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腳步急促的朝着外面而去。
汪經理昨天才幫他們說話,今天就被人打了,讓林雪兒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估計汪經理這一頓打,是因爲他們引起的,這讓林雪兒如何不急?
小李見林雪兒往門外走,也趕忙跟了上去。
林雪兒來到鋪子裏的時候,汪正義正閉目靠在椅背上休息。
看到汪正義腫成豬頭,幾乎看不清原本模樣的臉,林雪兒的眼神微冷。
不過很快,她就小聲對着小李說:“他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能一眼把他給認出來,你這個眼睛很厲害啊。”
“我剛開始也沒認出來,是他說話的聲音讓我把他給認出來的。”小李同樣小聲說。
林雪兒聞言微微頷首,走上前去。
“汪經理,你好。”林雪兒開口叫了一聲。
汪正義睜開眼睛看去,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只能隱約看得出一個女子的輪廓。
“你好,我認識你嗎?”汪正義略帶幾分茫然的問。
這種看不清楚東西的樣子讓他覺得很難受,特別的不習慣。
林雪兒聞言微微蹙眉,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汪經理,你能看見我的手嗎?”林雪兒問他。
“嗯,能看到一點點,看不太清楚,很模糊,有點花。”汪正義老實的開口說。
林雪兒聞言便道:“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
汪正義有些驚訝:“你是醫生?”
“是的,我是醫生,你把手伸出來。”林雪兒說。
汪正義雖然奇怪一個姑娘怎麼會是醫生,但是他這會兒太疼了,根本沒精力也顧不上想太多,於是便將手給伸出來。
林雪兒抓着他的手給他把脈,察覺到他的臟腑都因爲重擊而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時,面色頓時一冷。
“你傷得有點重,我得給你施針纔行,來,你先站起來跟我走,我扶你。”林雪兒壓下心中的憤怒,輕聲開口。
她的聲音裏面含了安神蠱惑之力,讓汪正義沒有半點反抗的就站起了身來。
林雪兒給小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扶着汪正義。
小李趕忙順着她的意思去做。
“來,跟我們走。”林雪兒柔聲開口。
汪正義下意識的跟着林雪兒往前走。
林雪兒叫他直走他就直走,叫他擡腳他就擡腳,叫他轉彎,他就轉彎。
沒過幾分鐘,他被林雪兒和小李扶着喊他坐下。
汪正義坐下之後,手撐住了坐的地方。
“這是牀?”汪正義不是很確定的說。
“是的。”林雪兒應了一聲。
汪正義有些擔憂的問:“醫生,我的眼睛一直看不清楚,我……我會不會失明啊?”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惶恐的味道。
任是誰從一個正常人,忽然變得眼睛一片模糊,時而還會陷入黑暗的情況下,都會惶恐難安的。
汪正義能夠冷靜這麼久,已經很出乎林雪兒的意料了。
“放心吧,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林雪兒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
“多謝你醫生,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汪正義輕聲問着。
“我一會兒要給你鍼灸,所以你的上衣需要脫去,你別介意。”
汪正義微微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小李,來幫汪經理把衣服給脫了。”林雪兒說了一聲。
雖然她是一聲,並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忌諱,但是有小李在,她自然不會傻到麻煩自己去給一個男人脫衣服。
“好的。”小李趕忙上前幫忙。
“你們是不是認識我啊?要不然怎麼知道我姓汪,是做經理的呢?”汪正義順着小李的動作脫着衣服,同時滿心都是不解。
“嗯,我們昨天才見過。昨天晚上,酒店大門口的事兒,你不記得了嗎?”林雪兒提示他。
汪正義的腦子頓時一懵,炸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再次遇見林雪兒他們。
“汪經理,我想我得跟你道個歉,你之所以會被人打,應該和昨天晚上的事情脫不了干係吧?”林雪兒又道。
“應該吧,除了昨晚,我也沒有的罪過別人了。”汪正義說了一聲,又道:“我不治了,麻煩你們了。”
說着,汪正義掙扎着不肯配合小李,要把已經脫了一半的衣服給穿上。
小李忙按住他,道:“汪經理,你這是做什麼?這衣服都脫了一半了,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林雪兒聽着,感覺有些彆扭。
什麼叫衣服都脫了一半,說不幹就不幹?
她怎麼感覺,這話有點歪的樣子!
“我記得你們。林小姐還那麼年輕,就算是學醫的,也還達不到給人治病的水平吧,我不放心把自己交給你們,麻煩你們看在昨天我好歹幫過你們的份上,放過我吧。”
汪正義哆嗦着說。
他嚇得臉色都白了。
一心以爲林雪兒他們是要拿他做實驗。
林雪兒聞言頓時無語,道:“我學得早,加上有天分,所以醫術還可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給治死了,因爲這事兒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