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受傷,本來就不怪我媽啊,又不是我媽傷害的我。”陸子鳴特別的不解。
陸崢彥道:“你就當你媽這是鑽牛角尖了吧。”
陸崢彥心裏其實清楚,林雪兒不回來,跟她的心魔有關係。
畢竟雖然他還沒有修煉,但是回憶起不少上一世事情的他,對於一些普通的修真知識,還是知道的。
譬如心魔。
他知道,這是一種因爲對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過度執着之後產生的東西。
而且心魔很可怕,如果處理不好,在晉級的時候,是可以要人性命的。
所以這一次,他雖然不捨林雪兒,但還是放手讓林雪兒走。
所思所想,不過是林雪兒能夠平安無事罷了。
這話不能解釋給陸子鳴聽,但陸子鳴聽到鑽牛角尖幾個字,卻也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小傢伙甚至有些樂觀。
“原來媽媽只是鑽牛角尖了,那沒事兒,那就讓她出去緩緩吧,等回頭她想清楚了,自然就回來了。”陸子鳴說。
“是的,是這樣沒有錯。”陸崢彥淡淡的應。
“所以說,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蠢事兒了,你這是在逼你媽回來,或許你能成功,但是你媽就算回來了,也不會開心的。”陸崢彥道。
“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做這麼蠢的事兒了。”陸子鳴小聲說。
“子鳴,我知道你聰慧,早熟,很多事情你都懂,所以有時候,不要太過理所當然的去做事情,你要知道,或許你做的,並不是對方想要的。”
“你既然什麼都懂,就不要把自己當成是孩子,把自己當成個小男子漢,有什麼事情,直接和爸爸商量,爸爸會酌情考慮你的意見和建議。”陸崢彥道。
陸子鳴眨了眨眼,道:“好吧,我知道了。”
陸崢彥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伸手摸了摸陸子鳴的額頭,還是有一點低燒。
於是便道:“你還有一點低燒,先躺下睡一覺,發發汗,把燒給退了,真要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好。”陸子鳴乖巧的應了,然後老老實實的躺在了牀上。
陸崢彥給他蓋好被子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對陸子鳴,他還是放心的。
他相信,有他之前說的話,陸子鳴不會再胡來的。
陸子鳴本來就是個懂事得過分的孩子,說清楚利害關係之後,他自然知道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
……
另一邊,林雪兒自然不知道陸子鳴爲了逼她回去,把自己給整成了低燒,更不知道,陸崢彥爲了能夠讓她安心的處理心魔,特意的沒有告訴她陸子鳴生病的事情。
林雪兒住在馬家,還挺自在的。
每天給馬英豪診脈一次,確定一下他的恢復情況,其他時候,都在房間裏研究怎麼修煉。
她的身體實在是奇怪得很,就算她用神識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也沒發現她到底是爲什麼,身體不能夠儲存靈力。
按理說,靈力和內力都是一種能力,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最主要的差別,無外乎一個強,一個弱而已。
可是弱的能夠儲存,強的卻不行,這卻讓她費解。
而在林雪兒醉心研究自己的身體時,同一座城的錢兆雲的日子卻是有點不好過。
將小姑娘送到警局去了之後,錢兆雲就離開了警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整天的喫喝睡過去之後,他在當天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局長的電話。
“老錢,你趕緊的過來局裏一趟,把人給領走。”
隔着電話線,錢兆雲都能聽出局長話語中的頭痛和無奈。
錢兆雲就有些懵,不解的開口:“怎麼了局長?她是案發現場的人質,這個應該您給她找家人啊,實在找不到,那也該您安排她去收容所啊,讓我過去做什麼?”
“你還說,你還敢說怎麼了!”局長頓時大怒:“也不知道你這個臭小子給人家小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她非你不要!”
錢兆雲腦門上頓時冒出了一個問號。
“局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錢兆雲問。
“你送來的那個丫頭,從你走後,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喫,動都沒動一下。跟她說話,她也不搭理,唯一一次開了金口,說的就是:除了錢兆雲,我誰也不要。”
“你說說你,這都只認你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想把她安排去收容所,她不肯啊,她就坐在我辦公室裏不走不動,不說話,你說我這辦公室人來人往的,傳出去的話,像什麼話?”局長很是崩潰的說。
顯然,他快被小姑娘給氣死了。
錢兆雲也沒想到小姑娘這麼能折騰,一時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他夠剋制,他都該笑出來了。
不過小姑娘這麼做,都是爲了逼迫他,賴上他,習慣了自由身的他,可不想被束縛。
尤其,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讓幹什麼,越是不相干,錢兆雲也是這樣。
所以他在哦了一聲之後,道:“那局長,您別理她就是了,讓她餓暈了,把她打包往收容所一塞就好了。”
“您告訴她,我錢兆雲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家死皮賴臉,最不接受的,就是人家的威脅,所以她的招式,對我來說沒用!”
錢兆雲說着,又道:“好了局長,您就這麼給她說吧,我掛了啊。”
局長聽着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看向一旁的小姑娘,無奈道:“小姑娘,你看,我這電話也打了,你也聽到了,真不是我不幫你,是錢兆雲他不肯啊,我也沒辦法啊。”
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看了局長一眼,道:“那就這麼耗着吧,反正除了他家,我哪兒也不去。”
說着,小姑娘閉上了眼睛,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局長看着她這樣子,不由得一陣頭疼。
又來了又來了,之前就是這樣,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真的是沒見過定力這麼好的年輕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