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兒倒是不想他去忙別的事情,可是卻也清楚,真不讓沈元洲去忙,他自己心裏會過意不去的,於是最終還是放了行。
崑崙派京城駐點。
當跟蹤沈元洲的人回到據點時,整個人還有些發懵。
他不是跟蹤跟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跑回來了?
剛巧大長老也在這兒,便施法將他給弄醒了。
那人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大長老看着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趕忙請安問候:“見過大長老。”
大長老淡淡問他:“可查出什麼眉目來了?”
那人無奈搖頭:“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我先前看着他進入了一個大院子,正想翻進去看看,然後莫名其妙就失去了意識,再睜眼,就回到這兒了。”
這是他最懵逼的事情。
“看來是被人用了迷陣。”大長老沉聲說。
“你可還記得沈元洲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
這個他倒是還記得,於是那人趕忙就說了。
大長老聽完之後,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讓他下去休息了。
等他走了,心腹才問大長老:“大長老,他們這說的都是真的嗎?怎麼神神祕祕的?”
“既然沈元洲不想說,那就找到想說的人。沈元洲那裏繼續盯着,我來安排這事兒。”大長老又道。
……
另一邊,公綺雲定着一身的狼狽回到了據點之中。
她太狼狽了,身邊跟着的人也很狼狽,於是看他們的人便多了些,那奇怪的神色,好像公綺雲同他們做了什麼似的。
公綺雲見了,更氣了了,大喝着讓他們滾蛋。
這麼一番氣勢洶洶之後,公綺雲這才感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少了不少。
公綺雲的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並不喜歡被人盯着,哪怕她喜歡衆星拱月的感覺。
此時她都狼狽成這樣了,哪裏能有什麼衆星拱月的?看笑話的還差不多。
公綺雲遇到了於龍。
見她一身狼狽,於龍挑眉:“你帶人去找林雪兒了?自己被收拾了?”
於龍的話猶如刀子似的,狠狠的紮在了公綺雲的心裏,讓她感覺血流不止,怎麼都修補不好似的。
最關鍵的是,於龍他說着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說個笑話似的。
公綺雲磨牙不止,快步走到於龍的身前低吼:“你還說,還不是因爲你。”
“因爲我?”於龍只覺得這控訴莫名其妙的。
“就是因爲你,就是因爲你不願意替我出頭,就因爲你不管我的事,我今天才會被人那麼羞辱,怪你,都怪你!”公綺雲氣得要命,尖叫連連。
於龍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他本來就是那種陰冷偏私的人,難得的沒有那種陰冷氣息籠罩在身上,被公綺雲這麼一罵,又全部上來了。
“當然不是。”公綺雲惡狠狠的回。
“既然不是,出門在外被人給收拾了,爲什麼要回家裏來哭訴?”
“還有,你的哭訴對象弄錯了,我跟你就是師兄妹的關係,並無私交,你請我幫忙,我也可以拒絕,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就十惡不赦了?”
“我又不是你爹,爲什麼要管你死活?”於龍的調子不輕不重,說話也不緊不慢,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姿態,才更加的氣人。
“你也知道咱們是同門師兄妹,你都知道我被欺負了,你還不管,你還是不是我大師兄了?你要說不是,我以後不跟你說j就是了。”
公綺雲這完全是因爲自己喫虧了,就胡亂咬人。
於龍方纔還有興致同她爭辯幾句,這會兒可是半點心思都沒有了。
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腦海中冒出的,把她除掉的念頭,越發的深刻了。
公綺雲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被於龍放在了死亡名單上,還在作死的作妖。
她實在是高高在上太久了,早就已經不習慣被人這麼冷待,更不曾被人這麼欺負過,接受不了,到處遷怒,倒也正常。
於龍本來要走的,見她這麼的歇斯底里,便問她:“公綺雲,你在外面也是這樣嗎?你這樣,遇到了程欣兒,她就沒說想弄死你嗎?”
吵,太吵了,只有死人才能閉嘴,才能安靜。
於龍滿心陰暗的想着。
公綺雲聞言冷笑,道:“說了啊,第一次她就說了,說我要是再敢冒犯她,她就殺了我。”
“可你看,我今天冒犯她了啊,我怎麼還是好好的?”
說着,公綺雲還擡了擡下巴,一副驕傲的模樣。
於龍輕呲:“很好。”
隨後,他不再管公綺雲,越過她離開。
“你幹嘛去,你……”公綺雲抓着於龍的肩膀,想和他說話。
然而於龍轉頭看了一眼被她拉着的手,公綺雲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直接縮回了手。
於龍冷嗤了一聲,不在搭理她,大步離開。
公綺雲看着於龍的背影,滿眼不忿。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厲害一點麼?我努力修煉,我肯定也可以的!”
公綺雲心裏安安想着,默默發誓。
可是公綺雲她……實在太懶了,也不夠努力,又想進步,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
這邊發生的事情,林雪兒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的時候,林雪兒告訴程欣兒和沈元洲,她還是有事情要忙,讓他們自己去逛街,自己去忙,去打發時間。
沈元洲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拉着程欣兒就回了據點。
他要忙的事情很多,可不是每天都能到處去玩兒的。
程欣兒見他要忙,也就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了,她也不到處跑,就在身邊陪着他。
可就算這樣,麻煩還是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