。
“當然不會!我怎麼捨得!”林雪兒當即反駁。
做男人做到陸崢彥這種程度,絕對的是極品了。
那可是女人可望而不可求的級別的超級完美男人了,她爲啥要拋棄他?
藏起來還來不及好吧!
陸崢彥聞言低低的笑了一聲:“那就好。否則我還得費盡心機的追你一遍,那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林雪兒聞言頓時就:“???”
一腦袋的問號讓她不問不快。
便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你不願意追我了?好啊陸崢彥,我倒是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的!”
林雪兒知道,自己這話確實是有些沒事兒找事兒了。
但誰讓她心裏篤定了陸崢彥不會生她的氣呢?
有一句歌詞唱得好:得不到的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而她現在,就是那個有恃無恐的存在。
現實中,只有真正被偏愛的人,才能夠有恃無恐。
陸崢彥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阿雪,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雪兒眨了眨眼,問。
“因爲我直啊,嘴巴笨,不會說情話,也不會製造浪漫,萬一你嫌棄我是個木頭,榆木疙瘩,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可怎麼辦?”
“阿雪,你對我來說,就是命一樣的存在,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林雪兒:“……”
愣了片刻,林雪兒這才嘟噥着說:“還說自己不會說情話呢,這不是說得挺好的。”
連沒有她活不下去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好意思說不會說情話,呸……
說得她都想要以身相許,把他禁錮在身邊了都,這還叫不會說情話?
“原來這就是情話了?”陸崢彥聞言挑眉,然後道:“那看來我以後得多說點了,阿雪好像喜歡聽。”
林雪兒看着他笑盈盈的眉眼,有些想要扶額。
這種頂多算得上是土味情話好吧!
聽多了,會膩,會撐,會被齁死的!
這要是每天說,她可招架不住。
就在林雪兒有些走神的時候,聽到了一旁傳來的誇張的嘔吐聲。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了陸子鳴坐在桌前,一副噁心得不行的樣子。
“我說老爸,你說情話都不分場合的嗎?你就不記得,你的兩個孩子在這邊嗎?你這麼荼毒我們,真的好嘛?狗糧喫多了,會齁死人的好吧!”陸子鳴忍不住吐槽。
林雪兒:“……”
她怎麼就忘了,還有兩小隻在旁邊呢?
一時間,一雙耳朵紅了個透,連耳根都是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