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討論過,報備過,要陸崢彥入局,習振國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這事兒跟陸崢彥這麼放在明面上來討論。
“陸小子,既然你我話都說到這裏了,那我也就不瞞着你了,我有事兒要請你幫忙。”習振國說。
“您有事兒要請我幫忙?什麼事兒?”陸崢彥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
“就是我們剛剛說的事兒。”
“這事兒不是部隊裏有人負責麼?我能幫什麼忙?我現在可已經不在部隊了啊。”陸崢彥含笑說。
“你入局,將幕後之人給引出來。”習振國說。
“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老爺子您就別拿我開刷了。”陸崢彥笑呵呵的。
“少貧,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習振國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聲的跟他說起了計劃來。
陸崢彥雖然剛剛帶了幾分說笑的意味,可是習振國真的說起正經話來,他也是沒有再放肆的,認認真真的聽着。
習振國說完之後,又道:“怎麼樣,要不要入局?”
陸崢彥輕輕蹙眉,沒有立刻吭聲。
“如果你是擔心雪兒丫頭和兩個孩子,我覺得大可不必。雪兒丫頭就不說了,她的能力,根本沒人能夠威脅得到她。而兩個孩子,只要你答應,我肯定讓上面派人保護好他們。”
“總不能讓你的後人都有安危問題,你說呢?”習振國笑呵呵的說。
陸崢彥道:“這事兒吧,我可以答應,不過,您可得保證兩個孩子的安危啊。”
“那是自然。”習振國趕忙說。
陸崢彥的眼中閃爍着火花。
他自從受傷以來,一直都挺鬱悶的。
主要是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報仇該怎麼報。
沒想到習振國把這麼大的一個禮啪嘰一下就送到他的面前來了,他自然是要倍加珍惜的。
至於沒有和林雪兒商量,他覺得,就算林雪兒知道,她也會答應的。
說完這事兒,爺倆的氣氛又變得輕鬆了起來,天南地北的說着話。
大概到了傍晚五點左右,大門被敲響了。
林雪兒去開的門。
門外站着的人,是董寶強。
同樣的,東方豪和他的車也沒走。
東方豪就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
見林雪兒看向他,他趕忙笑呵呵的開口道:“我坐一下臺階,應該不犯法吧,沒惹着姑娘吧?”
林雪兒目光淡淡的掃過他一眼,然後就落在了董寶強的身上。
“走吧,進來屋裏說話。”
“哎,好嘞嫂子。”董寶強趕忙應了,然後跟着林雪兒往裏走。
可憐東方豪堂堂一家之主,在林雪兒這兒竟落得個冰冷待遇,真的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東方豪還在原地等家裏送畫像過來。
等得有些抓耳撓腮。
就特別急。
一個人,拼了命的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可是這真相卻一直都還在路上,這如何能讓人不着急?
董寶強進屋之後,三個男人自然是好一番的慶祝。
林雪兒沒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去了廚房忙活。
於是,等她將一桌子飯菜端上桌,讓幾人洗手喫飯的時候,菜香味成功的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洗過手後,三人坐下來,習振國當先夾了一筷子的菜喫。
吞下去之後,他眯着眼睛,美美的嘆了口氣。
“雪兒丫頭這手藝是真的好,自從當年來到京城之後,我可是再也沒有喫過了,這一晃眼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習振國感慨。
“您別太感慨了,好好喫飯吧,這往後還有那麼多個幾年呢,我答應您,只要有空,指定給您做飯。”林雪兒笑着開口說。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你記住啊。”習振國笑哈哈的說。
林雪兒微微頷首,道:“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話從來不會食言的。”
“不會食言最好,我就怕啊,某些人回頭說自己是小女子,不是君子,那我該找誰去?”習振國笑着取笑了一句。
林雪兒沒好氣的說:“您老可真記仇,竟用方纔我對您說過的話來笑話我。”
“哪裏是笑話了?我明明一本正經的在說話。”
面對習振國有些皮皮的樣子,林雪兒懶得搭理他,繼續埋頭苦喫。
反正他們說話,她也不喜歡參與,用力喫就是了。
習振國則是對着陸崢彥道:“陸小子,你這裏有沒有珍藏的好酒?有的話快拿出來喝啊,今兒有這麼多的好菜,咱們幾個不醉不歸!”
陸崢彥笑呵呵的說:“好嘞,那您先和寶強喝着,我這就去。”
沒過一會兒,陸崢彥抱了一罈子的酒進來了。
看着那麼大的一罈子酒,習振國還很是驚訝了一番。
“這……這竟還有這麼好的酒?”
“那當然,您想喝酒,我指定給您喝最好的。”陸崢彥笑呵呵的說。
其實這酒,是林雪兒自己釀的。
當然,不是在外面釀的,而是在空間裏。
當初林雪兒見她的空間裏還有花,就把這些東西給收集了起來。
當時做了不少的果酒之類的,後來她乾脆白酒黃酒葡萄酒都給做了一點。
陸崢彥抱着的這一個大罈子,自然就是當初林雪兒做得最好的一攤子酒了。
三人喝酒的時候,林雪兒就叮囑了一句:“你們少喝點酒,別一會兒都喝醉了,多喫點菜。”
虧得林雪兒的空間裏什麼都有,否則還真的是說不出這話來。
雖然有林雪兒的告誡在前,但最終三人還是喝得爛醉如泥。
最後還是林雪兒把三人分別送到房間裏睡的。
等忙活完之後,林雪兒便收拾了碗筷,然後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開始修煉了。
陸崢彥喝醉了,一身的酒氣,她雖然幫他擦拭了一下,可她也不想被一個滿身酒氣的酒鬼給薰一個晚上。
沒地方睡覺,那她就修煉吧,反正現在對於林雪兒來說,睡覺和修煉,都沒有什麼差別,她並不會有特別強烈的無措敢。
一夜無話,林雪兒甚至都已經忘記了門口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