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着腦袋看他,一副你好奇怪的樣子。
錢兆雲:“……”
“啊,我流鼻血了嗎?”錢兆雲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下面。
當他看着一手的鮮紅時,再也忍不住張口罵了一聲:“操。”
小姑娘驚奇的看着他:“操?錢大哥你要操什麼?”
錢兆雲:“……”
額頭上青筋狂跳,心臟撲通撲通的想要跳出胸腔,錢兆雲最終還是沒能抗住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一臉清純帶來的暴擊傷害,用被子裹着自己,落荒而逃。
看着砰的一聲緊閉的大門,小姑娘咧嘴笑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不過很快的,她就俏臉通紅的將臉給埋在了枕頭裏。
“流氓,臭不要臉。”小姑娘小聲罵着。
別看她的年紀還小,可是她該懂的可都懂了!
方纔錢大哥那樣分明就是……動情了!
想到自己一番挑撥竟惹得錢兆雲動情了,小丫頭又是自豪又是憂傷。
“哎,還是太小了,還沒成人禮呢。”小丫頭嘆了口氣,將自己在牀上滾了兩圈,就很不爽。
要是她成年了,她完全可以勾搭着錢兆雲在牀上醬醬釀釀,哪裏要這麼費勁啊。
另一邊,慌忙逃出臥室的錢兆雲來到了洗手間。
看着鏡子裏難得紅了臉的自己,錢兆雲額角的青筋跳得更厲害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鼻血,看到他裹在下面的被子時,心裏的羞憤更濃了。
他欲蓋彌彰似的將被子給丟了,一臉嫌棄。
好像這樣就能夠遮掩掉他被撩撥得不能自拔的事實。
可當平角褲印出他傲人的弧度時,錢兆雲感覺自己額角上的青筋跳得更厲害了。
操……
錢兆雲對着鏡子爆了一聲粗口。
他要把她送走,一定要,必須要。
錢兆雲在心裏對自己反反覆覆的強調和提醒,又用冷水洗了好一會兒臉,這纔算是冷靜下來。
隨後,錢兆雲開始洗漱。
等錢兆雲徹底收拾好心情之後,他纔打開浴室的門走出來。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房間裏已經不見了小姑娘的身影。
錢兆雲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趕忙把房間門反鎖上,拿了衣服去浴室換。
衣服還沒穿順呢,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錢兆雲顧不上袖子還沒穿到衣服裏,光着膀子就衝到了客廳。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回事兒……”錢兆雲語速急切的問着。
當看到廚房裏一片狼藉的景象和一臉無辜站在中間的人時,腦門上忍不住往下掉黑線。
小姑娘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對不起啊錢大哥,我就是想着,我白喫白住的不太好,想給你做個飯,沒想到……”
“沒想到你就把我的廚房給炸了?”錢兆雲頭上青筋狂跳,感覺腦子都要跟廚房一樣炸了。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就沒有一刻消停過,這絕對是他這輩子以來,腦門上的青筋跳得最歡快的時候了。
錢兆雲的情緒有些炸裂。
錢兆雲:“……”
就感覺縱使有天大的怒氣,怒火,都發不出來了。
錢兆雲嘆了口氣,問她:“人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可人卻是最重要的,人沒事兒,其他都好說。
小姑娘聞言搖了搖頭,神情怯怯的縮了縮手。
錢兆雲頓時皺眉,上前去拉她的手。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有些不方便。
低頭一看,這纔想起來自己衣服還沒穿好。
錢兆雲:“……”
匆忙將手給套進去,把衣服穿好之後,錢兆雲纔去拉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的手上有幾個細碎的小口子,還在冒着鮮紅的血珠。
錢兆雲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拉着小姑娘來到客廳裏,讓她坐在沙發上。
隨後,錢兆雲找了家裏的備用藥箱出來,找出消毒水和紗布,半蹲在地上,開始給小姑娘處理傷口。
錢兆雲雖然平時看上去挺糙的,但那大多跟職業習慣有關係,像是這種處理傷口的時候,當真看着是既專注又溫柔。
那粗獷的眉宇間迷漫着溫柔的模樣,委實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感覺。
小姑娘看着,幾乎癡了。
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他還小小個的時候,也是這麼半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爪子給她包紮的。
於是,嘴角便忍不住咧開一抹傻笑來。
傷口雖然流血,但不算很嚴重,所以錢兆雲很快就包紮好了。
等他包紮好傷口,擡頭的時候,就看到小丫頭咧嘴衝他笑的樣子。
錢兆雲微微眯了眯眼睛:“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看得他心裏毛毛的,有種被野獸盯上了的感覺。
小姑娘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睛,星星眼般看向錢兆雲,一臉崇拜:“沒有,就覺得錢大哥好厲害啊,能打壞人,還能給我的傷口包紮,真是太厲害了。”
小姑娘說起好話來像是不要錢似的,巴拉巴拉就來了。
錢兆雲沒好氣道:“你少給我找點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心裏……不是沒有被小姑娘崇拜的眼神給打動到。
他站起身來,道:“好了,咱們出去喫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去局裏,看看他們幫你找到家人沒有。”
小姑娘聞言跟着起身:“我不要去局裏,我要跟着你,我說了,我沒有家人,不用找的。”
她的家人都在深山老林呢,找什麼找,找得到就有鬼了。
小姑娘暗暗想着。
“不行。”錢兆雲嚴詞拒絕:“就算找不到你的家人,那你也要去收容所,你是不可以跟我住在一起的,這不符合規矩。”
小姑娘聞言頓時皺眉,氣鼓鼓的,胸膛不住的起伏。
那個瞬間錢兆雲甚至感受到一股子兇悍的氣息。
他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做出防備的姿態。
不過很快,那股凶氣就散了,小姑娘懨懨的垂着腦袋不說話,也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