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實力,被陸舟直接滅掉了。
年幼時便見識過這等武力值的陸建設,哪裏敢對陸舟心存有異?
更何況,他現年已經九十有三了,而他看見陸舟的那年,是在他十歲的那年,距今過去了八十三年。
八十三年過去,他從懵懂孩童變得遲遲老矣,可是陸舟卻還是一如當年的容貌,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
在陸舟的心裏,這位老祖宗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又怎能不心存畏懼?
陸舟對處理陸家俗事並沒有興趣,聞言只是冷冷的開口道:“那就管好他們,別讓他們煩我,否則我分分鐘送他們上西天。”
“是,建設記住了,老祖宗勿氣。”陸建設趕忙道。
想陸建設作爲第一族老,在陸家那是數一數二的,地位高得很,便是陸元凱這個族長見了他也是要恭敬有加的。
可就這麼一個人,卻在陸舟的眼前如此的卑微,委實讓其他的族老都感覺稀奇。
可是再如何稀奇,他們也不意外。
正所謂強者爲尊,陸舟剛剛一手錶現出來的實力,足以震懾他們了。
如此的殺伐果決,讓他們嚇到了,就怕下一瞬死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陸崢彥,你跟我進來。”陸舟看向陸崢彥,淡淡的丟下一句話,然後當先轉身往小門的地方走。
陸崢彥毫不猶豫的跟着他走了進去。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門處的時候,那小門也重新在咯吱聲中關上了。
那感覺,就好像惡魔的巨大嘴巴在一瞬間合上了一般。
“大族老,剛剛那位老祖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對啊,怎麼就那麼厲害,說殺人就殺了?這是不是太過了些?”
……
陸舟帶着陸崢彥剛一離開,陸建設就被人圍住了,鋪天蓋地的問題朝着他砸了過去。
他們因爲陸舟方纔露的那一手而對他心存畏懼,對陸建設可就沒那麼畏懼了。
陸建設被耳邊嘈雜的聲音吵得腦仁疼。
當即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一聲大喝,倒是讓說話的衆人安靜了下來。
陸建設看了一眼小門,然後道:“有什麼話出去說。”
隨後,當先帶着人往門外去。
衆人跟着他悉數離開了祖祠,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剛剛那位,確實是咱們陸家的老祖宗不錯,八十多年前,陸家風雨飄搖眼看着要被滅族的時候,便是老祖宗出面,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保住了陸家。”
“所以不管老祖宗做什麼,你們都沒資格質疑他。沒有他,哪裏來的今天的陸家?”
“八十多年前?不能吧?他看着那麼年輕!”有人不相信的驚呼。
“可這就是事實!”陸建設冷冷的開口道。
“當年我見他的時候,我十歲,他就長現在這樣。如今,八十三年過去了,我已經老掉牙了,可老祖宗還是當年的模樣。”
“有這樣厲害的神仙人物在,咱們陸家便可保平安無虞,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記住了,在老祖宗的面前,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出來。”
陸建設年紀一大把了,雖然保養得不錯,可是老掉牙的他,說出威脅的話來,並沒有什麼力道可言。
可饒是如此,他的話,卻依舊讓所有人膽寒。
八十多年如一日容顏未改,這個事實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
比剛剛眼看着陸舟舉手便殺人還要震撼。
這得是個什麼樣的神仙人物,才能夠八十多年如一日,半點都不曾老去?
這樣的人,不是神仙,便是妖怪,又豈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能夠企及的?
一時間,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道:“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往後定然以老祖宗爲尊,不管老祖宗說什麼,我們都唯命是從!”
這麼多人這麼應着,卻唯獨有一個人,眼中滿是擔憂。
這人自然是陸元凱了。
陸舟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卻要陸崢彥跟他單獨進去,也不知道陸舟找陸崢彥做什麼,又會不會對他不利?
陸元凱滿心的擔憂。
而陸建設見了,卻是安撫道:“你那兒子是個有福氣的,這麼多年來,我可從不曾見過老祖宗爲了哪個後輩開過門,出來過,放心吧,他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陸元凱聞言心裏擔憂依舊,面上卻只能微微笑了笑:“多謝大族老寬慰。”
“走吧,先把他的名字寫到族譜上去,然後等着他出來就是了。”陸建設開口道。
“好。”陸元凱聞言忙應了。
眼下陸崢彥在裏面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幫不了,但外面的事情,總該是能先處理掉的。
……
陸崢彥跟着陸舟進入小門之後,走了一段距離,隨後眼前豁然開朗。
入目便是一個種滿了各種花草的小院子,不遠處還有幾間木房子,看着清雅別緻。
陸崢彥頭先隱隱察覺到了陣法的波動,感覺這個地方,應該跟剛剛的祖祠不是同一個地方纔是。
不等他多想,前面帶路的陸舟停下來,轉身對着他便跪了下來。
“屬下見過帝君,帝君,您終於來了!”陸舟壓抑着滿心的激動,開口道。
饒是陸崢彥確實足夠冷靜,足夠心理強大,也是被陸舟這一跪給跪懵了。
剛剛還在一衆族老面前生殺予奪,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卻恭恭敬敬的跪在他的面前,尊稱他爲帝君,這怎麼着,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就特別反應不過來。
於是,陸崢彥便直勾勾的看着陸舟,緩緩開口:“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叫我帝君?”
他的心裏有太多的困惑不解了,急需人給他解答。
而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在陸舟的身上,在這個叫他帝君的人身上。
陸舟道:“帝尊恕屬下不敬之罪。”
說着,便站起身來。
他知道,眼下的陸崢彥還沒有記憶,等陸崢彥喊他起來,怕是沒什麼可能。
隨後他道:“帝君您跟我來。”