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安靜下來,讓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的時候,陸崢彥從門口走了進來。
“爸,我回來了。”陸崢彥沒注意屋裏還有客人,只喊了習振國。
主要還是他那個角度還看不到背對着大門,被沙發包裹住的瞿景山的身影。
習振國扭頭看向陸崢彥,見他手裏只拎着個小包,笑了:“陸小子你回來啦,雪兒丫頭在樓上,你自己上去找她吧。”
“好。”陸崢彥先是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纔看到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瞿景山,便道:“爸,家裏有客人哪,您好……”
因爲不知道瞿景山和習振國誰大誰小,所以陸崢彥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你瞿叔,來,叫人。”
陸崢彥聽到這話,跟林雪兒一樣,第一時間想到了瞿文昊的身上。
不過他也是冷靜,不動聲色的同瞿景山打了招呼:“瞿叔好。”
“老瞿,這是我那寶貝女兒的男人,我女婿,陸崢彥。”
“陸崢彥?”瞿景山聽到這名字,感覺有些耳熟,頓時帶了幾分困惑的開口。
隨後,他想到了瞿文昊,便道:“我孫子有個戰友也叫陸崢彥,跟你同名,真是巧了。”
他完全沒有把眼前這個陸崢彥跟瞿文昊的戰友陸崢彥放在一塊兒去,畢竟那個陸崢彥雙腿都廢了,已經是個廢人了,跟眼前這個身姿挺拔,龍章鳳姿的男人可完全是不一樣的。
陸崢彥心裏已經將瞿景山和瞿文昊掛在一起了,聞言淡淡笑了笑,道:“真巧,我有個戰友也叫瞿文昊。”
說完之後,他笑着點了點頭,道:“爸,那您二位聊,我先上樓去了。”
看着陸崢彥朝着樓上走去的背影,瞿景山有些怔愣,他轉頭看向習振國,道:“所以,不是同名同姓,而是就是他本人?可當初不是說他雙腿都廢了嗎?怎麼現在又……”
瞿景山一臉震驚的開口,滿是不可置信。
也不怪他不可置信了,任誰看到一個本該殘廢的人健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會震驚到不可置信的。
“嗯,是他沒錯。他的雙腿本來是廢的,只不過他運氣好,遇到了一個能夠化腐朽爲神奇的神醫,將他給治好了。”習振國平靜的迴應。
當初瞿景山給陸崢彥打了五十萬,用以打發陸崢彥,避免他因爲救了瞿文昊而糾纏瞿家的事情習振國並不知道,所以這會兒和瞿景山談論起來,才能這麼的平靜。
否則就習振國這暴脾氣,肯定不會和瞿景山這麼好好說話的。
畢竟在習振國的心中,保家衛國的軍人都是英雄,是不容褻瀆的,要讓他知道瞿景山竟企圖用金錢買斷陸崢彥和瞿文昊兩人的戰友情和救命恩情,用這種方式羞辱陸崢彥,怕是他要當場爆炸。
瞿景山聞言面色變了變,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了?你好像對這事兒並不怎麼開心?”習振國發現了瞿景山的不對勁,問他。
瞿景山忙道:“沒有,怎麼會,你看錯了。”
接連三個詞的否認讓習振國感覺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有多問,只以爲是自己想錯了。
習振國道:“也是他福氣好,才能遇到貴人把腳給治好了,還有我那寶貝閨女那麼好的姑娘做老婆,對他不離不棄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到了這會兒,瞿景山倒也想開了。
就算陸崢彥知道那五十萬是他給的,也沒關係,畢竟他本身並沒有什麼惡意,雖是想拿五十萬買斷陸崢彥和瞿文昊之間的關係,可他們兩的感情明顯不是五十萬能夠買斷的,兩人後來不還聚了一次麼?
再說了,陸崢彥也沒有收那五十萬不是嗎?
既然沒有成功,那他也就沒什麼好心虛的。
樓上,林雪兒看到陸崢彥上來,招呼了一聲。
“回來啦。”
“嗯。”陸崢彥應了一聲,將包裏的衣服拿出來往櫃子裏放。
他聽到林雪兒問:“見到瞿文昊他爺爺了?”
“嗯,見着了。”
“還介意嗎?”
林雪兒問話的時候,目光落在陸崢彥的臉上,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
“沒什麼好介意的,只要不是文昊那小子乾的,那五十萬對我來說就沒什麼影響。”
“你能看開就好。”林雪兒應道。
她就擔心陸崢彥看到瞿景山之後,會想起當初那五十萬的羞辱,不開心呢。
“沒什麼看不開的。對了,你剛剛在看什麼?”陸崢彥收好東西,走到她的身邊問道。
“看看這些人是有多迫不及待的害了我爸他們,對習家動了多少手腳。”林雪兒轉身看向窗外,淡淡道。
陸崢彥聽出了她話語間的冷意,便問:“是很多問題嗎?”
“總之不少吧。”林雪兒悠悠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到底誰和習家有仇,這些佈置一個比一個壞,一個比一個惡毒,嘖,真是夠可以的。”
雖是用着調侃的話語在說話,可是林雪兒話語中的冷意卻也極濃,讓陸崢彥能夠很直觀的感受到她此時的不悅心情。
擡手抱了抱她的肩膀,陸崢彥輕聲道:“別想太多了,解決了就是,有你在,總歸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被誇了之後,林雪兒輕呲了一聲,露出一臉不屑來。
似乎那些針對習家的手段,在她這兒都變得不值一提一般。
“是,我們阿雪最厲害了。”陸崢彥看着她這般傲嬌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溫柔和寵溺,柔聲說。
林雪兒靠在他的懷裏,目光看着不遠處的某個地方,陷入了沉思。
習家外面被各種佈置的情況讓林雪兒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習家是個香餑餑,大蛋糕,被人窺伺着,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咬上一口一般,感覺特別的不好。
她看過習家的氣運,雖然極好,但也沒有到逆天的程度,怎麼就吸引了這麼多的牛鬼蛇神,魑魅魍魎呢?
林雪兒想不清楚,卻隱隱有種感覺,這事兒,或許和她有關。
難不成,是她那命中註定的詛咒又產生效果了,因此讓習家跟着遭了罪?
林雪兒想到這兒,不由得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