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直接帶着子歡回醫館去。”陸崢彥沉聲說。
“好,老大你回去等我就是了。”瞿文昊應了。
隨後,兩人掛斷電話。
陸崢彥看向湯宏義和馮警長,道:“湯縣,馮警長,孩子找到了,我朋友正將她往我家送。”
“孩子沒事兒就好,那你趕緊回去等孩子吧。”湯宏義開口道。
“今天的事兒多虧了二位鼎力而助,興師動衆的,多謝二位了,這份情我記下了。”陸崢彥沉聲說。
雖然眼下他並做不了什麼能幫得上兩人的事兒,但是情分總是要銘記於心的。
更何況,他現在幫不上忙,不代表以後也幫不上忙,作爲一個已經篤定了要往上爬的人,陸崢彥並不覺得自己以後的發展會太差。
“不用客氣,應該的,別說老爺子特地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幫忙,就算是沒有老爺子打招呼,發現人販子拐賣孩子這樣的大事兒,我們也是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一旁的馮警長沉聲說。
“對啊,維護安遠縣的平安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委實談不上多謝。”一旁的湯宏義也跟着道。
不管這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客套,陸崢彥偶讀是承了這份恩情的。
和兩人簡單說了幾句,陸崢彥這才匆匆離開。
他還要儘快的趕回去醫館,不單單是等待陸子歡和瞿文昊迴歸,同時他也想看看陸子鳴怎麼樣了。
如今找到了陸子歡,他心裏的兩塊大石終於落下了一塊,另一塊就是陸子鳴的安危情況了。
雖然林雪兒說了能夠救陸子鳴,但是他畢竟還沒看到,也不確定,擔憂是肯定會有的。
陸崢彥一路趕回醫館的時候,林雪兒和陸子鳴還在房裏。
陸崢彥伸手試圖推開房門,卻沒有成功,房門紋絲不動,依舊緊閉。
“阿雪,子鳴……”陸崢彥叫了一聲。
屋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回應的聲音。
陸崢彥微微蹙眉,最終斂了眉眼,沒有繼續喊兩人。
他直接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來等。
等待最是磨人。
等待的時候,一分鐘好像怎麼樣都過不去似的,時間變得格外的漫長,長到連陸崢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了。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坐着?嫂子和子鳴呢?”瞿文昊帶着陸子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崢彥一個人孤單坐在院子裏的場面。
彼時天色已經昏暗不已,如果不是瞿文昊把醫館裏的燈給打開了,撩開門簾進來,恐怕都注意不到陸崢彥坐在那裏。
“子歡,快,來爸爸這兒。”陸崢彥看到陸子歡,眼中閃過一絲塵埃落定的欣喜,忙站起身來,衝着陸子歡伸手,示意她過來。
陸子歡直接鬆開牽着瞿文昊的手,一路跑着撲進了陸崢彥的懷裏。
然而即便撲到了陸崢彥的懷裏,陸子歡依舊沒有開口,只是趴在他的懷裏,揪着他胸口處的衣服,淚如雨下的哭着。
瞿文昊看着父女兩個相擁,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容來。
以前再部隊裏的時候,誰敢相信,冷漠沉肅如陸崢彥,竟也會有這麼溫柔似水的模樣。
所以說,不管再怎麼厲害的男人,只要有了牽掛,必然便會變得軟和下來。
哪怕他對外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堅不可摧的冷漠模樣,在家人的面前,絕對是會變得柔軟的。
當然,這種情況,說的也是那種男人將身心都放在家裏的時候,纔會如此。
如果說男人的心都不在家裏,那自然是不可能因爲一個家庭而發生改變的。
瞿文昊沒有打擾父女兩相聚,也沒有多問什麼,就那麼斜斜的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看着父女兩個相聚。
“子歡,告訴爸爸,那些壞人抓走你,有沒有欺負你?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了?”陸崢彥抱着陸子歡坐下,嘴裏輕聲問道。
“啊,啊……”陸子歡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說話的聲音來,只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陸崢彥見狀心裏頓時一沉:“是說不出話來了嗎?”
陸子歡聞言輕輕點頭,神色憂傷。
她好不容易從不會說話變得會說話了,可如今她又說不出話來了,這讓陸子歡的心裏滿是恐慌。
她會不會,以後都不會說話了?
哪怕她多數時候相對來說沉默,但是她嘗過會說話的甜頭,那種只要張嘴就能夠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得分明的體驗好得不行,讓她特別的迷戀,她一點都不想失去自己的聲音,也不想失去自己能夠說話的能力。
“別怕,有媽媽在呢,媽媽醫術很好的,等她給弟弟治療完,就讓她給你看看好不好?”陸崢彥看出了陸子歡的恐慌,柔聲安撫說。
陸子歡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抓着陸崢彥的手拼命的晃,一臉的緊張和擔憂,似乎在問弟弟怎麼會受傷?傷得重不重?
陸崢彥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道:“弟弟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你媽媽說了,一定會治好弟弟的,所以咱們都別擔心,就安心等着就行,好嗎?”
陸子歡眼淚汪汪的,特別的擔心焦慮。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連完整的意思都表達不清楚,只能急得直掉眼淚。
“別哭,乖啊,我們等媽媽他們出來。”陸崢彥柔聲安慰着。
陸子歡默默點頭垂淚,眼巴巴的看向他們房間裏的燈光。
心裏覺得,都是因爲她的緣故,才害得陸子鳴受傷,心裏特別難受。
瞿文昊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就明白了先前他問的問題的答案了。
心下嘆了口氣,瞿文昊問陸崢彥:“老大,你喫過晚飯沒有?”
事實上,瞿文昊懷疑陸崢彥怕是連午飯都還沒有喫。
不過他也一樣就是了,爲了追蹤陸子歡的蹤跡,他也是一直忙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