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一個隊伍裏的,誰也不蠢,自然從一系列的動作和反應之中,猜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若是出任務,肯定是出的任務很危險,要不然董寶強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默不作聲的相送。
“妖狼走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董寶強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朝着軍營之中走去。
一行人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強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有人不解的問。
“妖狼走了,以後都不回來了?是調走了?還是退伍了?”
……
“強哥,你倒是把話給說清楚啊,你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我們很懵,很難受啊。”有人追上董寶強問他。
“說得還不夠明白?”董寶強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人,問。
“說……說明白了嗎?”那人意識到董寶強在生氣,不由得吶吶的問。
“意思就是,妖狼走了,被調走了,以後都不會是咱們隊的人了。所以大家關於妖狼是爲了隊長的位置,故意害了隊長的言論,都可以停下了。”
“畢竟,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坐上隊長之位而故意害隊長的話,眼下他已經差不多坐上了那個位置,沒有道理忽然離開。”董寶強冷淡的開口道。
他變強了,是他的事情,除了不經意間和瞿文昊碰撞了一下,露了點底,旁人並不知曉,自然不會知道他有能力和瞿文昊一較高下。
衆人聞言面色不由得一滯。
面面相覷之間,有種是自己逼走了瞿文昊的感覺。
“我們不是……”有人小聲開口,想要辯駁。
“我知道你們不是,妖狼也知道。但是現如今的結果,看着就像是我們逼走了他。”董寶強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衆人留在原地,許久都不曾吭聲。
沒有哪一刻,他們猶如現在這般懊悔之前的言論,也沒有哪一刻,他們想要瞿文昊這個他們一直看不順眼的人留下來。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雖然有些言語偏激,但更多的還是不能夠接受陸崢彥的離開,並不是說打心眼裏就認定了瞿文昊就是那個罪無可赦的人。
只是,眼下人已經走了,再說任何的事情都已經變成了徒勞。
……
董寶強和瞿文昊這邊發生的事情,林雪兒自然是不知道的。
別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就算是陸崢彥那邊的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
離開了縣城的林雪兒一路來到了市區。
在市區的長途汽車站下了客車後,林雪兒找了個店鋪打電話。
“喂,老爺子,是我,林雪兒。”
“雪兒?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怎麼樣?是考慮好了嗎?”習振國接到電話,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不早不晚的時候,有些驚訝的開口問。
“嗯。我人已經在市區了,病人在哪兒,您給我說一聲,我過去找他。”林雪兒淡淡道。
顯然,習振國對於林雪兒寧願自己折騰也不告訴他,讓他派人去接她的事情有些微詞。
林雪兒低低的笑了一聲,道:“老爺子,您也知道,我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有些事情能自己做的,也不喜歡麻煩別人。您要是派人接我的話,免不了聲勢浩蕩的,我可不習慣。”
她是個不喜鋪張權勢的性子,這一點習振國倒是早就有所瞭解,聞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事情已經這樣了,多說也是無意義。
“成,把你所在的位置告訴我一聲,我派人過去接你。”習振國說。
“我就在長途汽車站。這邊上有個小賣部,我在這兒門口等。”林雪兒道。
習振國那邊應了一聲,然後對着旁邊的管家吩咐了一聲。
管家應聲退去之後,他這才又問林雪兒:“我以爲你家裏忙,不會答應,怎麼忽然就過去了?孩子們的傷怎麼樣了?家裏都還好嗎?”
“孩子們都還好,子歡已經會說話了,子鳴的傷也在恢復期,沒有什麼問題的,您別擔心。”
“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您老既然打了電話,便說明這人對您還是比較重要的,總不能不管不是?”林雪兒淡淡笑道。
“瞧我,自從認識你後,就一直在給你添麻煩。”習振國聞言輕嘆了口氣。
雖然林雪兒說得很平淡,但是習振國卻也明白,林雪兒主要還是爲了他,纔會在這種時候抽空,否則的話她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裏不舒服麼?
“您別這樣說,您也幫了我很多。這次如果不是您插手,子歡沒那麼快能找回來的。”林雪兒平靜的開口。
雖然她當時在搶救陸子鳴,並沒有在現場,也沒有感受到現場找人時的那種緊迫感。
但是她有腦子,能想象得到。
對方是慣犯,只要他們這邊的反應稍微慢一點,就可能讓對方走脫了去。
而人販子一旦走脫了,在這個信息流通不那麼強,流通性不夠的年代,孩子丟了想要找到,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好吧,就算過後她通過手段,或者警方通過手段把陸子歡給找到了,那陸子歡肯定也是會喫更多的苦的。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習振國起到的作用都很多,這是她內心一直很感激的事情。
“好了,咱們倆也別互相客套了,怪見外的。”習振國主動開口,打斷了這個話題。
林雪兒微微一笑,低聲應了一句:“好,聽您的。”
隨後,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閒談,林雪兒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之後,林雪兒盯着電話,猶豫着要不要給陸崢彥打一個電話。
猶豫了許久,都沒有猶豫出個結果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走過來:“這位小姐,你還要用電話嗎?不要的話,可以先給我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