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爭奪家主之位失敗之後,陸元石就一直懷恨在心,對這事兒耿耿於懷,處處針對。
陸元凱對陸元石算是很忍耐了。
各種忍耐之下,陸元石卻只有得寸進尺回報給他,他這纔會把陸元石給趕了出去。
陸元凱甚至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陸元石要這麼的恨他這個當哥哥的。
陸元石的人見陸元石在拖延時間讓他們開門,更加用力的朝着門口擠了過去。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靠近門。
最終,有個人直接拿了槍。
“別動,把槍放下。”
“別動!”
……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大喝聲傳來。
那人卻是不管不顧的直接一槍打在了門把手上。
一聲槍響過後,門安然無恙,半分都沒有動搖。
反倒是剛剛開槍的那個人,竟是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他的眉心,被一顆子彈穿過,一擊斃命。
“誰開的槍?”陸元凱見那人死了,不由得皺眉。
他剛剛命人上來的時候,並沒有說可以開槍。
他的人都會聽命行事,應該不會開槍纔是。
可是這人卻死了,這隻能說明有人同步開了槍。
“我們沒開槍。”衆人齊齊迴應道。
“是彈過去的。”陸朝顏這個時候,吶吶的開口。
“彈過去的?哪裏彈過去的?”陸元凱看向陸朝顏,驚訝的問。
“門,門上彈過去的。”陸朝顏只覺得像是再做夢似的。
從對方無法靠近門邊開始,她就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了。
好好的門就在那兒,怎麼可能沒辦法靠近呢?
所以後來陸元凱和陸元石的對話她都沒有仔細去聽,就顧着看那門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她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人一發子彈打到門上,然後又被門給彈了回去,直接彈到了開槍人的眉心,穿透,要了他的命。
陸元凱聞言,頓時驚訝不已。
不過,到了現在,發生的詭異事情已經不少了,他也淡定了些許。
再聯想林雪兒修真者的身份,或許這是她的什麼手段吧。
於是,陸元凱看向陸元石,道:“二弟,你還要在這兒衝撞嗎?”
說實話,陸元石這會兒心裏是在發憷的。
實在是,事情太過怪異了些。
可是輸人不輸陣啊,他怎麼能這麼快的就認慫呢?當即便道:“少在這兒嚇唬人。”
很顯然,一副不相信陸朝顏說辭的樣子。
陸元凱淡淡道:“不怕告訴二弟,裏面在救梓歡的人,是那羣人,你覺得,那羣人沒有剛剛那樣殺人的本事?”
話沒有說明,可是陸元石卻變了臉色。
顯然,陸元石知道那羣人是什麼意思。
他道:“你怎麼可能會跟那羣人扯上關係?怎麼可能能請動他們來給你老婆治病?他們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陸元石連連搖頭,激動得不願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陸元凱淡淡道。
可是他更明白,如果和陸元石真槍實彈的衝突起來,那就是真的會吵到裏面了。
所以哪怕今天陸元石上門找事兒的事兒讓他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可是卻依舊強忍着。
陸元石僵在原地許久,最終不着痕跡的看了陸鴻耀一眼,然後聲音沙啞的開口道:“走。”
他要走,陸元凱也沒攔着,任由人過去,這才冷冷道:“二弟今天的恩情,我記下了,改日定然十倍奉還!”
陸元凱也不是什麼好捏的好柿子,今天都被欺負上門了,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的揭過去。
他要報復,是肯定的,只不過眼下騰不開手罷了。
陸元石和他鬥了一輩子了,倒是不怕,聞言只是冷冷道:“有什麼手段只管使出來,只要你不讓那邊人幫忙,隨你。”
此時的陸元石心裏也是忐忑不已。
對他們來說,修真者是神祕的,他們也僅僅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羣人物而已。
知道他們的能力不俗,能移山填海,遠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
可是,這樣的人卻跟陸元凱有了牽扯,他能不擔心嗎?
“放心,要動你,還用不着麻煩別人。”陸元凱冷笑。
也是他還顧念着臨終時對父母許下的諾言,這才任由陸元石蹦躂,否則弄死他,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既然陸元石蹬鼻子上臉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可以不要陸元石的命,可是利息總要收一收。
陸元石聞言冷哼了一聲,帶着人快步離開。
陸元石雖然走了,可是陸元凱卻並沒有掉以輕心的意思,直接讓人分散開來守住整個宅子。
等事兒過去了,他着纔看向習彬炳,歉意的笑了笑,道:“剛剛老你看笑話了。”
“沒事兒。”習彬炳笑着搖了搖頭。
陸家不比習家,是傳承多年的家族,家族之中的恩怨情仇自然也不是習家能夠相比的。
至少習家的人,兄友弟恭,彼此之間都是真的在意對方,可沒有這麼劍拔弩張,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感覺。
“你要不就先回去吧?看這樣子,林小姐今天應該是不會出來了。”陸元凱輕聲說。
“好,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習彬炳應了一聲,道:“那我先回了,你也別太擔心了,耐下性子來等就是了。”
“好,多謝了。”陸元凱說。
習彬炳沒有多留,直接離開回了家,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家裏。
陸家兩兄弟的衝突,自然是輪不到習家來管的,確定林雪兒和陸崢彥沒有辦法回家之後,家裏人就都洗漱休息了,並沒有白等。
另一邊,陸元石衝撞失敗,又被嚇唬了一頓,可謂氣急敗壞。
他回到家裏當即拿電話打給陸鴻耀。
陸鴻耀在二樓門口,感受着褲子口袋裏面手機的震動,拿出來看了一眼。
見是陸元石的電話,他面不改色的掛掉,然後將手機關機,放回了口袋裏。
他很清楚,他如果不關機,怕是一個晚上都不得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