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幾人便回桃花村將被燒成了焦炭的現場給整理了一下。
當然,陸崢彥調派了不少人過來幫忙。
而林雪兒,在踏上這一片焦土的時候,便感覺到了沖天的怨念,如有實質一般。
她的目光落在老宅原本的大廳處,那裏怨念沖天,宛如要凝化成怨鬼一般。
因爲不是一股怨氣,讓林雪兒的身子輕輕頓了頓。
“阿雪……”陸崢彥忽然喚了她一聲。
林雪兒扭頭看去,問他:“你也感受到了?”
“嗯,很強大的怨氣,看來他們確實不是因爲不小心失火而被燒死的,而是被他殺的。”陸崢彥輕聲開口道。
他知道林雪兒不會騙他,可也沒有將沒有定論的事情給認死了。
但就在剛剛,他很明確的感受到了沖天的怨氣,不止一股,這說明這裏的死亡並非自然,而是人爲。
“嗯。雖然葛春花生前不做人,可人走了,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再說了,她雖對你不好,但怎麼說也養大了你,給了你一個容身之處,沒將你丟在外面餓死,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嗯。”
“我幫他們超度一下吧,總好過一直懷着怨氣滯留於此。”林雪兒又道。
“辛苦阿雪了,那我去把其他人支開。”陸崢彥應了。
“好。”林雪兒答應了一聲。
隨後,陸崢彥藉口時間晚了,讓衆人去喫午飯,留了林雪兒一個人在原地淨化怨氣。
淨化怨氣對林雪兒而言不過小事而已,留在縣城,也不過是在等此事了結罷了。
只是眼下陸鴻耀已經喪心病狂到殺人滅口了,她多少有些擔心在京城之中,尚在醫院的陸鴻耀。
不過她臨走之前除了明面上交代東方舞要好好照顧陪伴葉梓歡之外,還用神識傳音,暗中交代東方舞要派人守護好都陸元凱,不許讓人出事。
只要東方舞足夠聽她的,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陸元凱和葉梓歡都可確保無憂。
簡單的處理好了陸家老宅的舊址之後,一行人便回到了縣城裏面。
他們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時,是來到縣城的第五天左右。
一行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他們見到了京城陸鴻耀派過來的法醫,張鶴。
“張法醫,屍檢結果可有定論了?”陸崢彥沉聲問。
他是三兄妹中的大哥,一行人當中的主心骨,由他開口問這話,倒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嗯。屍體並非死於火災,而是被鋒利的匕首一擊致命。殺死死者的人應該是職業殺手,手腳很利落,死者沒有受太大的痛苦。不過死者渾身的血液被放了個乾淨,又被火燒成了焦炭,倒是什麼有用的線索都不曾留下。”
聽到張法醫的話,幾人齊齊沉默。
陸崢彥和林雪兒齊齊沉默,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然有了數。
將血悉數放幹也好,放大火將屍體燒燬也好,不過就是毀屍滅跡的手段而已。
只有將屍體毀滅得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們纔沒有辦法再用科學的手段證明陸崢彥和葛春花他們沒有關係。
看來陸元凱的調查確實是給了陸鴻耀長足的危機感,所以才讓他幹出了殺人滅口的勾當來。
想來他本是想將陸建凱和陸小花一併殺死的,纔會派人刺殺,只不過當時沒能得手,而後他們又跟陸崢彥和林雪兒在一起,讓他們無從下手。
想清楚一切之後,陸崢彥的眼中滿是冷意。
這事兒因他而起,要說他心裏分毫的觸動都沒有,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但再如何的想將這件事情解決,也得等他先處理好葛春花他們的身後事再說。
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將他給養大了,這到底是養育之恩,不可棄。
若是當初葛春花再狠心一點,完全可以下狠手弄死他,一個年幼的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的小娃娃而已,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查案的事情我們不懂,就交給警察這邊了,只是屍體既然已經解刨了,不知可否讓我們帶回安葬,早日入土爲安,也好讓我們心安一些。”陸崢彥沉聲開口。
“嗯,可以了,你們去辦個手續,就可以將屍體悉數領走了。”張法醫淡淡道。
這三四日的功夫,他已經來回檢查過屍體多變,確定沒有遺漏之處,這才通知人過來領屍體的。
“好,那我們去辦手續。”陸崢彥應了一聲。
他看向林雪兒,道:“阿雪,你帶着子歡和國安在這外面等我們吧,我和二弟去辦就好。”
“去吧。”
在陸崢彥這邊忙碌着將葛春花他們給入土爲安的時候,京城也生了變故。
醫院。
雖然當天林雪兒已經將陸元凱從瀕死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可陸元凱傷得太重了,加上林雪兒沒空留下來護衛調理他的身體,以至於他接連昏迷了三天。
而這三天,醫院並不平靜。
明明醫院外面已經遍佈了警衛,可依舊有不少的殺手想方設法的繞過了防守力量,來到病房裏面想殺陸鴻耀。
好在東方舞跟着葉梓歡一直在病房裏守着,所以能夠第一時間護衛陸元凱,纔沒讓人出事。
又一個殺手被東方舞活捉,她將人給敲暈,叫了人來將人給拖走。
見葉梓歡安靜不語的坐在一旁,東方舞猶豫了一下,上前坐在她的身旁,輕聲道:“是不是嚇着您了?”
“沒有。”葉梓歡看向東方舞,道:“這幾天,多謝東方小姐了,若不是你,恐怕我和元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些殺手能夠突破防線無孔不入,如果不是東方舞,就葉梓歡和昏迷的陸元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