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喫,不着急。”林雪兒見陸崢彥大口大口的喫飯喫菜,怕他噎着,輕聲說話間,推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旁邊。
“嗯。”陸崢彥應了一聲,輕輕蹙眉,問林雪兒:“阿雪,你現在還能算到寶強在哪兒嗎?”
林雪兒聞言微微挑眉,道:“他不在京城了?”
幾乎是陸崢彥話一出口,林雪兒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陸崢彥微微搖頭,“不確定。”
“現在已經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了,算個大概方位還是可以的。”林雪兒說。
“不過……”林雪兒微微蹙了蹙眉,沒往下說。
“不過怎麼了?是會對你有影響嗎?”陸崢彥趕忙問。
他所行之事,皆是建立在不影響林雪兒的前提下,如果對林雪兒有影響的話,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他寧願自己多花些時間和人力物力去找董寶強,也不希望因此而影響林雪兒。
“有那麼點影響,不過主要還是容易對董寶強產生影響。用術法過多的干預他的事兒,他的命數容易被改變。”
“人的命禁不起算,越算越薄。”
所以林雪兒從不輕易給人算命,便是她有時候開口提醒一些事情,那也是在他們面上能夠明顯看出來的東西。
這種是即將應驗的事情,能被直接看出來,她不用刻意的去算,只要做簡單的規避,還是可以的。
陸崢彥聞言面色頓時沉肅,道:“那還是算了吧,咱不算了,我會讓人去找他,不用你去算,你也不許算,聽到沒?”
怕林雪兒會因爲想要幫他快點找到董寶強主動的去卜算,陸崢彥一臉認真的叮囑。
林雪兒知道陸崢彥這是擔心她的安危,聞言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我不插手就是。”
陸崢彥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喫飯。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瞿文昊和另外一個人相攜朝着門口走去。
陸崢彥頭都沒擡,眼神也沒往那邊飄,同樣的,瞿文昊也是如此,兩個比親兄弟還要親的人,硬是在這個時候變得比陌生人還不如。
林雪兒知道兩人剛剛見過面,也知道他們肯定說了什麼,所以也就配合的沒有去看瞿文昊。
陸崢彥等瞿文昊和那個人走了之後,這才放下碗筷,看向林雪兒道:“阿雪喫飽了吧?喫飽了咱們回家?”
“好。”林雪兒應了。
兩人結賬之後,直接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裏之後,兩人洗漱過後,談論起今天遇到瞿文昊的事情來。
“寶強是文昊救的,帶到京城來的,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寶強又在文昊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了。時間太緊了,文昊也沒有詳說,匆忙碰了個面就走了。”
陸崢彥皺眉說:“也不知道這傢伙會去哪裏。”
林雪兒看出了他的擔憂,她想了想,道:“董寶強斷了一條腿,他想好好的活着,就不可能胡來。”
“他在這世上無父無母無兄弟的,唯一的牽掛就是淑芳了,他或許回榕市去了。”
“我沒說他要讓淑芳知道他斷腿的事兒啊。”
林雪兒應了一聲,道:“按照他的性子,我覺得他應該會偷偷的去看淑芳一眼。不過等他看見過淑芳之後,再想找到他,就更難了。”
一個斷了腿的,殘疾卻又還能到處跑的董寶強,誰也不知道他會流浪到哪裏去。
按照他們瞭解的董寶強,那麼要強,他是絕對不會希望他們知道他的情況,更不希望他們幫助他,因爲他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陸崢彥聞言皺了皺眉,覺得林雪兒說得有道理,便道:“我讓家裏的人多留意,一旦發現他的行蹤,一定要把他給留住。”
“嗯,只能如此了。”
夫妻兩一番夜話之後,陸崢彥抱着林雪兒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一天奔波,阿雪也累了,快些休息吧。”
“嗯。”林雪兒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瞌合着眸子,開始睡覺。
……
正如林雪兒和陸崢彥所料的那般,董寶強孤身一人確實無處可去,尤其他斷了一條腿,用雙手拄着柺杖單腿跳躍走路的樣子,讓很多人嫌棄,讓很多人避之不及,更加讓他備受打擊。
原本樂觀開朗的董寶強本就因爲自己的腿斷了一隻而挺抑鬱的,而那些人的反應更是讓他的抑鬱加重了許多,整個人看着很是苦悶。
董寶強當初在地下室掙扎着療傷,調理身體,又有瞿文昊的照顧,恢復得還是不錯的。
他和瞿文昊也見過面,當面談過,可是他對瞿文昊少了幾分的信任,所以最終還是決定悄然離開,讓瞿文昊找不到他。
至於瞿文昊說過的話,他總要找個人對峙證實才是。
瞿文昊說他跟陸崢彥見過,也談過,陸崢彥能夠證明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他思來想去,便坐火車回到了榕市。
林雪兒和陸崢彥來京城找董寶強的時候,他卻坐火車回了榕市去找陸崢彥,可謂完美錯過了。
當然,董寶強去榕市除了找陸崢彥證實瞿文昊說的話是真是假之外,更多的還是他很想趙淑芳,想見見她。
不,不是和她見面,只是遠遠的看她一眼,就夠了。
榕市,清晨。
趙淑芳在家中安頓好了幾個孩子之後,便出門上班去了。
從家中出來的時候,她險些被絆倒。
“誰啊,這麼缺德,在人家大門口放根棍子,也不怕把人給摔了。”
趙淑芳好不容易抓着門沒摔倒,緩過來之後卻是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她的攻擊性倒也不強,更多還是吐槽的意思。
而被她吐槽的那根棍子,卻被人給撿了起來,最終被夾在了一個人的腋下。
趙淑芳見狀頓時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